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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了。

夫妻俩吃饱喝足晃晃悠悠回来。

宰猪场家属院里的孩子正在跳方格，夫妻俩出现在孩子们视野里，孩子们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直保持着刚刚的姿势。

突然有一个孩子拍胸口，庆幸说：“我真是一个机灵鬼，钻进我妈的胳肢窝里。”

胳肢窝生孩子的由来是孩子问父母他们哪里来的，父母不是说从路边捡的，就是说从胳肢窝里生出来的。

大人们摇头：“造孽。”

时陉景、陆晚晚：“？”

他俩不过出去吃了一顿午饭，为什么大伙儿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他俩？

隔了两日，陆晚晚偶然在公厕外边听到有人在公厕里面抹黑他们两口子，造谣他们两口子日子过不下去了，就没日没夜生孩子，争取一年生一窝孩子，靠孩子的人头粮过上大吃大喝的生活。

陆晚晚笑着走进去，手舞足蹈模仿：

“别拦着我，让我去死……娘，叽叽，我终于给继军生了儿子。”

“小妹，晓斌虽然是后娘生的，但是他是咱爹的骨肉，是咱姐妹俩的亲弟弟。晓斌还小，他要是再大点，一定不会在学校弄大同学的肚子。姐姐求你了，你牺牲一下嫁给瘸腿退役军人，一来，你占了大便宜，二来，晓斌拿你的666块钱彩礼钱把弟媳妇娶回来。你！不！同！意！你怎么那么冷血无情，你居然要眼睁睁看着晓斌被当成流|氓抓走（木|仓）毙。”

“谁让你来的，赶紧走。你怎么那么自私，为了让我回乡下看我爹最后一眼，唆使我不听婆婆话，你不是我娘。如果你是我亲娘，你不会盼不得我好，恨不得我被婆家撵出家门。”

她可没有抹黑她们，她好心帮她们回忆她们做过的事。

三个女人脸上的笑容凝固，推推嚷嚷匆匆离开。

陆晚晚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避开爬上来的可爱（呕）蛆蛆蹲厕所。

陆晚晚估计时陉景还没有做好饭，她不着急回家。

她在家属院里瞎逛，哪里有人扎堆，她悄悄地过去。

家属院嘴巴碎男女：“o(╥﹏╥)o”

裤衩子被陆晚晚抖个底朝天。

不能三五成群聊天，他们太难了。

陆晚晚这边越战越勇，时陉景这边迎来了赵芳。

“妹夫，晚晚呢？”还未等时陉景说话，赵芳笑吟吟说，“听说你和晚晚打算要小孩。妹夫，不用嫂子说，你应该清楚你和晚晚存不住钱，孩子生下来，你们小两口子手里没钱，养不活小孩。嫂子给你们两口子想了一个主意，你听一听，晚晚每个月领了工资和各类票据，你分一半给嫂子，嫂子帮你们小两口子攒着，如果你们生下来小孩，嫂子每月发钱和票据给你们。”

“你别考虑了，听嫂子的不会错。来，你在这张纸上签字画押。”赵芳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时陉景扫视纸上写的字，大致内容是钱和票据到了赵芳手里，他和晚晚没有权利支配这部分钱。赵芳不怕时陉景看，因为在赵芳眼里，时陉景有点憨，你说他要是不憨，能够因为他妹子掉两滴眼泪，就把文化馆的工作让给妹子，顶替妹子下乡吗？

他妹子至今没有给他写一封信，他居然能忍，不回城要回自己的工作。

他就是一个大傻子。

没道理一个毛还没有长齐的黄毛丫头能哄住时陉景，她这么贼精的人哄不住时陉景。

赵芳自信满满掏出红泥。

时陉景：“……二堂嫂，你真美。”

“是吗！”赵芳不好意思把额前碎发别到耳朵后面。

“不！会！吧！二堂嫂，你居然没有听出来它是孬话！”时陉景震惊道。

赵芳：“……”

她在时陉景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嘲笑，赵芳留下一句不识好人心，捂着脸跑开。

时陉景把饭菜端到桌子上，锁上门，到处找陆晚晚。

陆晚晚拿着木板挡在前面，慢慢往前挪，她听到“嘘”的一声，陆晚晚扭头，时陉景站在树底下朝她招手，陆晚晚扔掉木板。

木板落在几个人脚边，吓得激|情说闲话的人叽哇大叫。几人看到陆晚晚从他们身边走过去，脸色难看你推我我推你离开。

“走，回家吃饭。”陆晚晚说。

时陉景拽住陆晚晚：“你二堂嫂要当你娘。”

陆晚晚：“？”

时陉景嘚啵嘚啵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气恼说：“在我们生产大队，做儿子的要上交一半钱和票据给他娘，你二堂嫂叫你上交工资，她就是想当你娘。”

“王英兰同志，赵芳同志要当我娘，这！你能忍！”娘也不喊了，陆晚晚直接喊她娘的名字。

正在给儿媳妇包馄饨的王英兰：“……”

操起擀面杖就往外跑。

王英兰把赵芳家闹得鸡飞狗跳，旗开得胜离开。

陆晚晚爹陆信忠拉着亲哥的手：“大哥，英兰和大嫂、侄媳妇结仇，不影响咱哥俩相处。”

陆信忠大哥十分感动，就听见糟心的弟弟说：“咱哥俩得背着英兰喝酒。”

陆信忠飞快撒手，还把手背在后面摇头晃脑离开。

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