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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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就走,脚下步伐毫不停顿,不消片刻便与秦皎皎拉开了距离。

菘蓝始终站在秦皎皎身后,此刻才冒出头来,小小声地问了一句,“小姐,要我上去拦住钟大人吗?”

秦皎皎摇头,搭着菘蓝的肩膀坐回了马车上。

她半敛着眉眼,细细思索着目前的情况。毋庸置疑,若说寻个盟友,眼下最好的选择便是钟伯行。

于公而言,她虽对四年后的原州断桥一案毫无头绪,可但凡有涉及朝廷官员的重大案子,左右都绕不开大理寺这道关卡。而钟伯行日后将是大理寺之首,她若能一早就与这位钟大人结为盟友,往后数年,不论发生何事,靠着这层盟友关系,总能先一步探到些风吹草动。

退一步讲,就算来日她秦家真的遭了那场横殃飞祸,看在他们相处多年的份上,钟大人再不济也会给她个辩白喊冤的机会。

于私来讲,这人前世既愿意帮她,还对她的喜好知道的一清二楚,理应与她秦家有些自己不知道的渊源,可就今日钟伯行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态度来看,个中缘由似乎又不若她所猜想……

秦皎皎思绪流转,又想起了不久前茶楼掌柜同她的耳语。

“听说啊,那伙地痞是钟大人的弟弟专门找来的。”

“也不是头一次发生了,大伙儿都司空见惯了。”

“秦小姐,这事说白了算是人家的家事,钟家另外两位大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您啊,还是别搅进去掺合了。”

安都钟家满门重臣,前世时,钟伯行又是年纪轻轻便坐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秦皎皎本以为,他的经历该是十分称心顺遂的。

可是……

那张受了难听辱骂却仍面无表情的隐忍面容重又浮现于眼前,秦皎皎无意识地绞紧手中帕子,直到马车驶入秦府大门,眉心间的褶皱都未散开。

她沉着一张脸推开房门,却不期然地与端坐于她房中悠哉饮茶的韩容清撞上了视线。

“你怎么来了?”

秦皎皎讶然出声,面上这才露出些笑意,“我还正想着午膳后去找你。”

韩容清其人,貌如其名,生的娴静淡雅,从头到脚都是一副出尘脱俗的谪仙之姿。二人自幼便是闺中密友,外人只叹这清丽兰花与那妍艳牡丹日日相伴,定是要受不少气,却不知秦皎皎生平仅有的几次吃瘪,始作俑者几乎都是眼前的这位韩小姐。

韩容清饮尽盏中清茶,待看清她手中提着的长方墨条时,一双秀气眉头顿时不悦地颦了起来。

“又去给你那青梅竹马买东西了?怎么,堂堂曲大人,没有买宅子的银钱也就算了,现在连买个墨条的钱都拿不出来了吗?”

秦皎皎失笑,将墨条放在窗边矮桌上,“不是买给曲天明的,是买给我爹爹的。”

她掀了袖子在铜盆中净手,擦干双手后坐到了韩容清身边。

“清清,我想向你打听件事。”

她提壶将韩容清手中茶盏蓄满,“大理寺正钟伯行,他家中之事,你知晓多少?”

韩容清诧异:“钟伯行?你怎的突然关心起他了?”

秦皎皎将今日正阳大街一事细细同她讲了,末了感叹一句,“兄弟几个的关系差到如此地步,每日还要共处同一屋檐下,光是想想都觉得尴尬。”

韩容清摇头,“钟伯行早就不住在钟家大宅了。”

她抿一口茶水,“钟伯行是庶出一脉,他的祖母杜氏原本是钟老夫人家养的陪嫁丫鬟,在老夫人嫁入钟家的第三年,又成为了钟老将军唯一的爱妾。老夫人虽说不忍此举,但她为着体面,三个人的日子倒也平静无波地如常过下去了。”

“又过几年,听闻因为杜氏克死了老夫人的幺女,钟老夫人便将杜氏连同其子媳,以及当时还是孩提的钟伯行一同赶出了钟府。”

“钟伯行的生父母在此不久之后便卒于意外,他小小年纪,只能与祖母相依为命,虽出身钟家,却因为祖辈之间的恩怨没个依靠,即便眼下入了官场,也时常要受钟家那两个嫡系孙的欺压。”

秦皎皎皱眉,“钟家的两个嫡系孙,钟承修和钟承泽?”

韩容清颔首,“钟承修在兵部,年纪稍长又是个稳重的性子,平日里甚少与钟伯行打交道,明面上倒是没怎么给钟伯行下过绊子。钟承泽可就不一样了,他任职于都察院,大小事宜,只要他想,便都能掺上一脚,加之他年龄比钟伯行还要小上一岁,为人又张扬不羁。今日这事不就是钟承泽的杰作吗?”

她瞧一眼秦皎皎始终不虞的面色,口中一顿,半晌之后,又似是猜到什么一般语调一转,话带揶揄道:“怎么,你瞧上钟伯行了?”

她拍拍秦皎皎的肩膀,眉眼间毫不掩饰地显出些欣慰之色。

“钟伯行这人不错,论起身姿样貌,算是数一数二,论起才能,也不输于你那青梅竹马。曲天明出身没落氏族,钟伯行又是备受欺压的高门庶子,秦大小姐若是一日不助人便闲的难受,倒不如舍了曲天明,直接去助钟伯行吧。”

“……”

秦皎皎无奈看她一眼,“什么瞧上不瞧上的,你这话说的我好像个借着地位强抢民女的无良狗官。”

韩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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