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可口(2 / 3)
前小小的脸上同时挂着泪意和红晕,身体也颤抖挣扎着,像是他已经将她欺负得惨了似的,他的呼吸骤然不稳,埋头贴着她滚烫的侧脸,低低地说:“接吻吧,小猫。”
声音未落,唇已欺近。
和那夜的吻完全不同,他急切滑入,热烈地缠绕,几乎想将她舔化嚼碎,吃下去。
擂鼓般的有力心跳撞击着她,紧贴的皮肤炙热无比,如同窜出了无数细小的火苗,尤其是,隔着毛衣落在她身上的手……
他的手掌本能地抓紧她的大腿,扣死她的手腕,吻的更深,不知餍足。
一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被放过时白筱绕是恍惚混乱的,被他紧紧抱着,像溺水的人终于得救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顾霰也一样,却平静得比她快,手依着最初的目的推开遮挡大腿的毛衣。
她没有丝毫气力反抗,缩了一下身子,感受到外界侵来的沁人凉意。
“忍着点,很快就不痛了。”他低声抚慰。
白筱绕靠在他颈窝,感觉到碘酒落上伤处传来的刺痛,忍不住痛哼出声,心里却忽地一松。
顾霰给她大腿上的破皮和青紫消毒上药,眸光越来锐利。
“谁做的?”他声音沉沉,爆炸显然不会造成这样突兀的伤痕,片刻问,“安扉?”
“顾霰,轻点儿……”她不答,等同默认,皱眉提醒他不经意加重的力道。
他果然下手轻了些,一会儿之后换了根新棉签,说:“掀一下衣服,我处理你腰上的伤。”
白筱绕疼得抽气,下意识按他说的做,手指碰上衣边,她才回过神来。
腰上?
“不行!”她猛然有了力气,从他怀里一下子弹出来,跪坐在床铺另一头。顾霰被惊了一下,不解地看着,只见她抱着腰上,神色慌张,侧向一旁诺诺道,“我自己来就好……”
“我说了,乖乖的。”他皱眉坐上床,拉她的手臂,“来。”
“顾霰……”她仰脸看着他,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求饶的表情,可怜兮兮的,“我自己来。”
“你总是反抗我。”大抵有点受不了这样的神情,他侧开目光,轻轻叹气,“回答我一句话,我就出去。”
“什么?”她问。
“还生我的气吗?”顾霰的神色认真无比,让她一愣。
对了,她都忘了……两个人还在吵架。
白筱绕当即抓起枕头扔过去,怒:“当然了!混蛋!”居然又亲她!
“说谎。”他没躲,唇角浅浅一抹笑,捡起枕头,拉近白筱绕把枕头塞进她怀里,薄唇贴近她的耳廓,“小猫,我会保护你。”
她一瞬失去反应,回过神来,他已快步迈出房门。
因着调香加上受伤,顾霰特地吩咐风镜笙只备几样清淡的炒菜和白粥,和白筱绕被炸得只剩半边的行李箱一起送来。
风镜笙抱着半只箱子,进门看见分外清冷矜持坐在床上的白筱绕,挑挑眉:“好火热啊。”盯着她色泽艳丽的唇。
他身后提着保温桶的顾霰当即红脸。
“哎,白同学,说起来,”风镜笙把箱子放在她脚边地毯上,笑得暧昧,“我家顾少还是个雏呢,你不会,让他无师自通了吧?”桃花眼颇有意味地眨眨。
“你……”她脸一热,瞟了一眼依旧伫着的顾霰,低声呵斥,“胡说什么!”
“我跟你说,”风镜笙摆手,道,“在国外的那些年,顾霰一直被董事长丢在军队里头,前二十多年都没见过活的女人。”
白筱绕抓着枕头的手顿了下,抿唇盯着他。
“所幸他的性子也被养得冷淡,回到雕安,才不至于被一拥而上的活色生香花了眼,我呢,看不得他被别有用心的人诓骗,多少也传授他一些应付女人的办法。”风镜笙眉形微敛,神色染上一点玩味,压低了声音,“所以谜之小姐,有我在,利用床上关系诱骗纯情少男的想法什么的,最好不要有。”
他叫她“谜之小姐”。
“你教的?”她自动过滤后半句话,看一眼顾霰,又看一眼他,扑哧笑了,“这样啊……”
“不过是一些口头经验而已,你可不要乱想啊。”风镜笙也笑,“可以的话我还想交给女人来做呢,可惜顾霰不愿意。啊,说起来,白同学你就很合适啊。”他立起身来,煞介其事地掐着下巴打量她,“就是不知道你肯不……”
一个枕头迎面扑上他的脸。
见风镜笙仍旧乐不可支,白筱绕拽着枕头一角,反手又给了他一下。
顾霰就在一边看着,听到其中绝大部分,一张脸染得如同映窗的霞光。白筱绕瞥见他的表情,气闷得厉害。
现在就像只小绵羊了,仿佛刚才箍着她强吻的那个人和他毫不相干似的。
风镜笙留了一会儿就走了,白筱绕趴在床边,低手翻着那半个箱子里的东西,神情凝重。
希望那只U盘运气够好,没被炸烂。
傍晚时分,难得出现几分霞色,映在雪地上,又反射进屋来,在屋子里晕上一层恰如其分的暖意。顾霰在她床沿坐下,她也没察觉,仍认真翻找着,箱子里别的东西看见一件,直接随手往床上扔了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