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腿麻了(2 / 3)
看着他:“……喂,风镜笙不会对二……梓凉姐做什么吧?”
“做什么?”顾霰眉尾微微挑起,目含探究平视着她。
他眸底一片黑沉无波,如同潭水深邃,偏偏又平静澄澈。白筱绕一噎。
这个男人,装的吧……
“我回国才三天。”她不答他也不追问,靠回墙面歪头看着她,唇角噙着一点浅浅笑意,说,“却三天两夜,都跟你睡在一起。”
“别说了……”她的脸又开始发烫了。
“考虑跟我回家住吗?”他的声线低沉清润,“我一个人住一幢别墅,家里只有一只猫,上下课都可以开车送你。”
“你在说什么梦话……”白筱绕呼吸都乱了,七手八脚逃爬下床,慌乱中压上床头夜灯的按钮,“我去隔壁找……”
她转头愣住。
灯光轻盈柔和,向黑暗中渲染出边缘朦胧的一隅,顾霰就坐在乳白色的光晕中,平静内敛的俊脸上光影错落,目如星子,灼灼注视着她。
他的脸很红。
雕安又下了一场雪。
铺着陶瓦的屋檐上积满了白而蓬松的冰雪,玻璃窗里侧也结满冰花,白筱绕换好制服出来,就见到两个店员站在屋檐下敲着冰凌,闹得正开心。
“筱绕你替我一下,我去下卫生间!”一个女孩子把咖啡壶塞到她手里,匆匆忙忙跑到后间去了。
这家店的一大特色就是咖啡拉花,用牛奶打出奶泡在咖啡表面作画。她瞄了一眼台上的订单,洗了手,倾壶接着勾一朵玫瑰。雕安不仅是香水之城,亦是玫瑰之都,玫瑰可谓是这座城里最风靡的元素了。
“筱绕,你那天究竟去哪里了?”苏承晚站在旁边也在勾画,“我演出结束去找你,听人说你已经回去了,可是你东西都没带走,早上我去你家时,你姐姐却说没看到你回去。”
白筱绕眼角瞟着她的担忧神情,不似作假,问:“是谁跟你说我走了的?”
苏承晚想了半晌:“给你化妆的那两个人,你还记得吗?是她们说的。”
她维持着手下的平稳,好容易画完大致形状,轻吐了口气,从旁掂起牙签细细审视修饰,“我确实是有急事走了。对了,你妈妈的病情怎么样?”
“转到雕安人民医院了,医生说还要准备手术。”
“费用呢,凑够了吗?“
“老板帮衬了一些,已经不成问题了。”苏承晚眸底闪过一丝暗色。
她说“老板”而不是“店主”,自然就是风镜笙了。白筱绕又调整了花瓣的形状,转头说:“今天我得早一点下班,剩下的就辛苦你们了。”
“……那天晚上是不是真出了什么事?”苏承晚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你这么冷淡我都不敢问了,如果真的有什么,我一定会拜托老板帮你的。”
“真的没什么。”白筱绕笑了,眼神示意她的画,“承晚,画歪了。”
她转身端起餐盘去用餐区。
饶是提前开溜,白筱绕依旧在门口看见了那辆黑色轿车,她有点懊恼地呼了一口气,穿过呼出的白色水雾向车子走去,坐进后座。
想起上次她不愿意上车,他就开车龟速跟在她身边,全然不顾大马路上喇叭声响成一片,她脸色臭臭的。
“要是不愿意我开车来接你,”驾驶座上的男人一脸清雅笑意,“下次我可以走路。”
“还是不要有下次了。”
“下次坐副驾驶。”他像是没听到,“下次我还想去咖啡店里,看你工作的样子。”
“……”
顾霰缠着她的唯一目的——姑且说是“缠”吧,就是让她答应去他家住。可是她怎么可能会答应。
白筱绕只觉得他的行为难以理解。
“你知道肖教授什么时候回来吗?”他突然问。
“这次是去了欧国,说是半个月左右……怎么了?”
“待会儿有视频会议,教授让你也去,”顾霰沉默,似乎是酝酿了一会儿,“……你能坐在我身边吗?”
她进门就直接坐在了尾席附近,顾霰在上座右首坐下,隔着一整张会议席的长度,沉默着看了她一眼。
白筱绕理所当然。以前开会教授也常叫她来旁听,这是她的老位置了。
首席自然是空着的,左首却坐着一个金色长发淡棕色皮肤的女人,她穿着一条宝蓝色的鱼尾长裙,身后还立正站着两名体格健壮的保镖,皆是西方人相貌。
偶然看见她侧过头和身旁人说笑,眼眶深邃,鼻梁高直,唇线薄而长,一静一动间都透露出别于常人的高贵气质。
首席背后一张液晶荧幕,闪了两闪,显出一个白发苍苍不苟言笑的老人影像。
会议内容大略是,欧国皇室缪莎·威廉姆斯公主访华,对雕安香水学院的香氛来了兴趣,提出想要一瓶自己的定制款香水。
“我的香水,若是从,雕安的学生们中,脱颖而出的话,我会感到,非常荣幸和高兴。”缪莎一脸不合外貌的兴奋和天真,用汉语断断续续对大家说。
公主真会玩……白筱绕单手捧脸。
“……我不在的期间,仍由我的学生,白筱绕代理我。”肖集清教授一句话,把想要泯然众人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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