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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陉景把水壶里的凉水倒掉,往里面灌开水。
陆晚晚登时后悔了,忏悔自己不识好人心。
她犯了错,眼睛喜欢乱飘,注意到桌子上放了一碗辣椒酱豆,篮子里有一把新鲜的蒜苗。
陆晚晚笃定今晚时陉景熬蒜苗酱豆。
她搬一个小板凳过去,坐下来摘蒜苗。
时陉景转身就看到陆晚晚在摘蒜苗,拿惯了刀的手摘蒜苗特别利索。
“钢种锅里有热水,等会你用热水洗蒜苗,我来和面。”时陉景说。
“嗯。”陆晚晚笑眯眯应道。
时陉景在铁锅里熬酱豆,把死面馍贴到铁锅上,有一小截死面馍浸在酱豆汤汁里。
他又烧了半锅面稀饭。
晚饭,两人把酱豆抹到死面馍上,大口大口咬馍,沿着碗的四周喝面稀饭。
“嗝。”陆晚晚放下碗,舔了一下唇上的面渍,“小时哥哥,你烧的酱豆比肉香,凭你这手艺,完全可以到国营饭店当大厨。”
“你是被写作耽误的大厨,”陆晚晚皱眉,“不对,你是被做饭耽误的作家。”
她抱头哀呼:“感觉都不对,但又感觉都对。不,这一定不是我的问题,都怪你太优秀了。”
陆晚晚的演技十分夸张和拙劣,但时陉景就吃她这一套,被她几句话哄的恨不得把心掏出来送给她。
把时陉景哄开心的后续就是时陉景把她伺候的非常舒服。
陆晚晚在被窝里打滚,嘤~人家只想弥补自己犯下的错,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
如果她家老时一直这么给力,她也不是不可以天天拍马屁。
被窝里的暖气全被陆晚晚折腾没了。
在陆晚晚滚到时陉景这边的时候,时陉景把人勾到怀里,夹住作乱的双腿:“乖,闭眼睡觉。”
呼吸的全是时陉景身上的味道,刚消散的红|潮悄悄爬上了陆晚晚的身体。
陆晚晚的呼吸洒在时陉景颈窝,时陉景呼吸一滞,某处开始躁|动起来。
时陉景悄悄和陆晚晚拉开一点距离,下一刻,陆晚晚靠了过来。折腾了几次,时陉景放弃了,酸爽的忍着噻。
凌晨3点,家属院陆陆续续亮起了灯光。
上早班的职工裹着薄棉袄出门,路过一号新家属楼,专门看了一眼陆晚晚家,眼中全是羡慕,他们也想不上班还拿工资。
这时,徐旺两口子摸黑开门出来。
职工们:“……”
徐旺两口子现在真是一言难尽。
他俩现在不点电灯也就罢了,煤油灯总该点吧,他俩也不点。
你俩这么省钱,全进老徐两口子和徐鑫的口袋,你说你俩图什么。
时间不早了,大家匆匆忙忙赶往宰猪场。
有几个男人落在后面,手插进上衣口袋里说:
“我现在看到晚晚和时知青大吃大喝,我竟然忍不住夸他俩聪明,你们说我脑子是不是坏了?要不,下回我轮休,我到医院看看脑子?”
“巧了,我也有这种感觉。下回轮休,咱俩一块到医院看看。”
“我也去。”……
他们哪是脑子有病。
他们是看了徐旺夫妻,突然觉得自己赚的钱花在自己身上,哪怕大吃大喝,也比便宜了不跟自己一个被窝的人强。
小夫妻及时享乐的思想和当下人们勤俭节约的思想背道而驰,大家无法接受这个思想,才会在他们夸小夫妻时,产生了自己脑子出了问题的想法。
睡的昏天暗地的小夫妻丝毫不知有人因为他俩,怀疑自己脑子出了问题。
陆晚晚听到有人在院子里说话,以为是喊她的,她火速套好衣服开门:“来了,这就来了。”
说话的两个女人扭头看陆晚晚。
陆晚晚:“……我内急,你们继续聊,别管我。”
陆晚晚尴尬的恨不得扛着宇宙飞船跑到外太空。
时陉景的眼睛掀开一条细缝,寻找墙上挂的钟,陆晚晚红着脸低着头闯进他的视野里。
时陉景嘟囔一声,一点一点把被子团进身下,侧身背对着窗户合上眼皮。
陆晚晚气呼呼过去把他翻过来,揉他的脸:“起来,快起来给我做饭。我和大家约好了七点钟去彩排,我要赶在七点钟之前吃饭。”
“让我睡二十五分钟,我六点十五起来做饭,保证你六点三十五之前吃到饭。”时陉景口齿不清说。
陆晚晚低头晃了晃自己的头发,露出恶魔般的笑容。
一揪头发在时陉景脖子、鼻尖来回扭动。
30秒后,扭成蛆的时陉景哆哆嗦嗦举起双手求饶。
陆晚晚放下头发,拿了两张手纸出门。
陆晚晚又一次听到有人在公厕里面说她坏话,她:“……一定是公厕里面的屎香,香的大家不愿意出来,我得好好闻闻。”
陆晚晚欢天喜地跑进去,猛吸一口:“呕~”
“原来你们好这口。”陆晚晚捂住口鼻扭头就跑。
几个女孩惊慌失措追陆晚晚:“……陆晚晚,你给我站住。你不站住也行,你不许跟人胡说我们爱屎味。你要是敢胡说,我找我哥的哥们揍你。”
“我什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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