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太后这些年 第4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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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了。”

李益无奈道:“见不见,并非我能自主。这世上的事并非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能说了算。咱们都太渺小。”

冯凭说:“有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呢?”

“我也在想。”

“想到了吗?”

“暂时还没有。”

冯凭抱着他说:“我舍不得你,不能放你就这样走。你是我的,你得一直陪着我。咱们不会一直这样分开的,总会有机会的。你愿意想就有,不愿意想就没有。事情是变的,形势也是变的,对不对?两个人一个在南,一个在北,隔的再远,只要肯往同一个方向走,总会相遇的。怕的只是原地踏步,不肯往一处走。”

李益抚摸她头发,低声轻叹:“好。”

冯凭说:“我想给你一个礼物。”

李益说:“什么礼物?”

冯凭给他一把小玉梳:“这个是我很久以前的,小时候用的。送给你做纪念,盼你不要忘了我。你可以把它带在身边。”

李益看那小梳,是把黄玉梳,月儿似的半圆形,玉质细腻,十分油润,几近透明,梳背雕作凤栖梧桐纹样,上有小孔,悬着一串五彩的流苏穗子。梳子小小的,一只巴掌就能握住,不单用来梳头,亦可做装饰,看着别样可爱。

第66章 归属

李益和慧娴做了一次促膝长谈,再次提起离婚。

这个话已经提了太多次了, 两个人都已经腻了。这次, 慧娴没有明确说反对, 然而她也没说同意。她听着, 没说话。

李益拿不准她的态度。

不过从这一年来的沉默看来, 两人就算不离婚, 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

李益要求和离。原本慧娴出嫁带过来的财产, 仍旧归她。并愿意给出部分财产的补偿。慧娴听到这些,感觉很难受,很无趣, 她知道在为人方面, 李益是个相当的好人,绝不会在这些方面吝啬的。越是如此,越让人憋屈。他肯付出一切, 就是不肯要她。这样想,她就感觉心里堵着一口恶气。

她去找李羡,希望李羡能给她一点希望和安慰, 然而李羡只是敷衍她。李羡表示会替他找李益谈一谈,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慧找知道他不是骗自己, 他找李益谈过了,只是没有作用。

“我已经尽力了。”李羡说:“他不听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我看他是要疯了。”

慧娴就只是茫然。

她没有办法,然而呆在李羡房中枯坐,又不肯走。李羡劝她, 安慰她,慧娴听不进去那些废话,她只想被人抱一抱,疼一疼,然而李羡又不肯。这个人成天爱在外风流,唯独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只有兄长的庄重,决不肯越雷池一步。

九月,贺氏临盆。

贺氏生下一个女儿。

拓拔泓头一次做父亲,自然是十分快乐,太后也高兴。唯一不高兴的就是李氏了。

贺氏生了个女儿,而她腹中所怀的已经八成确定是个男孩。

她感到很不安,很忐忑。

按宫中的惯例,皇子出生,就要由专门挑选的保母抚养,她是没有抚养的资格的。

可是自己生的儿子,没有抚养的资格,她生下他又有什么用呢?摸不着看不着就算了,如果被立为储君——宫中的惯例,也一向是立长子为储,如果她生下儿子,十有八。九是要立为储的……

一旦被立为储,就意味着,来日他登基之日,就是她这个生母的死期。

这甚至是最好的情况。

宫中人心叵测,一旦她成了太子生母,谁知道多少人会想让她死?

当年拓拔泓的生母便是死在常太后手里。儿子刚出生,根本没等到太子登基,因为太后想要抚养拓拔泓,所以就找借口杀了她。

她总怀疑自己会重蹈当年李夫人的覆辙。

她不怕拓拔泓,毕竟夫妻一场,拓拔泓想来不会那么心狠,她怕的是冯太后。

什么规矩,规矩是死的,执行规矩的人是活的。当年太。祖皇帝为了防范母强子弱,后宫干政,所以定下子贵母死的规矩。可实际呢?杀了太子的亲生母亲,后宫就不干政了吗?

杀了太子的生母,后宫不也在干政吗?

只是干政的人变了。

太武帝时有惠太后,文成帝时有常太后,生母死了,有保母。保母当起太后,干起政来了。而今冯太后,她不也在干政吗?

她不但干政,还公然垂帘听政,大魏朝连皇子的母亲活着都容不下,竟然能容得下她垂帘听政?太。祖皇帝要是地下看见,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所谓避免后宫干政,只是那些野心家的借口罢了,所谓的子贵母死,也不过是后宫倾轧的工具。太。祖定的所谓规矩,到了后宫这些女人手里,只是一件工具,一件杀死对手最趁手最好使的利刃。

可以合理合法地杀人,并且不用偿命,这样的武器谁不喜欢?

李氏抚摸着自己一日大似一日的肚子,感觉很忧愁。她想要儿子,这宫里,得有个儿子依傍才能生存。可是有儿子保不住,也是白搭。给别人做嫁衣了。

李氏在忧愁中,太后那边,却已经在准备给即将到来的皇子挑选抚育的乳母,安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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