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子 第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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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条文上写的清楚明白的,只是大家对此心知肚明,都不去管而已。

傅瑞受祖宗荫蔽挂了个闲职,平时不管事,也没实权,这种时候却算是官员的一份子了,也不等他挣扎解释,那些义正言辞的官兵随意给他套了件衣服,就把人直接押到了大牢里。

傅瑞在牢里还觉得自己没几个时辰就会被放出来呢,岂料这次是某个官员家属为了给丈夫一个教训故意为之的,而那个官员家属娘家势力又不弱,因此这一趟没个三五天是绝对出不来的了,或许还会更久?

傅荀依旧每日朝九晚五的上衙,回家,闲来无事就哄着程宁玩儿,任谁也不会怀疑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其实是他。

此时,他坐在书房里,又重新打开了程远明给他的那副画。

这些天案件毫无进展,傅荀觉得只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他出京的契机就够了,可是他却一直找不到这个契机,于是他又想到了这幅画。

山、水、人,傅荀已经看了无数遍,他几乎都快要肯定这是程远明在故弄玄虚了。

按理说程远明的是大皇子那边的人,确实不可能给他提供线索,而且他又怎么知道自己在调查什么,傅荀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这根本就是一副再普通不过的画,不过却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他这幅画里由她要的东西。

程宁在一旁又换了个新玩具,是傅荀照着这幅画拓在木板上的,把它裁成了大小不一的几块,让程宁拼着玩,因为几乎只要傅荀一回家,程宁就无时无刻的粘着傅荀,所以傅荀在自己书房里也给她支了张小桌子。

也许是因为她是第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东西吧,还是个活的。傅荀用这个理由来解释自己对程宁无比的耐心。

“这个,石头,放这。”程宁边摆弄着手里的石头边念叨着。

傅荀看着手里的画,听到程宁的低语便下意识的也看向了画中的石头,其实也算不少石头,只是在溪水中勾了了几笔,显出了鹅卵石的样子。

“大的,在下面。”程宁还在专心拼着,这幅画一共裁了九块,程宁昨天才拿到手,所以现在还玩的很高兴。

傅荀却是听了她的话之后,又对着那堆画着溪石的地方又看了一遍,他倒是还没注意过这些石头那些大、那些小,现在这么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些石头虽然大小不一,但却只有一块比其他的都稍微大一些,他又想起了程远明那天念得那首诗,“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白石出”是指的这里吗?他把手指放到那处地方,轻轻的碾磨了一下,这一下他发现了一点不对劲,他又重新摸了一遍,这一处的纸似乎与别处有所不同。

找到了关键所在,傅荀却没有莽撞行事,他转过头问程宁,“你爹有给过什么给你吗?”

“爹?”程宁看着傅荀,眼神渐渐变得空茫,似乎是在竭力回想。

过了一会儿,她才像恍然大悟似的,大声道,“娘的,嫁妆。”

“都有些什么呀,可以给我看看吗?”傅荀道。

“嫁妆,一个,盒子。”程宁手脚并用的比划着,然后直接拉起傅荀的手,回了卧房。

卧房里有一个不大的木箱,里面装的都是一些程宁陪嫁的东西,程宁一回来,就跑到那个箱子前翻找起来。

里面的东西很杂,有一些旧衣服,也有破掉的风筝,红色的大石头,大概都是一些程宁认为很重要的东西,程宁蹲着找了半天,才从里面扒拉出来一个手掌见方的盒子。

盒子上配了一个小锁,程宁从脖子里掏出了一把小钥匙,她把锁打开,把盒子递给了傅荀,“爹给的,嫁妆。”

里面是几张地契,还有几间铺子的房契,程远明发家于畎亩,他的发妻也是那时娶得,这些嫁妆应该是后来补的,如此看来他对程宁也并非全无感情,不过想到程宁这些年过的日子,又或许这些只是撑面子而已。

无论如何,这份嫁妆虽薄,但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唯一有些突兀的是里面放了一支银质的莲花簪。

簪子不大,甚至那朵雕的栩栩如生的莲花都是镀银的,可这支簪子却就这么躺在这一堆的房契地契之中。

傅荀拿起簪子仔细的端详了一阵,簪头是铁镀的银,所以和一般的银簪重量不太一样,簪身是纯银的,可这重量似乎也不对。

傅荀又放在手里垫了垫,心里却猜测这簪子是不是空心的。他尝试性的在簪头那朵莲花处旋了旋,没有反应。

他又沿着莲花瓣一层一层的试了起来,终于在第三层的时候,他先按了一瓣莲花,又向左转了一下,剩下的两层莲花和簪身都和那三层莲花脱离开来。

傅荀找来一张白纸,把那支簪子对着白纸倒了倒,白纸上一时间铺上了一层浅浅的锈红色的粉。

程宁似乎对这个很好奇,一直瞪大了眼睛看着,甚至还屏住了呼吸。

傅荀看着她这样子,怀疑她下一刻就要绕着桌子转圈了,他于是对她说道,“去我书房把那副画拿来好不好。”

程宁的视线从桌上移开,看着傅荀,点了点头,但往外面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认真的对傅荀说道,“等我,一起。”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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