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浓花瘦 第6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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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自己的脸。

可是他和徐氏偷情是在自己家里,侯爷就算是看不到脸也知道是谁,一时之间,贾修犹疑不定起来,侯爷是留侯,手中的权柄大过天,他一个小小统兵是万万比不得的,要是让侯爷将风声泄露,或是他立即扭头喊人,贾修一定会背上奸夫的罪名被处死。

贾修打定主意,不论如何,要堵住留侯容桀的嘴。

他三两个大步冲上去,只见杨柳树荫一矮,徐氏早已经光着身子骨碌碌地滚了过去,趁其不备,在容桀要朗声叫喊“来人”时,徐氏利落地将金钗一把插入了留侯的后颈。

血液四溅,像喷薄的一地雾水,徐氏满脸都是殷红的血珠。

她的胸脯狠狠地几个起伏,拔出了金钗,容桀瞪大了铜铃似的眼珠,恶狠狠地瞪着徐氏,随着金钗拔出,血如箭一般射了出来,徐氏狠狠地将容桀一推,他便倒地扑通一声,彻底没声音了。

徐氏杀了人,而此时贾修也一掌逼进,见到容桀被徐氏一根金钗毙命,反而急急撤掌,收回了攻势。

只在徐氏的背上拍了一下。

徐氏扭头,叱道:“还不快点将他料理了!”

说罢,她哆哆嗦嗦又飞快地爬回去,拾起房里的衣衫,披在身上,等再出门时,贾修已经将留侯的尸体抛入了河里。

容桀跟前的下人找了一夜,最后从水池子里掏出了一个泡得像发面馒头似的留侯,已经气绝多时。

根据下人口供,他只离开了一炷香的功夫,留侯就不见了,结合留侯说的要到院子里小憩,又对着秀秀夫人生前跳舞的亭台瞻仰凝眸许久,下人也不敢惹事,颤颤巍巍说自己离开的功夫,留侯回光返照,寻着秀秀夫人去了,不慎失足落水。

这个说辞得到了徐氏的极力推崇,以及贾修调用人手以讹传讹大力宣传,后来所有人都信以为真。

没有人知道这两人背地里做了什么幺蛾子,只有容恪回来,以世子之尊,才将前因后果调查清楚。

容恪给贾修的承诺是,只要留侯之死与他无关,放他安然无恙,将府中婢女锦霞赐给他。但容恪一早便已知道,不可能无关。

冉烟浓蹙眉道:“死无对证。”她扭头望向一旁若有所思的容恪,低声道:“恪哥哥,要不要将贾修找来与徐氏对质?”

“不必。”

容恪道:“将徐氏拖出去,杖责五十,赶出侯府。全郡下令张贴告示,徐氏私通外男,谋害留侯。”

“诺。”

徐氏大惊,她说容桀是死在贾修手里,容恪竟然一个字都不信?

“容恪!你凭什么打我!我是侯府里侯夫人!你凭什么……唔……”聒噪的女人嘴里被塞入了一团棉花,嘤嘤哼哼地说不出话来,含着泪惊恐地等着容恪,被两人左右一叉往外拖出去了。

容恪揉了揉眉心,淡淡道:“浓浓,不是我不肯处置贾修,是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冉烟浓莫名所以,觉得容恪不像是个会把父亲之死善了的人,虽然他对容桀其实没多深的感情,大多被二十年来的冷落苛待磨得灰飞烟灭了,但说到底也是他父亲,杀父之仇,救命之恩,能抵消么?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上我都听你的。”

容恪含笑,捏住了她的手腕,缓缓地一揉。

贾修还在阁楼上坐着他的春秋大梦,醒来时,屋外传来了一阵齐整的敲门声,贾修穿戴得体了打开门,门锁已经撤了,江秋白正恭候多时,贾修声音一提,喜道:“世子查清楚了?”

“嗯。”

江秋白的喉头发出颇为冷淡的一个字。

但这浇不灭贾修心头的热火,这便要找容恪磕头表示谢意和不杀之恩去,岂料才抬脚迈出了门槛,后颈倏地一痛,虎背熊腰的大汉立时也花钿委地,沿着楼阶轰然爬倒。

江秋白还怕他这一摔便摔醒了,将贾修伸手稳稳托住,眼力好的属下便冲了上来,将早已准备好的麻绳绕着贾修捆了七八圈,最后在贾修的手背后死死地打了一个结。

又跟着,是一碗迷魂药强迫着贾修灌下去,这下不睡上个四五个时辰怕是难醒。

“头儿,接下来怎么办?”

江秋白道:“跟我来。”

于是四五个人拖着贾修这个壮汉,手忙脚乱地跟在江秋白后头吃力地走。摇摇晃晃地,差点将贾修从楼上滚下去了。

容恪在花丛尽头,朵朵红霞似的渲染了半面墙的红色扶桑,犹如一树树长明不灭的火焰。

容恪一袭雪衫,系着银色的镶珠玉带,行止颇有几分文人潇潇之骨,不过在看到迷晕的贾修时,还是不觉一笑,从怀里摸出了一纸信函,“这个,交到柏青帐中。”

江秋白不会多嘴地问信上是什么内容,但不问也能猜得到,世子爷这招借刀杀人,还真是两全其美。

他也跟着笑了笑,“好。”

江秋白带着人将贾修这个胖墩押送上车,一路按着送到柏青营中。

天干物燥的,柏青和孟仁义正在偷懒,不留神江秋白闯营,上回他装醉那事他们还没揍过他,一转眼又送上门来了,孟仁义的鼻子里呵出一股冷气,兄弟俩要揍人,但江秋白有备而来,亮出了世子的亲笔书信,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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