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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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伯行在距离别苑不过一里的地方将秦皎皎放下来,看着她步入别苑大门后才策马疾驰回了猎场。

秦皎皎进屋时韩容清已经回来了,木香煮了一壶沸水,正一面投茶一面回话道:“那人约摸着是从小道走的,咱们的人没来得及拦住。”

秦皎皎在韩容清身边落座,“木香与菘蓝被人刻意支走的事你知道了?”

韩容清颔首,“回来时便听木香说了,我遣了人去追,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秦皎皎看向木香,“那前来传话的人是如何同你们讲的?竟能叫你也卸下防备,信了她的话。”

木香道:“来传话的小姑娘虽是个生面孔,对您却是极为熟悉。她不但说了让我们直接回别苑,还特地嘱咐了菘蓝,让她记得回来之后,记得提前用苏合香熏一熏您那件白底绣紫云纹的薄披风,您晚上要穿。”

韩容清与秦皎皎对视一眼,“你的行李是谁替你收拾的?”

秦皎皎皱眉,“出行所带的东西是菘蓝领着我房里的几个丫头一起准备的,但并不一定就是她们漏了消息出去。苏合香是我惯用的,旁人知道并不稀奇,那披风我早上也穿过,虽然只草草披了一下,却也足够被有心之人看了去。”

她的话不无道理,韩容清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事一时半会儿算是查不清了。

水已沸腾,茶也分好,木香将沸水注入壶中,内室便渐渐腾起了缕缕茶香。秦皎皎的视线于屋内绕过一圈,“说了这么久,菘蓝人呢?”

“她半刻前出去替您拿了些解暑的药丸,该是一会儿才能回来。”

秦皎皎‘嗯’了一声,取来帕子净了净手。

正事一谈完,她的心思就止不住地往一旁的韩容清身上转,余光瞥一眼正襟危坐的韩大小姐,秦皎皎装模作样地轻咳了一声,“清清,你的衣裳怎么换了?”

韩容清不咸不淡地看她一眼,“这就开始问东问西了?我看你的头是不疼了。”

秦皎皎凑上来勾她的手臂,“疼啊,怎么不疼。”她抬手揉了揉韩容清的后肩,“你呢?你的肩膀还疼吗?清清,这次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

韩容清抿一口茶,“是吕圣江不做人,同你有什么关系。”

秦皎皎继续道:“若不是我嫌热不去猎场,我们就不会遇到吕圣江。”

她询问了几句韩容清的情况,清楚她没什么大碍后,便将话题往封若时的身上引。

“说起来,封大人对吕圣江出手可真是吓死我了。清清,你同封大人是什么关系呀?”

韩容清面不改色,“没什么关系。”

秦皎皎不信,“没什么关系你还让他抱你?”

韩容清伸手扯了扯她身上披风,“我瞧着你也没少让钟伯行抱啊。”

她突然看向秦皎皎,眼波流转间是十足十的揶揄意味,“你同他又是什么关系?”

这话一出,秦大小姐才惊觉自己竟是又将人家的衣服穿回来了。

双颊几乎登时漫上绯色,“我,我不同你说了。”她支支吾吾,几近慌乱地起身要走,“我要进去歇会儿。”

二人外出时习惯共住一间房,此次也不例外。韩容清见状莞尔一笑,也没拦她,自顾自地又蓄了一盏茶水,由着秦大小姐害羞地逃进了内室。

秦皎皎原本只是想进内室躲一躲,她还记得与钟伯行的戌时之约,身上却又实在乏困,于是便搭了条薄被,倚在贵妃榻上合眼小憩了片刻。

秦大小姐自觉自己并未睡着,毕竟她虽躺在里间,耳边还能清楚听见菘蓝回来的动静,谁知待她睁开双眼看向窗外,天边却早已染上了浅浅墨色。

外间一片寂静,只掌了一盏小小烛火,韩容清和木香不在房中,不知去往了何处。

秦皎皎猛的坐起,“菘蓝——”

她扬声问了一句,“现在什么时辰了?”

菘蓝小跑着进来,“小姐,已经快到戌时了。”她见秦皎皎手慌脚忙地低头找鞋,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小姐要出去吗?您晚膳还没用呢。”

秦皎皎摇头,“我不吃了。”

她终于踩上绣鞋,急忙从榻上下来坐到铜镜前,“你快帮我梳头,将梳妆匣里的新口脂,还有前些日子才做的那件水红色的袄裙也一并拿过来。”

菘蓝依言将东西取来,又替她将头发重新梳过一遍,简单挽了个发髻,别了一支缀满流苏的珠钗。

钟伯行的披风还挂在贵妃榻的翘头之上,秦皎皎探手将其取下,指尖摩挲着上面的花纹,神色怔怔,也不知在想什么。

“小姐要去见钟大人吗?”菘蓝看清自家小姐手上那眼熟的布料,转身从箱子里取出个包袱袋,“交给奴婢吧,奴婢拿去叠一叠。”

秦皎皎抿了抿唇,她莫名地有些不想还,犹豫片刻后却还是将披风递了过去,“叠的齐整些,顺便再带上点止血除疤的药膏。”

菘蓝应了一声,将东西一具备好,主仆两个这才匆匆出了门。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白日里的葱郁竹林裹上一层幽幽夜色,此刻便隐约透出些莫测骇人的味道来。

菘蓝胆子小,即使手中提着个灯笼也不敢大步前行,秦皎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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