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太后这些年 第92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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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既可以避开舆论的攻击,又可以保存实力。

他认真道:“有皇叔接替皇位,执掌京城,朕可以放心地代替拓拔氏南征北战。咱们叔侄齐心协力,还怕对付不了那些宵小吗?”

他意识到,自己处处掣肘,说到底还是因为“无功”。拓拔氏是马上得天下的,要想拥有真正的权力,必须得靠自己建功立业。否则得到的只是虚有其表的尊荣,而非真正的帝王权力。而拘束在宫中,这样一个复杂微妙的平衡的环境,他永远没有机会建功立业。

元子推双膝跪下,拒绝道:“皇上万万不可。这是坏了规矩,不说臣不能接受,朝臣们也不会接受。臣一心只愿辅佐皇上,替皇上尽忠,绝无任何非分之想。皇上这样做,来日只会增加无谓的杀戮,无利于宗室、朝廷。”

拓拔泓目了他半晌。

最后,他有些失落的转过身去,低叹道:“朕累了,你退下吧。”

元子推惶惶然离去了。

拓拔泓还是忘不了这事。

数日之后,拓拔泓特意在宫中设了场宴,召集群臣,同时将太后也请了过来。

拓拔泓几个月没上朝了,朝野呼唤太后还政,他躲在太华殿,愣是没出一点声。今日突然召集群臣,众人都预感到是有事了,心里都打起了鼓。殿中长案上罗列了美酒和佳肴,乐曲声欢乐激昂,奏的是西域龟兹引进的声乐,节奏明快,旋律清晰。然而在座众臣谁也无心赏乐,注意力都集中在御案上首的皇帝太后身上,气氛透着隐隐的压抑和沉闷。

冯凭面前放满了酒食,她目视着殿中裙摆飞旋的舞姬,一脸不苟言笑,筷子放在杯盏上没动过半分。

拓拔泓也没吃,只是一直饮酒,不断让身旁侍奉的宦官斟酒,一杯接着一杯。

席间,冯凭转过头来,劝道:“皇上少喝一点,当心醉了,身上病才刚刚好呢。”

她关心的虚伪,拓拔泓冷着脸,目不斜视,不想看到她假惺惺的嘴脸,只是敷衍说:“这又没有什么。”

或许他还年轻吧,他做不到明明讨厌一个人,恨一个人,却故作关切假意寒暄。这也越让他感到厌恶她。

口蜜腹剑,笑里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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