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恋爱的酸臭味(1 / 2)
“在大时代的浪潮里,祖父和很多志同道合的有识之士,的确做过很多报效祖国、唤醒民智的轶事。”
“在上海滩编排新戏,逼南京国民政府联合抗日,被特务威胁。先后又去天津卫和香港,拍摄京剧电影,传扬民族艺术。”
“有些遗憾的是,经历动乱的那几年,祖父留下来的唱片、电影、录像,具都被损坏了,世人无法看见他当年的风采。”
“好在京剧这门艺术流传了下来,后人还能管中窥豹,得见先人昔日在台上的风采。”
傅砚清很少这般性情中人,大抵是从父亲口中,听见关于祖父的往事太少,更多的是祖母和秦瑾环。
主持人笑起来,眉目似两道弯弯的月牙,恰逢其时的提醒道:
“我听说京剧世家,都有很多古早留下来的规矩,这是真的吗?傅老师能不能跟我们分享一下呢?”
江时亦在底下听着,暂时忽略了对于同性的排斥,细心回忆傅老师有没有坏毛病。
仔细想想,除了偶尔不愿意接受新鲜事物,倒还没有特别娇气的地方。
也许是自己还没走进他的世界,若是像游宴平那样,跟他混熟了,便能看出他很多遗老遗少的规矩。
“我听说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长辈一定居上座,长辈不动筷子,小辈不能先动。”主持人不知在哪提前做的功课,一口气说了许多:
“还有晚上长辈那屋如果没有开灯,小辈这屋不能先开灯。”
傅砚清听着主持人的天方夜谭,很难想象自己跟她一起活在当今世纪。
“你说的这些,都是我祖父和曾祖父那个年月的事。的确有父辈说话,徒子徒孙要站着聆听的习惯,但现在社会在进步,大家都讲文明和平等。”
“不过说起来,我的确想起来,听我父亲说过的一桩趣事。从前在四合院里,我父亲追赶潮流穿了一双白色的鞋子,被我祖父骂了一顿,说家里又没死人,穿什么白鞋?”
“不过后来我父亲就搬出去住了,他很早就离开了父母,没有待在傅家。将傅宅腾给了我祖父,和他后娶的续弦方氏。”
主持人对于这段陈年旧事知之甚少,而梨园档案上,也只写着傅安洲有两位太太,原配乔氏和离后,又娶了续弦方氏。
“听说傅家的后辈都孝顺,傅安洲先生一辈子赚了无数银钱,鼎盛时期出场费高达二十根金条,但自己没经手过钱,都是交给他父亲傅静山打理。”
“是。”傅砚清应了一声,孝道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所以即便他不敢苟同,也不能反驳。
说实话,在他父亲身上,他还没看见过多少孝道的体现。因此一脉相承,耳濡目染,他对儿子也没有那样浓厚的亲情。
也许傅家的亲情淡漠,父子离心,也是祖传的吧。
“我祖父唱戏的那个年代,京剧还没有归属国营,都是江湖跑码头的戏班老板。如果没有真才实学,准得饿死。”
“但我祖父的身上,其实没有太多趣事,他没有编排太多新编戏,多是继承骨子老戏。”
“而且生活简单,除了钻研戏台上的唱念做打,私生活简单乏味,并没有太多精彩之处。”
傅砚清洋洋洒洒又说了许多傅家前辈的事,大概是今日状态不好,也许是底下坐着的小朋友思绪游离,他努力做到不敷衍,依旧显得言之无物。
只他自我感觉没有尽善尽美,底下的师生依旧听得意犹未尽。
那位担当主持人的研究生学姐,也是十分擅长场面话:
“我们都知道您推了无数综艺和采访,不慕名利,大家都很感谢傅教授,在百忙之中,来我校讲座。”
“下面是同学和傅教授交流时间,有没有哪位师长或同窗,有什么问题想像傅教授请教?”
主持人话音刚落,已经有戏校博导举起了手。
尤其这次傅砚清只身前来,没带助理和秘书,便亲自点了他起来。
“我知道傅教授喜欢的是秦派,也是学习的秦派,后来改唱了傅派。我想请教傅教授,京剧流派中的秦派和傅派有什么区别?两个流派之间可以换来换去吗?”
傅砚清回答这样的问题,向来不需要提前备课,与京剧有所相关的知识,对他来说都是常识。
“与武术、中医、书法并称为国粹的京剧,最早是由中山先生提出来的。而流派在出现以前,早在清末年间,便有某腔的称法。”
“从某腔,延伸为某派。其实腔与派之间有共通的地方,傅派仗着嗓子好,多表现英雄豪杰。秦派则台风十分风流、俏皮活泼。”
“过去挑班的老板,一个人就能分饰四角,来生旦净丑四位龙套。所以工老生的京剧演员,在流派之间来回转换,实在不值得夸口的。”
一阵掌声过后,又有些人举了手,主持人休息的空档,大概是方才说了太多话,所以这会儿着实是有些渴了。
仿佛饥不择食一般,拿起傅砚清喝过茶的杯子,便饮了一口水,看得江时亦直恶心。
在心底大骂:“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绿茶婊。”
学姐搞事,教授遭殃,她很快也跟着举了手。
傅砚清就知若不点她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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