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病 第43节(2 / 3)
竟已能反过来周到操心起她的事来了。
“看什么看?很奇怪吗?”傅凛被她瞧得不自在,别别扭扭地抬眼望天,含混哼哼道,“你的事,自然是该我来操心啊。”
寒风冻人的初雪天里,回廊下的两人却齐齐红了脸。
明明没说什么暧昧逾越的话,却又像是什么话都说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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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叶凤歌天不亮就坐马车启程了。
傅凛睡眼惺忪地站在大门口目送马车离去后,正想转身回北院,却见裴沥文冒雪策马而来。
行色匆匆的裴沥文一到门口,不待马儿停稳,便跃身下马,将手中缰绳扔给门房竹僮。
“我今日这么大面子?竟能得五爷亲自到门口相迎。”
傅凛送了他一对白眼,抬手掸去肩上的小雪花,淡声笑哼:“刚巧送我家凤歌出门,还没来得及回罢了。”
“什么时候……就‘你家凤歌’了?!”裴沥文笑得不怀好意,还胆大包天地用肩膀撞撞他。
裴沥文与傅凛毕竟六年交情,素知傅五爷那脑子是一不小心就走很远的鬼脑子。
虽裴沥文这些日子都在外奔波,有约莫半个月没上山来,并不清楚这段时间两人进展如何,但端看傅五爷此刻那急欲显摆、又不敢将话说太满的别扭样,就能猜到约莫是两人之间进展喜人,但叶凤歌还没当真松口。
傅凛冷哼一声,半点不给面子地将他推开:“什么什么时候?一直都是。”
“呵,你是爷,你高兴怎么说就怎么说,”裴沥文好笑地哼了哼,小声喃喃道,“搞不好人家凤姐儿只是牵了牵你的小手,你就想好孩子叫什么名儿了。”
傅凛怔了怔,再绷不住冷脸,唇畔浅浅漾起一丝笑来。
何止孩子叫什么名儿啊,他连十八辈之后的排行字辈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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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过游廊,并肩往北院行去。
傅凛拢紧身上披风,徐徐收了满脑子绮思,正色道:“沅城那头的消息坐实了?”
“对,你之前推测得没错,上个月沅城突然只许出不许近,果然是海上打起来了。”
说起这桩正经大事,裴沥文顿时也没了调笑心思,郁郁吐出一口浊气:“形势不太妙,咱们原打算年后在那边新开的铺子,只怕是要泡汤了。”
沅城位于出海口,货通海内外,许多船工随东家出海贩货,有时想额外赚些私钱,回程时就会紧着自己手上的银钱,从海外买些大缙不多见的稀奇玩意儿回来,在码头上就地出手换了现银再回家。
在那样的地方开一间珍宝阁,将这些数量不算多的稀有玩意儿收起来,再往中原各州甚至京中贩卖,利润显然会很可观。
如今沅城海境战事一起,傅凛与裴沥文筹谋近一年的这笔生意,就算是看着银子化成水了。
裴沥文带来的这个消息并未超出傅凛的预料,因此他连个惊讶的眼神都没有,只是不咸不淡地确认道:“沅城水师守不住了吧?”
沅城水师镇守海境多年,以往虽时常有海寇滋扰,却从未冲破过沅城水师的防线,按说沅城那边即便有战事,也不该到影响城中民生的地步。
可这回沅城却只许出不许进,足见沅城水师对后续战况的预估并不乐观,搞不好都做了“将沅城百姓全部撤出城,只留水师与城共存亡”的打算了。
“似乎不是简单的海寇,”裴沥文道,“像是不知哪里的海岛小国前来进犯,只不过区区五艘战船,竟就让沅城水师疲于应付。”
这段时间他在外奔走,主要就是在搜集这方面的消息。
傅凛点点头,又道:“说细点,怎么个疲于应付法?”
“对方的五艘战舰上配的是连发火炮,”裴沥文挠了闹腮,愁眉苦脸的,“双方交手两三回,沅城水师吃过大亏之后,似乎也试着将原本架在城门上的火炮放到战船上去,却不知为何,开炮后船体竟就裂了,接连两次都是如此,只能放弃火炮。之后便一直被对方压着打。”
傅凛了然地点点头,似乎胸有成竹。
进了北院,两人也不耽搁,径直往书楼去了。
裴沥文不解追问:“之前你一直不肯说,你让我搜集沅城水师的战况,到底想做什么?”
傅凛虽是傅家公子,却是个无官无职无功名的商人,私查沅城水师战况细节到底不太妥当,若被有心人抓到把柄,小事也能做出大文章。
“别担心,不做坏事,”傅凛意气风发地推开书房的门,回首望着他,笑得有点嚣张,“只是沅城的铺子开不成,这损失不小,爷总得做笔大买卖找补回来。”
毕竟是快要子孙满堂的人了,总要多赚些钱才好养家糊口的。
裴沥文险些被他眼中乍起的光芒亮瞎眼,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道:“多大的买卖?跟谁做?”
“这笔买卖能做多大,第一步要看你,”傅凛遥指书桌上那个盛满小零件的木盒子,平静道,“沅城水师、兵部,或者任意哪个姓云殿下,甚至龙椅上那位,你好好想想,你最有把握搭上哪条线?”
平静得十分笃定。
笃定得十分可怕。
像是只要裴沥文搭得上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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