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 坐楼杀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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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离开的时候没跟她打招呼,江时亦也没放在心上,一味忙着上妆,紧张的腿肚子都在抽筋。

待傅砚清走过来的时候,看见他的旦角儿妆已经上好了,简直惊为天人。

盯着他看了好半晌,终于总结出一句:

“老公,我现在终于知道绵糕写同人文的乐趣了。”

“我如果跟你一起活在民国,必须要去当军阀,抢你做我姨太太。”

“这也太美了吧,让人忍不住想舔屏。”

她甚至觉得,好在傅砚清没有去唱花旦,不然多少青衣得失业。

进不来后台的记者,也被傅院长的反串扮相惊艳了,呆滞了两秒,才想到拿起摄像机,疯狂按下快门。

傅砚清对此没有太多意外,甚至习以为常。

傅家几代,早从清末开始,一直到民国,就以扮相称奇。

所以祖辈曾被叫过“颜老生”,这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好词。

在当今很多小鲜肉可以靠脸吃饭的年代,傅家几代人,都不愿意因为颜值而被人忽略唱腔和演技。

“我还是好紧张。”江时亦抬头眼巴巴的看着他。

“玩票而已,即便失误了,也对咱们俩没有任何影响。”大概是穿着戏服,傅砚清不好亲亲抱抱举高高,便只能用语言温柔的安慰她几句。

江时亦深呼吸几口气,觉得他说得没错。

民国那些老先生,也常常在台上口胡、忘词、掉板儿,难不成她比祖师爷还牛?

而且即便失误也不要紧,不会死

、不会生病、不会失业、不会破产、不会影响工作、更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坚不可摧。

她便更不担心了。

先出场的,是她饰演的宋江,跟老旦有一段对手戏。

老旦是傅砚清从盛京京剧院专门调过来的,将妈儿娘那股不要脸的劲儿,拿捏得准确到位,也将她托得严丝合缝。

随后,江时亦饰演的宋江,在椅子上坐定,便是妈儿娘唤女儿下楼来。

一番套路,傅砚清饰演的阎惜娇,在后台一句念白:

“来了~”

不走高音,往下摁,尽显阎惜娇轻浮怀春之意。

余音袅袅,如果不介绍,谁敢想象他是唱老生出身。

底下的师生已经报以热烈掌声,席间不乏谈论声:

“傅院长是入错了行当,这真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傅家世代都是唱老生的,你让他怎么办?”

“傅院长老生唱得也好啊,别是他好几年不贴戏,就忘了他是生行里的翘楚了吧?”

但不管怎么谈论,都不得不承认他的旦角儿,基本功扎实,娉婷袅娜,摇曳生姿。

几脚台步,两下水袖,就能体现出阎惜娇的妩媚多情和慵懒,甚至还有些阴险毒辣。

口中唱道:“我正在楼上梳妆整,听说我三郎到来临……”

背对着江时亦,边走边到她跟前。

行家一出手,边知有没有,同为唱老生出身,她没想到习惯了大步的老生演员,竟然能守得住,将碎步迈得如此婀娜。

她握着

手中的扇子,斜睨了这又娇又媚的阎惜娇一眼。

二人对视,阎惜娇意识到自己抱错了人,边往后退边假笑的尴尬,忽地一句:

“真他妈的丧气。哼!”

底下再次爆发出笑声,有江时亦远道而来的粉丝,第一次接触传统京剧,直接打破了她以往的固有认知。

拉着一旁的友人惊艳不已:“国粹还能骂人呢?”

“国粹还能开黄腔呢。”旁边是戏校的学生,认真给她科普了一下:

“早年间民国的老先生们,现场抖机灵,台上甩包袱的更多。”

“各种口吐芬芳,开黄腔,车速极快。只不过后来净化舞台,整改了不少。”

“早年间京剧是最不文明,也是最接地气的。比相声里的伦理梗玩的还溜,比二人转还逗乐。”

接下来是宋江哄阎惜娇,而阎惜娇不断嫌弃作死的戏份。

终于宋江忍无可忍,猛把扇子一摔,江时亦唱了这么多年老生,在台上早已经修炼的没有一丝小女儿媚态,只有男儿的刚毅和力量感。

阎惜娇知事不妙,不愿低头,还在嘴硬,念白道:

“这可真是,一根儿筷子吃藕——挑了眼儿了。”

“我说宋大爷,想这乌龙院,乃是您的银钱所盖。凳子也有,椅子也有,自个不会搬把坐下?”

“你又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孩子,还让我搂着你?抱着你?”

“哎呦~儿子、宝贝、江时亦!过来过来过来——到妈妈怀里吃口砸吧?”?

台下

的教授已经笑疯了,有戏校的学生笑出了眼泪:

“还以为傅院长这旦角儿就是走个过场,没想到为了捧夫人,是真豁出去了。”

“别怪我们觉得他入错了行,旦角儿实在唱得太好了,让人忘记他唱老生时的惊艳了。”

“这尺度够大了啊,一般搁电视台都不让播。活得年头多了,什么都能看见。”

“就是可惜了,这好戏不能天天有。今儿算是来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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