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无深情可相守 第37节(3 / 3)
当成了特别亲近的人。于是我挺干脆说:“行,那等会我给你吹好头发,就去拿给你,别明天急急忙忙的给忘了。”
吹完头发后,张代把吹风机放回原处,而我则去包包里翻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张代接过来,就把它放进了他钱包的夹层,与他的身份证挨在一起。
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浓,我就催促着张代睡觉了。
可能最近为了答谢宴的事忙前忙后的没休息好,张代没多少废话,他用手环着我,没多久就发出了轻微的鼻鼾声。
在他均匀的伴奏里,我也暂且忘记了今晚重遇曹景阳带来的一系列糟心境遇,慢慢进入了梦乡。
醒来,斗转星移后,似乎所有藏匿在昨晚黑暗里面的波涛汹涌,全部趋于平静。
与往常一样,张代给我买好早餐,催我吃这个吃那个,然后我们在楼下告别,各自开着各自的车,奔赴到各自的岗位上。
踏着夏天的喧嚣,我刚刚打完卡,小梅就喊我:“唐主管,拓峰的汪总,在会客厅等你。”
额,汪晓东这种看着就知道夜生活多得要命的人,他能起这么个大早?
他这么早找我,是想找茬还是怎么的?
莫名其妙的,我还是礼貌朝小梅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即朝会客厅那边走去。
就算会客厅里面的空调开得挺低,可刚刚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烟味扑鼻而来,呛得我连着咳了几声。
用手往前拨了拨,我缓缓将门关上,径直走到汪晓东的面前。
他面前的烟灰缸里,有七八个烟头。他手上夹着的那根,也烧了一半。
看来,他来等了挺久。
权衡几秒,我终是恭恭敬敬朝他侧了侧身,说:“汪总,早上好。”
说完,我将包包放在桌面上,在他斜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拿捏了词措,说:“汪总这么早过来,是有工作上的事,要给予我指导吗?”
破天荒的,汪晓东没有往常一副吊儿郎当无赖到了极致的款,他轮廓的线条莫名的冷硬。
眉头蹙得老高,汪晓东看着我:“我昨晚失眠了一整夜。”
我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汪晓东的话茬,只得抿嘴沉默着,静待他的下文。
将手上还剩一半的烟,彻底按熄在烟灰缸里,汪晓东目光聚焦成一个点,落在我的眼眸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语速放慢了,总之他的声音似乎与以往每一次的都不同,不再像油腻的奶油,反而像敲击青铜器时,有种纯粹的闷响,却无法惹人生厌。他说:“一整夜,我的思维都在活跃,播放着每一次跟你见面时的场景。我想把这些画面关掉,可我越想关它们就播放得越清晰。我踏马的才知道我完蛋了,我居然会喜欢上一个我以前压根就不屑一顾的类型。唐二,我真踏马的栽你手上了。这次,我是真的栽了。”
最后一句,汪晓东的语速放得更慢,却咬字很重,就像是一记重锤敲砸在我的心里面,轰隆隆地撩动了所有的寂静。
我曾经无比烦躁,在我面前的汪晓东总是一副玩世不恭嘴贱到无人能敌的模样,我不遗余力地吐槽嫌弃,希望他能多少正经点,给我点该有的尊重。
可到了这一刻,他褪掉那些让我诟病的东西,认认真真与我对话,我只觉得惊慌。
是的,我惊慌。
因为他这样的阶段,我经历过。
在我和张代好之前,我与他曾经有过一段相互对峙的时光,在那些时光里,我也是这般吊儿郎当怎么让他不爽就怎么来,可当有一天我发现自己的沦陷,那就是天崩地裂的排山倒海,我根本无法控制住那些情感的暗涌,自此走进了禁区,作茧自缚无法自救。
所以面对着汪晓东,我额头上涔涔沁出了细汗,快要将唇咬破,我才整理出些许词措,说:“汪晓东,你可能是昨晚情绪有点嗨,导致的睡眠不好。你现在回去睡一觉起来,就会发现有些事是错觉。”
眼皮子抬了抬,汪晓东的脸上多了些颓然:“我已经证实过了,不是错觉。我是真的栽了。”
卧槽,他怎么证实的?听起来好像很先进?
为了不显得自己的好奇心过于澎湃,我按捺住情绪的汹涌,只是简单的:“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