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 近墨者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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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开始了,他最受不了她妄自菲薄。

他可以忍受她对自己恶语相向,甚至大打出手,但实在不愿看见她自虐,听着她内向攻击。

这一次,她没有再提出去住酒店了,而是脱鞋进门,直接将自己关进卧室里。

倚靠门,缓缓坐下来,试着去回想医生的话。

她不记得心理医生告诉她要如何调节情绪、缓解不安、走出困境,只给她开了抗抑郁的药,让她接受物理治疗。

傅砚清没想到她溜得这么快,回头关好门时,立即在两难之地犹豫。

该给她一些私人空间,让她一个人静静,又实在担心的紧。

怕她的委屈过夜后,真就无法挽回,将自己推远了。

也许是他自私,怕她的心离自己远了,便违背她的心意。知晓她病着,也不顾她的情绪,要同她纠缠。

“时亦。”

他站在她卧室外面,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传出来她的哭声,只有倒吸冷气的声音,以及她微弱的请求:

“帮我把药拿来。”

“好。”傅砚清回头去玄关上,翻她摔下的包。

姑娘家的包不大,但五脏俱全,容量十分惊人。

里面多是化妆品,口红、眉笔、粉底液……还有他认不出名的护肤品,除此之外便是手机、银行卡、钥匙、耳机、纸巾……

他确定把每一个物品都看到了,但没有抗抑郁的药,或者说什么药都没有。

这么晚了,他不确定她吃什么种类的药,不敢贸然去买,也不能把她一个人丢下。

回头又去敲门,“时亦,抱歉,药已经没有了。”

“我现在陪你去医院好吗。”

治疗抑郁的药,不在代买范围之内,即便雇佣跑腿也是徒劳。

江时亦不说话,屋内依旧一点声音也没有,死一般的寂静在黑夜弥漫散开。

傅砚清的担心抵达临界点,再也无法继续徒劳无功的等下去,已经用力拉开了房间门。

这回,她没有像上次一样,拉着他的领带,将他压在床上,反客为主,横坐在他的腰间。

而是在看见房间打开那一瞬,仿佛积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崩溃。

“滚开!”

他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言听计从,反而将她抱在怀里,很怕她伤到自己。

再也无法在他炙热的胸膛渐渐平复下来,直接一口咬在他的手腕。

傅砚清没有将她推开,没有挣扎,甚至没有动,为了让她咬的更舒服些,将手臂朝她面前递了递。

自然是疼的,但再多的疼也比不上对她的担心。

直到口中一阵腥甜,舌尖都是血腥味,江时亦才仿佛从梦魇中醒来,放开他的手。

傅砚清没有任由她后退,反将身体瘫软的她捞起,用未受伤的那只手,揽过她的腰肢,免得血蹭到她衣服上。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推开我?”

她好像疯了,抹去他腕上的血,好在牙印尽管深,但血只短暂的流了一下,便不再有血珠涌出来。

“痛不痛?家里有没有纱布?我们去医院,走,打狂犬疫苗。”

傅砚清低头瞄了一眼被她咬出血的手,用力摔了摔,确定血不再流了,才放心将她环紧。

“打什么狂犬疫苗。”

“你如果是狗,那我是什么?猫?”

“这点小伤,哪儿用得着纱布,待会儿我找个创可贴贴上就行。”

她已经醉成了软脚虾,这个男人却肯忍受她撒酒疯。

拼命去揉他的伤口,意识到这种方式,无异于伤口撒盐。

便将自己的手收回来,放入口中。

傅砚清怕她咬伤了自己,眼疾手快,立即大力将她的小手拽了出来,握在掌心。

“真成小狗狗了?”

“下次出门,我是不是得给你戴个狗链?”

“就用我们上次用的那个。”

江时亦眼睛红红的瞪着他:“你是死人?我咬你,你不知道躲。我咬自己,你拉我干什么?”

傅砚清轻轻敲了下她的小脑瓜:“小不点,你以为能骗过我的眼睛,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过是把他弄伤了,现在要惩罚自己一下。

“时亦,我永远不会把你推开。”

江时亦:“你不用觉得内疚,就这样纵容我。”

他便又含着宠溺的笑意,似有些无奈:

“我歉疚你什么?如果不是喜欢,能允许谁这样折腾我。”

“不过你最好少气我一点,不然把我气出心脏病,我能陪你的时间就更少了。”

他就本比她大这么多岁,注定要比她先死,留下漫长孤寂的人生给她度过。

江时亦似有些不可置信的问:“心脏病不是天生的吗?”

这孩子的思维太跳跃,他已经习惯了。因为即便一开始不习惯,后来经历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便半真半假的给她科普了一下:“也有后天性心脏病。”

江时亦的眼睛转了转,随后倒在他的臂弯:

“那样更好,神经病和心脏病很配。”

“是的。”傅砚清抱着她,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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