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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陆晚晚坐在炉子边,小口抿蜂蜜水,时陉景剥花生,把花生米放在手心搓掉花生皮,陆晚晚捏花生米嘎嘣嘎嘣嚼。
时陉景低头思考哪里出错了。
陆晚晚在温水里加了一勺蜂蜜端给他,他接过蜂蜜水坐下来。陆晚晚蹲在他旁边剥花生,痛呼一声,把被硌红的大拇指给他看,时陉景下意识把蜂蜜水递给陆晚晚,起身把位置让给陆晚晚,捧着她的手指吹了吹,把她手里的花生拿过来,蹲下来埋头剥花生……然后就出现了上面那副场景。
时陉景:“……”
“妹夫,晚晚,开席了。”陆晨晨站在外边喊。
“来了。”陆晚晚把蜂蜜水递给时陉景:“我专门给你剩的,快喝。”
时陉景低头看剩下的一口蜂蜜水,他一口喝完,锁上门,牵着陆晚晚到后面。
豁。
陆晚晚婶婶一家和刘强坐一桌。
“晚晚,小时,过来,跟婶子坐一桌。”徐莉娘笑着朝小夫妻招手。徐莉娘家这边正好空出两个座位,陆晚晚婶婶、赵芳要过来坐,徐莉娘用软话把两人气走,见小夫妻出现,她把孙子、孙女从凳子上抱下来,陆晚晚、时陉景走过去坐下。
陆晚晚婶婶、赵芳气的脸都紫了。
这只是刚开始,等上菜,刘强把瓜子花生糖一股脑倒进兜里,拿筷子在嘴里搅了搅,站起来翻菜,他把肉往嘴里送,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直接用手指头扒菜,看见肉就捏。
陆晚晚婶婶气的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撂,气冲冲回家,赵芳拿一个碗,去别人那桌吃饭,她不坐,就站着吃。
大家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但是想法特别一致,下回他们家办事,不受赵芳的礼金。
满月酒接近结尾,徐莉娘离开,到屋里跟她女儿说话。
时陉景放下筷子,左右看了看,倾身撇头靠近陆晚晚:“这个月最后一天我回向阳大队。”
陆晚晚:“?”
干嘛突然说这事。
“我回去打听什么时候分粮食,”时陉景又靠近点说,“大队长家有板栗,我带两副手套过去跟他换板栗,回来给你做糖炒板栗。”
陆晚晚没出息流出了口水:“你明天去呗?”
“队里的人都在山上,没有时间剥板栗,要等下了一场雪,大家没法外出干活,他们才会坐在屋里剥板栗。”时陉景说。
陆晚晚也是一个赖人,一听要剥板栗,立刻同意时陉景过段时间回向阳大队。
小夫妻还想说什么,徐莉老姑推了一下陆晚晚,陆晚晚顺着徐莉老姑的视线回头,看见刘强就差搬一个小板凳坐在他俩身边偷听。陆晚晚腾一下站起来,笑着跟徐莉老姑说:“老姑,走,去我家坐坐。”
“行。”徐莉老姑和陆晚晚离开。
时陉景被陆信忠抓去下象棋。
没有人搭理刘强,刘强拿着一个空酒瓶,把其他桌剩的酒倒进酒瓶里,他拎着酒瓶出门,扭头朝屋里唾了一口吐沫。
他到赵芳家打算睡一觉,被赵芳赶出来。
刘强到底没舍得拿酒瓶砸赵芳,他骂骂咧咧离开。
走到半道上,他肚子开始翻江倒海闹腾,中午吃的肉全从下面窜了出来。
他一脸可惜回味肉的味道。
“大哥,你吃肉了?”茅草里窜出一个人,趴在刘强身上嗅。
“你tn别给老子提肉。”刘强对着小弟的屁|股踹一脚。
“嘿嘿,俺不提就是了。”小弟又趴到刘强身上嗅,即使吃不到肉,闻闻也是好的。在刘强又要踹他的时候,他捂住屁|股跑远,嬉皮笑脸说,“大哥,俺给你想到了办法,你写一封举报信,得罪你的人不死也脱成皮。”
“滚nn,什么馊主意。”陷害举报小白脸,小白脸是得吃木|仓子,但是作为夫妻,陆晚晚也会受到影响,最好的结果是坐冷板凳,最坏的结果是到农场改造。他要的是陆晚晚养他,陆晚晚不受领导重视或者成了坏分子,陆晚晚还养他个屁。
“我自己有办法,你滚滚滚。”刘强从地上拔了一根草叼在嘴里,嘴里时不时发出嘿嘿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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