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嫡孙(科举) 第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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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沈行舟便好奇地问道:“你也是被逼着来陪妹妹逛铺子的?”

谢珝瞥了他一眼,随即便收回了视线,悠悠地答他:“我们可不一样。”

沈行舟也懒得问他哪儿不一样,反正不是被娘逼得就是被妹妹磨的呗,还能有哪儿不一样。

到雅间里落了座后,沈行舟便敛了神色,身子微微前倾,对谢珝道:“你知道之前太子是为何提前回宫吗?”

或许这本来就不是个问句,没指望谢珝回答,因为他接着又道:“方才我回府后听我爹说,王淑妃所出的四皇子,在今个午时那会儿得了急病去了,太医都没来得及诊治。”

谢珝闻言,垂下眼眸,视线投向瓷盏中碧绿的茶汤,半晌后才道:“看来咱们的伴读日子要提前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哭唧唧,求花花~

捉了个虫

☆、和馨斋

十二、和馨斋

沈行舟的父亲是镇国公,作为勋贵,自然比作为文臣的谢家对宫里的消息更灵敏,说出来的是这件事,至于没说出来的,他们自然也都懂,只不过是天家之事不好随意议论罢了。

四皇子今年还不到一岁,身体一贯康健,并没有早夭的迹象,怎么说没就没了?

谢珝说过之前那句话后,沈行舟便点点头,颇为赞同地应道:“这倒是,原本我们几个中除了顾延龄以外,年纪也都差不多到了。”

既然已经说到这儿了,二人索性不再说四皇子之事,顺势聊起了各自之后的打算。

得知沈行舟竟准备要去阳城大营历练几年,谢珝不由得抬眼望他,见他一脸坦然,居然极为少见地打趣起了他:“老夫人怕是舍不得你去吧?”

沈行舟闻言伸展了胳膊,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嗤笑了一声便道:“我爹让我去的,祖母再舍不得也没办法。”

莫名地,谢珝就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分嘲讽和三分漠然。

蓦然想起镇国公府里那复杂的情况,不由得心中暗叹一声,开口对沈行舟道:“虽是现下国泰民安,也无什么战乱,但你们镇国公府毕竟是以战功起家,阳城又是你们沈家的根本,去那儿历练历练,对你来说也算是好事,将来继承镇国公府不是更容易吗?”

说罢,又补了一句:“你家那另一位就算想去,也不一定能去的成呢。”

沈行舟听罢,便伸过手拍了拍谢珝的肩膀,说道:“阿珝,我知道你说这些是为我好,我都懂。”

接着便无谓地笑了笑,左手摩挲着腰间的一块墨色玉佩缓缓开口,声音有点低沉:“不过你也太高看沈泽了,他跟他那个娘怎么会想去阳城那个终年风沙的贫瘠之地?他们娘俩怕是更想让我把命丢在那儿吧。”

谢珝听罢,面上神色半分不变,而后端起桌上的茶盏饮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反问他:“他们想让你丢命,你就能丢?”

见不得沈行舟这副样子,谢珝还不等他答话,就又问他:

“沈行舟,你是傻子吗?”

沈行舟被他这一句给问愣了,好半晌没反应过来,待到在心里琢磨清楚后,便笑出声来,且越笑越收不住,声音也愈发大了起来。

谢珝也不理他,自顾自品着茶。

待到沈行舟笑累了,笑声也歇了下来,这才摇着头对谢珝道:“枉我还比你年长呢,竟还没有你看的清楚,多谢了。”

这声又是谢的什么,谢珝自然也知道,只摇了摇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心中却道,我两辈子年纪加起来可比你要大多了……

这件事说罢,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只不过他们俩都不是顾延龄那般话多的人,谈话间也多半言简意赅,只挑些要紧的来说。

又一个话题结束,雅间的门便从外头被推开了。

谢珝抬眸望去,只见谢琯手按在门框上,一张芙蓉面正探进来,瞅了瞅里面,看见自家哥哥端端正正地坐在桌边饮茶,旁边的椅上坐了个五官颇为俊朗的少年,不过说是坐也不大合适,那姿势……更像是半躺在椅子中了。

不过这人她也不认识,他喜欢怎么坐自然跟她亦没关系,于是她便依然站在门口,对谢珝汇报道:“哥哥,我跟表妹挑好了……”

这句话说得颇有些欲言又止,好似还想说点儿什么。

谢珝十分了解自家妹妹,一眼便看出了她还有未尽之意,只不过碍于有外人在场便没再开口。

心中略一思索,便将手中的茶盏放回桌上,随之站起身来,将正欲坐起来看向门口的沈行舟又不动声色地按了回去,一边对谢琯道:“那便好,你们先下楼去马车上吧,我一会儿就下来。”

“哦好。”谢琯当然瞧见了自家哥哥的动作,看着那人在他手底下已经有些变形的脸,虽然有些好笑,但心中有事儿,便也顾不得旁的了,闻言就赶紧答应下来,随之退了出去。

见阿琯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中,谢珝才慢吞吞地收回了手,转过头对沈行舟毫无诚意地道了句:“抱歉,手滑。”

沈行舟已经没脾气了,坐起来冲他摆了摆手,没开口,但意思很明确:

不是说一会儿就下去吗?赶紧走赶紧走。

谢珝便笑了笑,转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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