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小师叔拿捏的第八天(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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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临风终是忍无可忍,起了鱼死网破之心,拔出大刀,准备和这个无耻之徒来个“彻底了断”!

在旁见状的纪见吓得身子抖成筛子,大叫道:“少……少爷,别冲动啊,杀人犯法啊,我有法子了!”

而后在纪见的指挥下,趁着傅瑜稍不留神之迹。

纪临风麻溜地就把脚从皂靴里抽了出来了。

这招“金蝉脱壳”损是损了点,但确实管用!

眼下傅瑜一脸傻乎乎地抱着个靴子,倒在床上,浑然不觉她心心念念的“大腿”早已不翼而飞。

他真是气糊涂了,前头怎么就没想到这招呢。

此时只着一只靴子的纪临风,脚底凉飕飕的,金鸡独立般站在床榻前,黑着脸,神色难掩狼狈。

纪见还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如此挫败的模样,忍不住偷笑。

然后报应就来了,耳边响起某人阴沉的声音:“把你的脱下来给他抱!”

后半夜,傅瑜终于安分下来,抱着纪见双臭靴子,沉沉睡去。

像傅瑜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其实纪临风早前也曾遇到过一个。

那个男人蹴鞠功夫了得,却性子张扬,行事怪戾。

纪临风幼时学蹴鞠,从未讨厌过什么人,唯独他是头一个。

两人明明在同年拜入蹴鞠大师王蔚然门下,对方却仗着自己年长自居师兄。

每每小师弟长小师弟短地使唤他时,面上总是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

偏那时他年纪尚小,技不如人,处处受打压,只能受着忍着。

久而久之,男人便长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令他痛痒难耐,却又死活拔不掉。

可谁又有能想到呢,就是这样一个令他痛恨之人。

却在他被激流冲走,性命攸关之时,选择舍身相救。

他自是不愿欠下这人情债,决定应下男人一个条件报恩。

男人却怕他将来不认账,让他在白布上头签下大名作为信物。

后来师父病逝,两人形同陌路,断了联系。

再到男人出事失踪,岁月如梭,匆匆一晃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若不是看了那个男人留下的书信,纪临风真的几乎快要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师兄了。

想来也是,能厚颜无耻到把信物缝在裤衩之上,此举怕是也只有他能做的出来!

所以,眼前这丫头这股死缠烂打的劲头,看来也是随了他的“无耻”吧。

从回忆里抽身而出,纪临风沉着脸,并未继续先前的话题,神色肃然道:”来这之前,你师父是怎么和你说的?“

傅瑜恍惚半瞬,然后老老实实交代:“师父只是给我留了字条,让我拿着信物和书信来投奔小师叔您,说您看了自会知晓,其余的倒也没说什么……“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声音不自觉暗哑下去,那双明亮的眸子也仿佛起了雾,变得灰蒙蒙的。

“小师叔,师父走的挺安详的,我把他葬在村口那棵梨树下头了,我俩以前经常在那摘梨子吃,我想他应该会喜欢那地方。”

傅瑜吸吸酸涩的鼻子,面上努力维持着笑意,口气听着云淡风轻的,其实却字字句句都透着无形的悲伤。

纪临风难得耐住性子听着,也不戳破,只淡淡应了声。

他没想过那个男人这辈子给他写的唯一的一封书信,竟是为了托孤!

那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卑微恳求之色,是那么强烈又毫不遮掩。

如同身负沉疴的老父亲发出的最后呐喊,竭尽全力只想换来徒弟一个光明的未来。

原来那个骄傲自负的人,也会为了守护身边重要之人,打碎那一身傲骨,低下高傲的头颅。

“你师父当年救了我,这份恩情我也理应偿还,之后我会给你找个住的地方,帮你在青云县安顿下来,好好过日子,至于教授你蹴鞠技艺这事……“

傅瑜睁大眼眸,期盼地盯着眼前人的后话。

纪临风薄唇轻启:“你要是想学的话,我也可以给你请个蹴鞠师父教你!”

傅瑜显然不乐意,小脸一皱,喊道:“可是师父说了,小师叔很厉害,让我跟着小师叔学蹴鞠!”

低垂的黑睫在少年眉间投下淡淡的影,遮住他眼中所有的情绪。

纪临风沉默半晌,掩在衣袖下的双手握紧成拳,声音又冷又沉地落下来:“我不会再蹴鞠了!”

“为什么?”傅瑜急切追问。

门却在这时被人从外头重重推开。

只见纪见靠在门前,语气不善道:“我家少爷是不会教你蹴鞠的,要怪就怪你那卖国求荣的师父!“

“纪见,闭嘴!”纪临风出声怒斥,又抿着唇看向傅瑜:“我不教你蹴鞠,和你师父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而眼下傅瑜却是什么都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卖国求荣”四个字。

她虽然读书少,这个词的意思却是懂的,又岂能让自己师父被人这般平白无故泼脏水。

傅瑜一个箭步冲到纪见身前,争辩道:“你把话说清楚了,什么卖国求荣,我师父何时得罪你了,你要这么说他的坏话!”

距离近了,纪见才猛然发现傅瑜这番打扮,俨然是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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