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领头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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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承恩伯愤怒的双手一拍双膝,犹嫌不解气,愤怒的小手指向春华,又愤怒的跳起来拍双膝,全面的发泄了自己的情绪,体现了中原地区的愤怒的老妇女无可奈何的撒泼精神。

“阿碹,说说,你怎么得罪国舅爷?”

承恩伯听了认真的点头,就像被老师撑腰的小学生,显然酒醉和愤怒腐蚀了他的理智。

春华不由自主的偏头看向慕容铧,捕捉到他嘴角的那一丝笑意。

将冯茜茜拉到身后,顶着脖颈说,“哪里是我得罪他老人家,‘又是黄巢的不第诗’,又是抢我矿二哥曾今的未婚妻子,又是说祖父有言,‘欺辱他就是抗旨’,我就不知道了,我同小安正喝酒,承恩伯在我面前作践冯茜茜,我一没骂他、二没打他,他亮了兵器了我领人走这便是抗旨不尊?”

承恩伯酒顿时吓醒了,看了看插在桌子上的宝剑。

“殿下,说话要讲证据,咱说起来大家都是一兜子亲戚,嗯?”

春华还想要定死承恩伯,却不想慕容铧正对她,拦住了承恩伯的视线,“啪!”

一巴掌让承恩伯顿时翘起了尾巴。

“李矿是逆臣,是你哪门子的二哥,承恩伯这是教你认清法度,错了没?”

眼泪瞬间就汇聚在眼眶里,慕容铧,我草你八倍祖宗,还认为他对你有意是弱智加傻缺加——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认,想想李碹以后的志向,自己这短时间的辛苦白费了,还可能将所有的视线汇聚到自己身上,认,李碹日后还能在权贵中登顶?

春华拔出承恩伯的宝剑,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奉起宝剑捧过头顶,单膝半跪在慕容铧面前,目光直视慕容铧,“李碹认罚!”

慕容铧惊讶的看向春华,心底是妥妥的赞赏,也是一丝孩子终将长大的失落,“李碹亏礼废节,谓之不敬,其罪幽微,少年义气,功过两抵,于府中圈禁一月,可服?”

“李碹领罚!”

承恩伯听了还想说点什么,慕容铧肃着一张脸看向他,“我作为长辈罚了自己晚辈,承恩伯若还有话,不如我们大理寺见?”

想到与他为敌的都死于非命,想到自己方才的诸多不敬之处,承恩伯秒怂,“我是觉得罚郡王的太重,咱们都是一家人,这样丁是丁,卯是卯的就见外了不是,不如免了!”

去大理寺,自己才是真正的大不敬的那个人,自己又不是脑袋坏掉。

慕容铧客气的笑笑,做了个请的姿势,承恩伯识相的领着随从离开,安逸从他冷下脸就跑了,众人麻雀一样,顿时清场,只有程安之守在春华身边。

“我的意思你懂?”慕容铧看向春华,眼神同曾今一样温和多情。

“您帮我扫除隐患,懂!”慕容铧处理了她的不敬并没有处理承恩伯的,这时不处理不代表以后不处理,承恩伯自己没看出这意思来注定要被坑。

“但懂并不代表理解,在我看来人心比什么都可贵!”

春华说完,拿起剑,起身离开,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哪怕是肩负天下,也不能对爱自己的人肆意利用,毫无尊重,你若视我如草芥,你在我心中便如草芥。

是蝼蚁就注定要被欺负,但她也可以不做这里的蝼蚁,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富贵于我如浮云,从来是时势造英雄,不是英雄造时势,没有她也有冬华、夏华去替代她原本的位置。

骑马出门,愤怒的想要尽快找个地方待着,然而戏还要演完,正愤怒,只见一匹枣花马跟了上来,却是程安之。

他一声不吭,只是跟着,小跑了一段路,春华将酒葫芦递给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实话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着,大概是看你难过也未可知?”程安之微笑着,皎洁的像头顶的星。

春华跳下马,爬上一旁的坊墙,依靠在光秃秃的坊墙上看星星。

旁边的侍卫驱散了围过来的坊丁,程安之嘱咐了他们几句,跟着跳上了坊墙,学着她的样子躺在一尺宽的墙上,看星星。

靛青的夜幕上,星星多的像灰尘,但却又美,就是有密集恐惧症也不觉厌烦。

“你可怜我?”终究是春华打破了沉默。

“你可怜吗?”陈安之反问,“健康的身体,聪明的头脑,美丽的容颜,你比天下百分之七十的人聪明。”

“还有那百分之三十呢,你吗?”春华气笑了,这人安慰人都带着地雷。

“我知道你总是喜欢听真话的,我确实比你聪明,当然,这个聪明的人也包括李碹、长兴侯,我们就是天生过目不忘!”

好气哟!

春华闷闷的喝了一口,心底鄙视程安之的低情商,他这样的理工男八辈子也娶不到老婆,好老婆!

“但你也有你的好处,你的情绪过于激烈和外露,你还善良,虽然不够聪明,但也能举一反三,还是胜过不少人。”

“呵呵”情绪外露是夸奖?直接说她烂泥扶不上墙不就好了!

“反应太快,其实是件很痛苦的事,明知道犯错还做那是一种不能允许的愚蠢,往往我们也就难免顾及不到一些不理性的方面,尤其是情感。”

春华不由的将话听进去了,这是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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