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一个濒死的人 第40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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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贝莉儿至今都觉得是做梦。一定是做梦。他们接吻了,她,和公举,她还是丢脸的哭着亲,还是她主动亲他的。一定是中毒了,或者做梦,或者什么什么,他们没有亲很久,但是足够深了,也足够动情了,足够……足够,那什么,说明孤男寡女擦枪走火的事实了。

她把头埋入被子里,无声地哀嚎。

她一夜就没有睡好过,贝莉儿躲在被子里咬着手指头。光怪陆离的梦,每隔一两小时就要醒一次,手机埋在被子里,偷偷的挡光看着时间,再深呼吸的把头冒出被子,姿势僵硬得太久地全身痛,于是用十分钟静的出奇地翻个身。

壁炉的光能让她看清躺在她身边的玛利多诺多尔,他规矩地平躺着睡着,呼吸沉沉,被子安安稳稳地盖着,一点动静也没有。他睡得香喷喷,幸福又沉着,他倒睡得好,贝莉儿咬着被子角看着他,困得想把他拖起来暴打一顿。

小黄压在她被子上,让人焦躁的重量。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以至于天一亮,听见那边的动静,马上就吓得清醒地睁开眼。然后她装睡,竭力拉长着呼吸,听那边的动静。她听见玛利多诺多尔看了手机,爬起来,收拾床铺。她都不知道现在几点,手机压在她手下,她不敢看,她都不敢动,她背对着他,窗帘没有全拉上,藏在被子里的脸还有露出一双眼睛,能看见玻璃中透出微凉的青色的天光来。

躺在地上总是听见的声音更大些,感觉到他的脚步朝这边来,贝莉儿故作困倦地将脸往被子里更缩了缩,把眼睛也藏进去。小黄晃着尾巴,从被子上爬起来,迎接玛利多诺多尔,一向是他带它去散步拉屎。这也方便贝莉儿把自己在被子里蜷成虾米,脸埋在里面不敢露出来。她觉得心都快从喉咙口跳出来了。玛利多诺多尔的脚步顿了一下。

她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她醒着,反正她打死不敢冒头。小黄轻快地从她被子上跳过去,被他轻声训斥了一下。然后脚步声远去,他带着狗上楼了。贝莉儿屏着呼吸在里面十几秒,猛地冒出被子,吸一口窒息的大气。

这是恋爱吗?这不算吧?这他妈不算吧?为什么觉得自己是个亲过嘴后就始乱终弃的渣男。她确定玛利多诺多尔听不见动静,在棉被里悲愤地捶床。

可这事儿……花姑娘的嘴都亲过了,能怎么抵赖?昨晚夜色太美,恕我情不自禁?贝莉儿……并不是不喜欢玛利多诺多尔,她就是觉得……这不真实。她从来都不是这种人,她和他才认识半个月。他还是个外国友人,他的身家比她有钱这么多这么多。

喜欢上他,会让她觉得自己很坏,仿佛在利用他什么的。其实脸好看,看看脸就好了,可爱也,默默的萌就好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段关系突然的变化让她措手不及,昨晚焰火太美,她情不自禁。

大约她发了太久的呆,脚步声下楼来。贝莉儿反应过来立马闭上眼装睡,把头埋进被子里。先是小黄欢快的跳过来,然后玛利多诺多尔赶忙的上前把它拽走,怕它吵她睡觉,低声的训:“yellow!”

贝莉儿突然莫名就很愧疚。可能太愧疚了她没忍住那口气长吁了一下,被子动了动,玛利多诺多尔立刻发现她醒了,高兴的说:“莉莉?”

他还是很小声,只是下意识,试探着喊她的意思,贝莉儿躲在被子里,突然觉得脸热辣辣的,烫得她想死。被子被撸下来了,一点天光投进来,是他带笑的眼睛。她觉得自己像被挖出巢穴的什么猎物,一脸惊恐的被他挖出来,抱在怀里,在她脸上轻轻的亲一口,像个孩子般的高兴。

“莉莉!”

名字从来不是代表名字,是更多的意义,因为他们语言不通。早上好,你醒了,好高兴,我喜欢你。那个吻延续到嘴角,点到为止的亲昵。他低声问:“do you still want to sleep?”

时间太早了,都还是六点多钟。贝莉儿一向是个少睡半小时都要哈欠连天的蠢宅,她今天怎么就这么清醒呢?清醒得想死。她喏喏的喊:“……玛多。”玛利多诺多尔穿着羊绒衫和吊带裤,头发在脑后清爽地抓成一个小揪,笑容明亮俊美得像个微服私访的贵公子。

她捂住了脸,她终于明白公举每天一丝不苟认真严肃打扮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了。她还没洗脸,她还没刷牙,熬夜一定有黑眼圈,她……她脸上还出油是不是?他也亲得下嘴!

她没脸躺下去,火烧屁股一样地冲去更衣室,刷牙洗脸,刷两遍牙洗两边脸,紧张兮兮地梳头,除此之外……也没办法做更多了,她甚至都没有衣服换,再说每天日常穿睡衣外面套个外套,妈的今天换衣服是不是太欲盖弥彰。有时候她拿着手机会蹲在厕所玩游戏,死宅日常,一玩就半小时躲着不出来,公举从来不说什么,妈的今天她待个十五分钟就惊慌得出轨一样。

……可能比出轨还严重,她试图否认昨晚的擦枪走火,不知道公举要是知道她玷污了他还想不认账,她会不会被当场打死。呸,出个屁轨,他们都还没确认恋爱关系!只是!只是亲个嘴而已!就算是舌吻也没有确认关系!她红着脸冲出来,玛利多诺多尔竟然就在门边等着她,看见她就扑上来抱住,撒娇的说:“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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