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太后这些年 第4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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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来到幕前低声道:“娘娘,皇上来了。”

宦官老远看到拓拔泓,皇帝散着步过来,只是脸色瞧着不太好,是以立刻进来报信。

这大半夜的,冯凭先前派人去打听说他睡了,不晓得怎么突然来了。冯凭有点受惊,回说:“知道了。”

她拉了李益的手说:“皇上来了,你得回避一下。”

李益听到这话,也有点不安。不过还是遵从她的话,说:“好。”

幸而两人都没脱衣服,身上都还是整齐的,就算见人,倒也不丑,所以也不至于太慌。冯凭拉着他手,躲到床背后的屏风里。

李益又感觉不太自在,说:“要不我直接出去吧,外面见到皇上问个安就是了。”

冯凭晓得拓拔泓多心,要是大半夜瞧见李益在她这里,必定要生疑。冯凭不想让他撞见拓拔泓,说道:“你在这等一会,他呆不久,说几句话就走。”

她保证道:“就一会,放心吧,他不会进来的。”

安置了李益,她让人将帐中挽着的帷幕放下来,把床帷遮住,这才出到帷外去。拓拔泓潮红着脸,低头踱步进了帐。

他脚步沉甸甸的,面无表情,将帐中的空气也带的凝重起来。

冯凭坐在镜子前,拿起一把白玉色的梳子梳理头发,侧眸看他:“皇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拓拔泓不言语,他像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似的,脸色很忧愁。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面上的皮肤因此漂浮了一层绯红的□□,在灯烛光的照耀下通透的出水。

拓拔泓厌恶她那副生分的,刻意的冷淡口气,然而他不想置气。他不顾她的询问,直接掀开帷幕入了内去了。一举就破了她的保证。冯凭想阻拦他,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她只得跟进去,却见拓拔泓已经自行地在床上躺下。他抬起一只胳膊挡住了眼睛,说:“你这是什么味道?”

冯凭不知道他今夜又发的是什么疯。突然跑过来,莫名其妙的,问话也不答,跟在自己寝宫似的,直接往里面闯。她顾忌着李益,心情已经是有点糟糕了,不知道要怎么把他请走。

“哪里有什么味道?”她感觉自己身上在发热,血在往上涌。她努力克制着面部的表情没有垮下来。但是事实上她的脸已经绷僵了,就差没结冰。

拓拔泓没回答。他只是觉得她床上的香气很熟悉,很安神。

冯凭打起耐心,走上前关切道:“皇上怎么了?是遇着什么烦心的事了?”

拓拔泓不答反问道:“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

他睁眼看她,发现她穿着素丝的抹胸长裙,外面又穿了几近透明的杏粉色薄纱衣。裙摆摇曳,乌发散下来,仿佛有点天上人间的味道了。他忽然想起一个词叫□□无缝。

冯凭说:“我刚要睡。皇上不也没睡吗?”

拓拔泓说:“朕睡不着,想找你说说话。”

冯凭心里有点焦虑。这样的谈话太诡异了,李益听了要生疑的。她作了温婉道:“皇上睡不着,要不我陪皇上去散散步吧。”

拓拔泓说:“朕刚散步回来。今天散步不太好,没有月亮。”

冯凭说:“这样……”

她当真找不到话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一旦参与他的话题,就必定要把时间延长了。拓拔泓真要聊天,她也能聊,但今夜显然不是时候,她现在只想尽快地把他请出去,出去了有话慢慢说都可。但是这么个主儿,她又不能两手抓着把他拖出去。

拓拔泓目光望着她,脸上的神色分明有些哀伤,说:“朕看到星星,就想起了你,想来看看你,跟你说说话。”

这样的话,她听在耳里,说全不动容是假的。他语气那样真挚,目光那样深情,她相信他所说的一切话,表达的一切感情都发自真心。

只是那是没有用的。

人一辈子有很多的真心,谁的爱情都不搀假,总有那么一两次,想将自己的肺腑心肝掏出来。但是不合适,不应该。当初拓拔叡的真心比他还要真,誓言比他还要真,然而最终如何呢?

他是皇帝。

帝王的爱情,是最当不得真的。谁当真谁死。

而她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她已经不愿再受委屈了。

“时候也不早了。”她轻声劝道:“皇上也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我再陪皇上说。皇上想说多久都可以。今夜真的太晚了,这么晚,明天皇上还要去参加比武巡猎呢。”

拓拔泓知道她是不欢迎自己的,这话明显是在逐客。他心里有些难受。他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好,她为什么就是不愿爱他。

拓拔泓落寞地下了床来:“那你休息吧,我走了。”

他掀开帷幕,当真出去了。冯凭松了口气,跟随出去相送。

刚刚走了没两步,拓拔泓却突然停下脚步来,又转过身。冯凭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忽然被一把抱住。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冯凭感觉身上的骨头都要被勒断了,嘴唇被发疯似的啃咬。她第一感觉只是很痛,受不了这样的粗暴。然后紧接着就是害怕。她挣扎着推搡他,战战兢兢道:“皇上!”

她扭开头,想避开他对自己嘴唇的啃咬,然而脸扭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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