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一个濒死的人 第5节(1 / 4)
千辛万苦把你从雪里拖回来至少说声谢谢吧?但她还是忍着气在电脑上告诉他:【可能还在车里。】并解释了一番缘由。
玛利多诺多尔的神色并没有多少缓和。一说到电话她的神色就变,他根本不相信她这套鬼话。连糖都带回来,这女人眼睛好得很。卫星电话大得像块砖头,怎么可能没看见?他不想和她多说,冷着脸打手机回话:【要多少钱我开张支票,把电话拿出来。】
突如其来地遭遇了支票打脸,感觉一点都没有传说中的快感,反而是连那张美貌的脸和宝石般的绿眼睛都不能让她再加一点点好感,她救的是个王八蛋。她冷笑:“好啊,你把全身上下西装鞋子和羽绒服加一加,再加一块钱是我把你拖回来的价钱,全部写个支票给我。”
她义愤填膺,键盘啪啪啪啪打得山响。【雪停了我就带你去找电话。】还没等电脑载入翻译完,直接转个方向塞到他鼻子底下。
玛利多诺多尔看了这个回答一会儿。外面还在下大雪,显然不能提前出去作假,所以电话可能真的是在车里?他仍是怀疑,但现在没有信号,拿到电话也没用,明天早上再看也来得及。
于是他警告她:【感谢你救了我,但希望你没有别的意图,小姐,否则我保留追究你的权利。】尽管不耐烦他还是尽量简洁地表明自己的意思。【请你暂时当我的仆人,我会付你报酬。】
他知道自己还在发烧,他需要治疗,但路被堵住了,医生上不来。他现在在小木屋里,而他们未必知道别墅和小木屋的通道。最好不要是这个女人故意藏起他的电话。——他所能耗的脑力也只能到这里为止了,玛利多诺多尔开始头痛欲裂,他觉得晕和饥肠辘辘,他明明应该卧床养病,获得家庭医生的精心照顾。或者他本来就不该生这一场病,更别提被搬到这间该死的小木屋里,睡这个不透气的床单。
这一切不顺都让他的脾气变得更坏。所以贝莉儿朝他坚决愤怒地说出“No and get out!”的时候他还烦她的声音太尖吵得他想吐。他的脸色更阴沉,连扔给她的手机也言简意赅。【悬崖那条栈道上有隐形摄像头。】
贝莉儿花了一分钟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她闯入私人领域的样子被拍下来了。她想操起电脑砸破他的狗头。这特么真的不是钓鱼执法吗!她气得站在原地呼呼喘气,胸脯一起一伏,凶神恶煞的王八蛋累了,靠在床上,双颊潮红,银发凌乱地覆在脸上,朦胧的翠眸,他握着她的手机,喘着气,被子从肩上滑下来露出白皙光滑的肌肤,额上都是虚汗。
这都是假象,精致的皮囊下面是只黑心白眼狼。贝莉儿忍着气问他:【要多久?】
【直到找到我的电话。】
他换了个说法,不再坚持是她藏起他的电话——好像贝莉儿这就能感激涕零似的。她冷着脸:【我要签协议。】绿眸露出一丝冷笑:【正有此意。】
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有这种本事,把好好的友好热情变成充满戾气的商业谈判,不签上名字保证力量都不敢和他在同一个房子里,否则她一定会把他连夜拖出小木屋,扔回那个雪堆里,让他自生自灭。贝莉儿都不稀罕要钱,她声明了只在他卧病在床,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时候帮助他,另外一切救他所造成的损失都概不负责。他加了一句【钱财和实物损失】。妈个鸡我救你我还有精神损失呢!
贝莉儿把协议打出来,翻译成法文,他检查过,修改了一些单词语法,保留存档再翻译过来。两边看看都没问题,白眼狼从公文包里掏出U盘……贝莉儿已经槽多无口。
玛利多诺多尔终于有空可以照顾自己的肚子。他要求:“food。”女人用比之前凶得多的样子给他把一碗白白的稠饭端了过来。他看着碗……这是什么东西?传上来的味道并不叫人有食欲,他立刻决定不吃没见过的食物。玛利多诺多尔继续要求:“coffee,hot。”
病人吃个毛线咖啡啊!贝莉儿说:“No。”
“Fillet……beef,meat,Medium rare。”
贝莉儿没听懂反正她听懂了肉,这家伙还想吃肉,他做梦。她说“No。”但是对面那个白眼狼自顾自的继续点菜,好像也是英文很烂,他一个单词一个单词说得很慢,捂着头,每个词都要想两秒钟。“red wine。”贝莉儿把稀饭往他面前推了推,床前小桌子横过来,把他关在里面。两个对视了三秒钟,玛利多诺多尔把手指了指公文包:“U-disk。”
贝莉儿:“……No meat,No wine。I’m a girl,evening,eleven o'clock,health,thin,life。”其实冰箱里是有肉,她才不给他做。
“……coffee。”
一个人不要命也不能拦着他作死,贝莉儿愤怒的给他冲了速溶咖啡。鬼知道她为什么要买速溶咖啡上山。王八蛋还不满意的问她:【我要咖啡豆磨的意大利咖啡。】贝莉儿把杯子顿在他面前,荡起来的水花差点溅在桌子上。“No money!”
有钱人总算也有个问题是不能解决的,就是支票不能立刻变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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