第077章 怀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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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眼多、手段多才得的不义之财!

想她沈家,虽没人给她点名,她也明白,大房二房全指望她父亲沈时秋一人的俸禄生存。虽说大家伙是衣食无忧,是活的体体面面,但比起她小时候见到的家族荣光来看,如今的沈家就只剩个宅邸算是保住了。

沈婳盯着店铺名,在心中怒哼一身。

转身时,一个没注意脚下,在下店铺门前的石阶时一步踩空,而后踉跄,立刻一个往前扑。

婢女锦兰没来得及拉住她。

慌乱中,沈婳瞥见旁边的白袍衣摆,她一个伸手,大力将其拽住……

“嗯——”

随一声闷哼在头顶响起,干燥的地上灰尘扬起,一白一绯两身衣裳相叠,沈婳扑在一个白衣郎君背上,安全无虞。

可怜那郎君,腿刚好了不多日,这回膝盖骨又是狠狠地着了地。

长安的地,乃是青石板铺就而成。

连锦兰都很是不忍心地抬手捂住了眼睛。

那郎君不定摔得多疼。

谢迈进这长安城的第一日,在人来人往的东市街上,悲惨痛摔一跤,还是以狗吃屎的姿势。

他一张本是表情清淡的脸,此刻当真是忍不住地在扭曲。

沈婳“哎哟”一声,从人身上起来,席地而坐,催促台阶上的婢女道:“锦兰,快给我拿帕子来,我的手给蹭破了。”

谢迈狼狈地趴在地上,一看就很薄情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他方才似乎听到了自个骨头断裂的声音,反而罪魁祸首对他无有问津,只在乎自个那蹭破的皮。

几乎是立刻,沈婳这位小娘子在谢迈心中的形象就有了定位。

冒冒失失、自私自利。

“郎君,您没事罢?”谢迈的侍卫石伍刚去隔壁街买了吃食,回来就见自家郎君趴在地上,沾了半脸灰,又忧又觉好笑地问道。

谢迈就着侍卫的搀扶站起身,望一眼地上还在包手掌的人。

石伍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了然前因后果,冷声道:“这位小娘子好生自私,撞倒了旁人,不过问对方伤势如何,反倒只管自己那点皮外伤。”

跟着谢家一脉相传的刚正郎君们久了,连石伍这种本来胆小的人,也变得敢朝人直言不讳。

沈婳一抬头,便见着两双清清冷冷的眸子。

沈婳细眉一蹙,也站起身,问谢迈:“谢三郎?你怎么在这?”

她跟崔五娘交好,在崔家提到自个堂姐去了铜川离宫避暑时,崔二哥家的嫂子谢氏也说过,谢家三郎此番也去了离宫的。

她堂姐都没回来,证明圣上的队伍还在铜川,那这谢三郎怎么就回长安了?这个时辰正是上值时辰,他跑来采买?

谢迈一言不发,清冷的眸光落在这位见第一次面的小娘子身上,心中想着她认识他的途径有哪些。

她认识的,不该是他本人,而是他在这长安的“分身”谢穆。

而她这张脸,倒是有几分眼熟。

思忖片刻后,谢迈蓦地开口:“沈娘子怎么也在这?”

沈婳道:“我来做衣裳。”

他赌对了。

这是那沈家娘子的亲人。

谢迈看她背后一眼,摸不准此人与谢穆的关系究竟如何,便就随意答她方才的问话:“我也是来做衣裳。”

沈婳哦了声,这才问他:“你没事罢?”

她视线在他身上上下扫,见他白衣、袖口、鼻尖都沾着灰,又忍不住笑道:“你好狼狈。”

谢迈抿唇,心中在对沈婳的“冒冒失失、自私自利”的印象之上,多了个“口无遮拦”。

沈婳不知他脑中所想,追问他:“你受伤了没?衣裳定好了吗?”

“并未。”谢迈答她,又道:“好了。”

“啊?”

沈婳没意识到自己问的问话本来就存在歧义,却觉得谢迈的答案将她给整懵了。

她将自个的帕子递给谢迈,“那究竟是好没好?你擦擦鼻子,上头沾了灰。”

谢迈无视她递帕子来的动作,用袖子往脸上擦拭,口中道:“并未受伤。定好了。”

石伍看他一眼,心想,自家郎君的耐心,怕是要被这位小娘子给耗光了罢。

好在沈婳突然想起什么,朝谢迈匆匆道告辞,便与婢女速度离开了去。

谢迈和石伍同时松了口气。

**

沈婳去了“晖远学堂”,接沈霏霏和沈约下学。

晖远学堂是长安城唯一的官方小学。

要说沈家子弟,包括沈曦一个庶子,为何都能进这一位难求的官学读书,还是得益于先帝在世时的一个政策。

先帝建国后,曾下诏给秘书省,要在长安建立一所小学,专门教宗室子孙以及功臣子弟,而祖父和伯父,彼时就被先帝钦点在“功臣名单”之内。

刚下马车,远远看着沈霏霏、沈约、沈曦一道行出学堂,沈曦还直往等候在学堂门口的刘氏身上扑,沈婳紧紧攥住手心。

如若刘氏,当真居心叵测,谋害了伯父,那沈曦这位与她同父异母的兄弟,往后又该得如何自处?

心中情绪复杂,沈婳面上却不显露,她笑着快布走去学堂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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