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无深情可相守 第70节(3 / 4)
,那个组装厂就是中州的老总开的。中州的老总,是组装厂的法人代表。”
“靠啊,那是谢总监和唐主管一起跟着的客户,幸亏前阵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跟中州终止合作了。要不然这次谢总监和唐主管,非栽了不可。”
“对对对,你想想啊,中州的老总要是被以制假售假罪搞进去,这么高的涉案金额,罚金肯定他几辈子都还不完,那中州肯定立马倒,到时候几百万的货款,啧啧啧,想想就可怕!”
“我的乖乖,中州的老总,那个张代,他是唐主管的老公啊!前些日子唐主管请我喝过喜酒的!我一时懵啊!”
这些声音不断地缭绕在我的脑海里,被查封,组装厂,中州,张代这些字眼,将我的耳膜震得生痛。
混在电子行业这么四年,我经历过深圳电子市场最残酷的打假行动,当时华强北有一大半的档口被横扫过去,涉案的人员一串串的触目惊心,有大部分的人到现在还为自己当初被利益驱使做仿品手机而伏法着。
只觉得大腿像是被塞了棉花,轻飘飘的没力,又像是被塞了铅石重如泰山,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拖着躯体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又是怎么颤抖着将手机摸出来,来去捣鼓了好几番才将屏幕开锁。
翻到张代的手机号码,我屏住呼吸拨打过去,可我得到的回应是,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我六神无主徒劳无功地一次又一次拨打着张代的电话,可那句“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快要将我的耳朵念叨出茧子来。
再也坐不住,我急急出门打了一辆的士,直奔星河世纪大厦。
让我再次被打入低谷的是,平常这个点早已经喧嚣不断来访人员络绎不绝的中州大厅,现在了无生息,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被一堵冷冰冰的玻璃门堵在外面,心力交瘁。
在焦灼快要将我杀死之前,我形同枯槁坐电梯直下,浮游到了一楼大厅。
就在我浑浑噩噩正要离去之际,汪晓东的声音忽然从侧边响了起来:“哟,那边那个,不是未来弟妹嘛?”
我了解汪晓东就是那种一时一个样的人,所以就算他前一时正儿八经说要跟我做朋友,后面又阴阳怪气的各种揶揄膈应我,我都觉得挺正常的。
拓峰的办公室就在楼上,像汪晓东这般不着调的人上班时间到处晃荡也很正常,但这么大的地方,我能碰到他,只能说我运气太背。
可我现在是真的没有心情去搭理他。
对他视若无睹,我径直往前走,不想汪晓东却箭步过来,张大手,将我暂时拦了下来。
焦虑在心头环绕,我的语气不太好:“你干嘛?让一让,我赶时间!”
汪晓东吹了个口哨:“赶时间啊?你赶着去看守所,给你家张代送饭呐?也是,你得早点送过去,说不定饿了一宿,都快饿死了,奄奄一息的正等你这碗饭救命呢!”
他这话就像是一把尖刀,将我已经脆弱到极点的神经戳了又戳,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瞎说什么?”
☆、第94章 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自讨没趣
吊儿郎当正了正自己的手表带,汪晓东瞥着我:“唐二,你这样不行啊。你好歹混在电子行业呢,深圳这个圈子能有多大嘛,这一大早的消息都传遍了,你居然不知道?好吧好吧,就算你反应迟钝对电子圈那些八卦韵事没兴趣,但这次涉事的可是你家张代啊,你平常不挺上赶着他,你居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捅破天了?”
尽管我还没有得到确凿的消息,可我风声鹤唳的内心早已经猜测到张代他真的已经出事,我不愿意相信罢了。
现在汪晓东这番话,无异是一记重锤,敲得我脑袋一阵闷响,我只觉天旋地转,只得用手扶住侧边的柱子。
像是有人拿着个机器将我身上的力气抽干,我其实一句话都不想再说,可我看汪晓东这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我总觉得他掌握的信息更多,于是我强撑着自己:“你是不是知道张代他现在在哪里?”
汪晓东睥睨着我:“你猜,我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用力地蜷缩着手,声音轻下去:“如果你知道,请你告诉我好吗?”
一副发现了新大陆的表情,汪晓东夸张地用手堆在耳边:“我刚刚好像听到平时拽得跟二五八似的,自尊心强过宇宙的唐大美女,她似乎在求我呢?我听着真爽,说不定她让我再爽多一次,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若然是往常,我哪里受得住汪晓东这种故作夸张的奚落,我早问候他大爷,然后该干嘛干嘛去了。
可此刻,他就像是我浮游在大海上茫然不知所措,所能看到的救命稻草。
没有丝毫的迟滞,我抬起眼帘直视着汪晓东,语气放缓:“汪晓东,如果你知道张代他现在在哪里,我求你告诉我。欠你的人情,我总有天会还你。”
也不急着应我的话茬,汪晓东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他的目光忽然聚焦投在我的眼眸中:“唐二,让你欠着我这种人的人情,对你来说是一种难堪吧?其实你很不屑与我这种人为伍,是吧?即使我说要与你做朋友,在你看来也像是一场笑话吧?”
被汪晓东这接二连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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