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子 第16节(2 / 3)
不及待的说道,“我说,我都说,我的钱大部分都孝敬京都里了,但我不知道具体都是那些人,只是往上递而已,我还有个账簿,不止这次,以前也有。”
傅荀问出了账簿在哪儿之后,就让人送了洲牧,看着衙役把人带回衙门之后,还吩咐了一句,“找个大夫,替他的伤口都上上药。”
衙役应了,拖着一脸木然的洲牧往牢房深处走去。
第26章 账簿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喜欢把重要的东西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洲牧的账簿就藏在自己房间里。傅荀按照洲牧所交代的,在屏风底下最中间的那块砖敲了敲,果然声音有些发闷。从袖口拿出随身带的一把匕首,从两块青砖的接缝处,把中间那块砖撬了起来。
那块砖只有正常砖的一半厚,砖下压着的就是用油纸包起来的一本薄薄的账簿。傅荀打开翻了翻,里面记的是洲牧从上任以来向京中进贡的每一笔钱,一般都打着做寿的幌子,每次官员的名字也不同,虽然没有直指朝中某些位高权重的人,但这本东西拿去董书那里却不一定只有上面记的这些东西了。
傅荀把账簿自己收了起来,没有打算让曹休知道这件事。
回到住的地方,傅荀没有先去找阿宁,而是先把自己从头到尾清理了一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确定身上没有牢房里带出来的那股带着腐败的血腥味后,才进了两人的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这边的驿站都年久失修,同寒山镇的情况一样,这里的驿站也已经不能住了,傅荀只能和曹休他们一起住进了州府里上次洲牧为曹休安排的一座三进的宅子。傅荀和阿宁住一个院子,门口守了两个京里跟过来的侍卫。
曹休一个人住一个院子,当看见傅荀还带着阿宁时,曹休冷着脸嘲讽了一句,“傅大人出门办差还不忘带上如花美眷,实在是让在下长了见识。”傅荀没有理他,这件事也就没了下文。大家都默认了傅荀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的事实。
傅荀推开房门的时候,阿宁就趴在房间里的大圆桌上,眼睛闭着,呼吸平稳,显然已经睡熟了。她面前是一堆散乱的纸片,有一些已经飘到了桌上,有一些被阿宁压在脸下面,她脸侧了侧,傅荀就能看见脸上已经粘上了一些墨痕,像个小花猫似的。
傅荀不会带阿宁去看他审讯洲牧,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这里乱玩,便让她在他回来之前都待在卧室里不要出去,虽然知道阿宁不会不听他的话,但傅荀还是和往常一样随手画了一幅画,撕成了好几片,让她在自己回来的时候给自己看,不同的是,因为预料到事情不会很顺利,傅荀也把纸撕的比往常碎了一些,没想到小傻瓜直接拼睡着了。
其实不想让她乱跑,把她锁在房里就可以了,傅荀没有多想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么多余的事,只是看她在自己出门的时候巴巴的跟着自己的时候,就忍不住哄了哄她。
傅荀站在桌子前,在阿宁的耳边敲了敲桌子。
阿宁的半边耳朵就贴在桌子上,这声音直接从桌子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阿宁整个人抖了一下,被这声音惊醒了。
她眼睛半睁不睁的先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地——她的耳朵边。
傅荀的手一直没有收回去,一直就搁在桌子上,阿宁就先看到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阿宁脑子还有些懵,她盯着那只手看了好一会儿,才顺着手向上看到了手的主人。看到是谁后,她脸上一瞬间出现惊喜的表情,“夫君!”她伸出两只手就要抱住傅荀的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阿宁似乎喜欢上了这个动作,每次一高兴就要抱住傅荀。
傅荀站在原地没有动,手又在桌子上敲了敲。
阿宁被桌子上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双臂还对着傅荀的方向,脑袋却向后,转到了桌子上,看到桌子上那一堆碎纸片,她的两只手臂垂了下来,脸上也变成了沮丧的表情,“我,一直拼,一直拼,没好。”
阿宁低着头,把桌上的纸片都放到一起,看到地上还有,又从凳子上滑下来,蹲下身,把纸片一张张都捡起来放到了桌上。
傅荀看着她把那些纸都一张张捡干净了,才和她一起坐到桌子前,握着她的手从桌上那一堆纸片中拿起一张,放到桌上干净的地方,说道,“看,我们先拿一张纸放着。”
傅荀把那张纸放好了又在那堆纸里挑挑拣拣半天,又拿起了一张纸片和刚才那张拼了起来,“看,这张和它能拼到一起,我们把这张纸放到他的旁边。”
傅荀带着阿宁一张一张挑着,有时会拿错,他就会和阿宁说,“看,这个错了,我们不着急,要慢慢来。”
阿宁的手一直被傅荀握着,直到所有的纸片都变成了傅荀出门前的那副画,傅荀才松开了她的手,说道,“看,这是可以拼起来的不是吗,所以阿宁以后就不要拼到一半就睡着了哦,一定要把它做完。”
阿宁愣愣的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被重新拼起来的那副画,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困扰了自己一天的东西这么容易就被拼好了。
傅荀把手放到那副画上抓了一把,那副刚拼好的画,又变成了一堆碎纸片。
“没了。”阿宁说着,从桌上拿起一张碎纸片,想要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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