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浓花瘦 第60节(2 / 3)
勾缠,“容恪。”
他停下手,微微欠起身,指尖碰了碰她的脸颊,眼底满溢出温柔。
冉烟浓红着脸道:“我现在要提我的要求了。”
容恪答应过的事都会记得很牢,故此点头,“你说。”
冉烟浓沿着他的背沟,将手指滑下去,体贴地抱住他,脸颊红得像石榴一般灼艳。
“我还想要一个女儿,好不好?”
“贪心。”容恪笑道,抱着冉烟浓向里侧一滚,高下立变。
冉烟浓在绝对的掌控姿态里比较放得开,她还以为他不答应,容恪却握住了她的柔荑,凤眸深如星海,“想要?自食其力。”
“……”
“自食其力”了小半个时辰的冉烟浓后来累瘫了,倒头就睡了,趴在容恪光裸的胸口,呼吸浅浅,他一手抚着她柔软墨黑的发,一手拉上绯红的秀鸳鸯缠花的棉被,绣榻之间,但闻浅薄呓语,他凝神一听,全是唤他名字的,容恪不觉微笑。
他睡不着。
意识回到了那一年的雪山。
大军行进过程之中,容允与容昊骑着马,都是纯种的千里马,而容恪的马则是一匹刚出生不久、才学会跑的小马驹,脚程跟不上,他渐渐地落在了后头。
容桀从未过问落后的容恪去了哪,如果他跟不上,容桀完全会弃了这个三公子率军回陈留。之所以留着一个容恪,不过是不嫌弃家中多了一双筷子而已,甚至他都没有资格上桌。
容恪的马儿陷在深雪里,越走越慢,他穿着毛皮狐裘,抱着马脖子静静依偎着,给小马儿温暖,风雪凄紧,容恪靠着靠着,慢慢地便睡着了,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他到现在都记得,那晚他睡觉梦到了冉烟浓,一个如桃花初绽的娇小姑娘,手掌白皙漂亮,一笑起来有两个梨涡,她给他穿上了一件锦衣,戴上了一顶毡帽。
醒来后,一把雪籽扔在了衣领间,容恪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又饿又困,却还是一激灵,便被冻醒了,他意识回拢之际,隐约听到容昊得意的炫耀的声音,“大哥,咱们找个雪坑把这个妖孽给埋了,你看父王怪罪不怪罪。”
容恪一怔,可是全身上下好像没有力气,然后又听到了头顶传来容允的声音,也是恣意而张狂的,“怪罪什么,恐怕他还会嘉奖我们为他除害哈哈!”
容恪全身的血液都冻僵了,可心头却窜上来一股灼人的火气,唤醒了血液之中的仇恨,这股热血一游走,身体渐渐恢复了些许直觉,他们俩竟在拖着自己走!
容恪的一双腿都被拖在地上,被容昊和容允扔进了雪山洞里,冰冷的青石上,容恪喘息都来不及喘息上一口,只听容昊道:“就让他在这里,慢慢地死好了,想必很痛苦哈哈哈。”
兄弟俩大笑着,要一起下山去,去找父侯的军队。
容恪冻得四肢鲜红,无力地仰倒在冰雪里,听见他们大笑着远去的声音,一句“救命”都说不出来,就算能说,他也不要他们救命。
雪山上到处都是呼啸的寒风,像一根根锋利的刀倒在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容恪的五感都在渐渐地消失,耳中“崩”地一声,仿佛有什么坠落下来,跟着又是一番天摇地动,容恪被这剧烈的震颤唤回了意识,他想爬出去,可是一股脑的寒雪却像冰棱子直往身上砸!
雪崩了!
外头没有任何人声,容恪被黑压压的雪封住唯一的出路,四周只剩下漆黑和死寂。
容恪一直记得,他是怎么用一双手掌一捧一捧地拨开积雪逃出生天的,那场雪崩让留侯的部队损兵折将,他当时落在最后,倘若不是两个哥哥为了害死他,将他拖到雪洞之中,借着山洞天然的屏障之势躲避,他也早已被淹没在风雪之中尸骨无存。
容恪揉了揉额头,困意袭来,意识仿佛还留在那年的雪山之上,挣脱不出。
那样的黑暗和困顿,不抱生存希望的时候,他拼命地想要活下去……
“恪哥哥。”
容恪将她的纤腰抱住,仿佛惟其如此他才有勇气回忆当年。
他不欠徐氏的。
她两个儿子因他而死,但也是容允与容昊咎由自取。
他再也不会对徐氏存有一丝手软。
冉烟浓还在疲倦地呓语,但是她很显然早已陷入了深睡之中,像一朵姣柔温软的海棠,舒开了了花瓣,容恪浅浅地一笑,将嘴唇缓缓印在她的发丝之间,出了一场汗,被褥之间都是她缠绵的体香。
容恪也睡着了。
这一睡着,便到了次日巳时,他极少会睡到日上三竿还不醒,倒是冉烟浓,一想到昨晚的旖旎纵情,就羞着爬下了床榻,悄悄去梳洗了一番,换上了干净的袍子。
其间又去隔壁看了看小啾啾,给他喂了奶,才爬回来找容恪,他还睡着,白皙的皮肤似晶莹的美玉,漆黑的睫羽,俊挺的鼻梁,嘴唇内收,看着犹如一柄藏锋的钝剑,收敛如江海罢清光,一点都不光芒外露的。可就算是如此,也美得让人不舍得移眼了。
冉烟浓喜欢他攀到顶点时,微微皴裂的笑容,和渐渐粗重的呼吸,然后是性感的低吟声……她很喜欢,忍不住伸出食指,在他的薄唇上轻如飞燕地一点。
她得逞地偷笑了起来,“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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