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无深情可相守 第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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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甩我,我却无法否认,在我们那段物质贫乏的恋爱生涯中,他曾经掏心掏肺对我好到极致,好到克制,好到隐忍,好到让他用装逼的方式掩饰自己,将他认为好的东西都留下给我。

而此刻,即使这些内容在张代的眼眸里,不过是稍纵即逝的烟花,也足以闪耀我的内心,让它获得片刻的安静和柔软,我急急埋下身去,从背包中抓起一瓶没有开过的农夫山泉,给他递过去:“你喝这瓶。”

迟缓几秒,张代就啪啪打脸:“我喝这半瓶就好。”

也不知道这脸打着是不是特畅快,张代拧开我喝剩的半瓶水,仰起头来,咕咚喝了一口,再把盖子拧上,抓在手里。

要按照平常,我早揪住这机会发动浑身解数绞尽脑汁想词来讥嘲张代了,可偏偏在此刻,所有硬撑在我体内的戾气聚拢缩成一个小小的球,它在我身体里滚动碰撞着,最后躲在角落里索索发抖,而我埋下脸去,语气淡淡:“随便你。”

张代的嘴巴张了张,他似乎有话想说,然而他最终只是敛起眉,一言不发地回到刚刚他坐着纳凉的地方。

想着他只要补充水分,就算再饿十个八个小时也死不掉,我就没再招呼他吃东西了。

我坐下来吃面包时再用余光看他,他又喝了两次水。

他喝水的动作,不似我们重逢那一晚拼酒时那般干脆和粗犷,反而优雅从容不迫一如既往。

我看得眼睛发涩,一时间忘了将视线收回来。

大概察觉到我的目光,张代猛然抬起眼帘,四目相对不过几秒,不仅仅是我,他也急急躲避这一场视线串联。

接下来那一半的路程,我和张代没有任何的交流,沉默着从艳阳高照走到了日落西山,总算从碎石横陈的海岸线,走到了有着极细沙子的海滩上。

随意找了块干燥的沙地瘫坐下来,我将鞋子拿下,正要从背包里拿出一干净袜子换上,我一眼看到早上被我随意扔背包里的手机,屏幕亮了亮,又暗了下去。

我赶紧将它掏出来开锁,只见上面有一串没存的号码,给我打了18个未接来电。

记性还算不错,我脑子就转动了几下,随即记起这是汪晓东的号。

想到我的冲浪板还在他车上呢,我赶紧给他回拨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我还没来得及说点啥呢,汪晓东语气好冲:“你死了是不是,一直不接电话!”

☆、第14章 简直就一人渣!

我能理解那种把一个人电话打爆了都没被接通那种烦躁,所以我难得把语气放弱:“手机放背包里,没听见……”

我以为像汪晓东这么鸡婆的人,我示弱之后他自然而然揪住这个机会,再把我一顿劈头盖脑狗血淋头,但破天荒的,那头静滞几秒,突兀传来一阵轻笑,汪晓东再开口,语调中已经夹带笑意:“嘿嘿,原来是没听到啊。唐野马,我这样给你说吧,我在沙滩那边等得烦死也不见你回来,刚好我碰到两个从深圳过来这边游玩的美女,这两个美女心地特别好,也对我很热情,我看她们两个女孩子家也没开车过来,坐大巴又不方便,我就先送她们回去。”

卧槽,我要开着个宾利,我相信也有对我热情的帅哥!

简直对汪晓东这种脑小叶没长好的男人无力吐槽,我懒得再听他兴趣盎然叙述他泡妞全过程,我打断他:“我的冲浪板,我怎么拿?”

汪晓东嘿嘿一笑:“你急个屁,就你那块破板子,还能长腿跑了不成啊。”

停了停,汪晓东又来一句:“你看起来对这边挺熟,你应该能想办法自己回深圳吧?”

懒得跟汪晓东吐槽,我对这带再熟,后面也得去坐他嘴里面所谓不太方便的大巴,我嘴角一抽,轻描淡写:“能。就这样,我挂了。”

把手机扔回背包里,我刚穿好袜子正要拿鞋子往脚上套,张代忽然三作两步向我走来,杵在我面前。

我把鞋子套好,再仰起脖子望他:“有事?”

捏着那个仅剩两口水的矿泉水瓶,张代的视线有些飘忽:“你怎么回去?”

我怔然几秒,随即淡淡说:“坐大巴。”

“我找了代驾帮忙把车开到这边,你坐我车回去。”

眼帘微敛,张代的嘴角动了几下,他顿了顿:“就当我还你请我喝水的人情。”

有恩报恩,这孙子这次做得还不错。

没多客气,我很快点头:“行。”

站在沙滩外不大的空地等了几分钟,一辆路虎慢慢从公路边滑进来,在我们面前停滞住,我下意识扫了一眼车牌号,发现它是夏莱之前开的那辆。

怀揣着满心的不对味,我权衡几秒,出于礼节性礼貌我坐到了副驾上。

而张代,他慢腾腾地将那个几乎已经变空的矿泉水瓶别在门柄上,又斯条慢理整理了一会儿衣服,这才慢悠悠地开车。

一路无言,于是我将脸扭过去,看完惠州零星的灯火后再继续看深圳那些满目嚣张的繁华。

车行至梅沙路段,下完高速正要转回罗湖,张代冷不丁打破这沉默:“一起吃晚饭?”

就这一天下来,尽管我和张代之间的隔阂依然不可跨越,但似乎已经不复初见时那些火药味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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