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无深情可相守 第154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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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外套脱下来给我,他这么拽过来往我身上盖一些我没意见,所以我就此静默着,任由他动作着。

将外套半裹在我身上之后,张代再把手凑上来,从后背环着我的腰,将我抱得很紧,他呼出来的热气就在我的耳边,时不时的冲破冰屑的阻滞,带给我短暂的暖意。

沉默对持了不知道多久,张代终于再开口打破这沉寂梏桎:“唐小二,不然我们来聊聊天吧,说不定今晚会是我们最后一次凑在一起说说话。”

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被死神虎视眈眈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而在沉默中这种煎熬的作用会翻倍,会更容易摧毁人的心理防线,有点声音碰撞可能还稍微好点,我随即点头:“好,你想聊什么?”

似乎是想将他身上所有的热意都传递给我,张代再往我身上凑了凑,他团着我的手更加用力,他说:“不然,我给你说说我高中时代认识过的一个女孩子吧。”

卧槽,我差点就想回一句,我有一句艹你大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麻痹我们都快要死了,他还非要拽点事情出来膈应膈应我,让我下到阴曹地府都不得安宁!这个男人的情商,是不是低到地板上了!

内心满满止不住的槽意,我含着满腔的怨恨装作若无其事轻描淡写:“好,你说,我听着。”

☆、第192章 都是夏莱的功劳

一点眼力价都没有,张代轻咳一声开了开嗓子,他的声音犹如泉水叮当在我耳边流淌:“我读高中那一阵,班上流行交笔友,我身边很多同学开始与一些来自天南地北压根不知道长什么样样子的人写信,很多人再收到信之后,兴高采烈看完,再热血满满地回信,总之似乎乐此不彼。但我高一时,八毛钱一张的邮票对我而言都显得太贵,不是我能奢侈消费得起的东西,所有我虽然觉得挺孤独,也很羡慕那些能与五湖四海的人交流的同学们,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要交上一个笔友。”

哦,我还以为他要给我提起吴邵燕那个贱人呢,原来他是要说交笔友这事啊。

张代实打实的,也就比我高一届,而在我们那个高中时代,交笔友这事简直是风靡全国,我也交过一个,跟他一样我当时觉得邮票死贵死贵的,每次我给那个笔友回信我都要纠结很久,才舍得买一张邮票把信投出去,总之那段回忆虽然已经模糊,但倒是亲切。

在我的骨子里面,其实我还算是一个念旧的人,现在听张代提起这个话题,我忍不住搭茬说:“当时我班上也流行。基本的情况是,男同学交女笔友,女同学交男笔友,但都蛮纯粹的。”

盘着的大腿微微一动,张代嗯了一声:“后来,我为了攒钱还张大有帮我缴付的学费,我开始******做,我刚开始送牛奶,后面慢慢将那个鲜牛奶的校园代理权拿下来,我一个星期能挣到的钱越来越多,可我却还想要更多。于是在我高二初始,我开始给一个深圳出版的刊物做校园推广,我每卖出去一本,就可以提成3毛钱。虽然提的点额很低,可蚊子腿也是肉,多了个增加收入的渠道我挺珍惜。要推广这个刊物,我必须每天都揣着个样板书出去,有时候等公交车等得太久无聊,我会随手拿来翻一番。有一天,我在那本刊物上看到了一篇小短文,我看得眼睛发热,一时头脑发热下,我跑去那个刊物的编辑部,好话说尽找来那个作者的地址,我怀揣着莫名激动的心情,给她写了我人生中第一封信。”

大脑灵光一闪,我几乎是脱口而出:“你说的那个刊物,是叫《深圳读物》吧?”

至于我为啥会这么下意识冒出这么一句,不仅仅是因为我之前在香蜜湖张代的书架上,看到厚厚一大摞的《深圳读物》,更是因为巧合的是,我人生里面第一封信,也是通过这个刊物搭建的桥梁传递出去的。

张代挪动着手,再把他外套的边角往我的身上贴,将那些狠狠朝我刺过来的寒冷驱去一些,他竟没对我一下子猜中展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讶异,他的语速控制得更是得宜,声音的饱和度也恰到好处:“嗯,确实是叫《深圳读物》。这个刊物前期虽然推广得吃力,但它后面办得很火,全国热销,很多中学生几乎是人手一本。”

顿了顿,张代轻呼着换了换气,他继续说:“没给那个作者说我是她的小粉丝,我在心里面只是简单介绍下自己,说我想与她交个朋友,大家可以相互交流。本来,我那时候没有用个假名字的心思,可我即将要落款之际,汪晓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我告诉我班上没有谁会用真名叫笔友,大家都会给自己取个比较有个性的名字,就相当于网名那样,他各种热心给我出主意,我招架不住就按他说的弄了个化名,揣着忐忑和激动花了八毛钱把信给投了出去。差不过过了一个月,我才收到姗姗来迟的回信。那个女孩的字迹非常娟秀漂亮,她回信的内容也淡淡的,带着礼貌客气的疏远,可我却像是着魔似的,不断地给她写了很多信。”

尽管我在高中那阵,也交了个深圳的男性笔友,我跟那个笔友也书信来往得特频密,但人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双标得厉害的生物,我现在听到张代提起他以前对一个女性笔友的狂烈,竟满心的不是滋味。

忽然失去了搭话的兴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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