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浓花瘦 第4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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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放着,冉烟浓眼神飞瞟,给灵犀,灵犀也怕露馅,不敢接茬,一桌小年夜团圆饭简直吃出了要各奔东西的尴尬。

长宁只好将一筷子鱼放到丈夫碗里,“练兵也辛苦,多吃些。”

到了知天命的年岁,皇帝给冉秦的差事就是练兵,可算是清闲,一点都不辛苦,反倒是冉横刀,被容恪磋磨了一阵,收敛了不少,稳重了不少,再也不敢有人说,冉横刀是靠着冉将军的裙带关系参军的了。

冉烟浓害怕自己像灵犀那样,闹孕吐,闹头晕眼花,怕一不留神就漏了馅儿,因而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地做着手头的事儿,但容恪偶尔几个关于她生活习性改变的发问,就让她稍稍有点挣扎不过了。

“浓浓,近来怎么不调香了?”

冉烟浓是怕嗅多了对腹中孩子有损,不敢承认,只轻轻咬了嘴唇,水润滚圆的杏眼到处躲,“近来总下雪,手冷得厉害,懒得动了,作画也拿不起笔了。”

容恪只是一问,没有多言。

冉烟浓料想,纵然容恪料事如神,但他一个大男人,对女人的身体和怀孕的反应总不能也了如指掌,瞒着他这些倒是不辛苦,只是她现在不敢和他同床,就怕露出马脚,只能委婉地表示自己近来火气重,不宜两人挤着睡。

掰扯了许多鬼话,容恪貌似都信了,一句质疑都没有过。

而对她种种无礼的要求,容恪依旧很迁就。

到了腊月二十八,齐野寿辰,当天在金殿上,他封了容恪为景阳王,邑燕平万户。

但燕平临近月满,几乎就是个走商的渠道,皇帝在那设置了一个都护府,上上下下都有人打理,完全不需要一个虚职王爷,容恪在那最多收到官吏礼遇。且燕平与陈留万里之遥,届时容恪再是有心回去收拾旧山河,怕也有心无力、鞭长莫及了。

冉烟浓没想到事有突转,容恪忽然之间受封景阳王……

当夜的宫宴上,喝得熏熏然的齐野,托着青花酒觞,笑眯了眼,就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童,放肆而赤城,正为着他天.衣无缝的促狭而沾沾得意。

齐野都浑然忘了,今晚皇后借故身子不适未曾赶来赴宴,气急败坏,连齐咸也整场下来一语不发,抿着嘴唇,敛着瞳孔中怒火,看着那位意气风发的景阳王娇妻在怀,美酒盈樽,溜须拍马之徒络绎不绝地上前祝酒。

齐野龙体一晃,就笑道:“诸位爱卿可还记得,五年前的今夜,少年英雄也是在此地,赤手空拳杀了一头猛虎的事?”

这话一出,还眼巴巴要凑过来给容恪祝酒的胖官吏一个急转,就面如土色地退缩了。

容恪不恼反笑,将盛酒的铜尊送到了冉烟浓的唇边,“浓浓,要喝么?”

冉烟浓怀着孕不敢碰酒,委婉地回绝了,“恪哥哥,你也少喝点儿,我怕祝酒的人很多。”

容恪笑道:“我酒量不好,等会儿喝醉了,浓浓记得送我回去。”

他这么信任自己,冉烟浓自然应承,笑吟吟地靠进了他的怀里,“好,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夫君喝醉的模样了。”

容恪不喜欢放纵欲望,但今夜大概是拒绝不了这么多朝臣的深情厚谊。

据说他们喝酒时,齐野曾经起兴,让容恪当众在表演一场杀虎,或者杀一头狼、豹子也可。

文官早几年目睹那一场殊死搏斗的,个个脸色发白,两股战战,齐野就有点自豪了,“你们不知道,朕的景阳王这几年不知道宰过多少头猛虎,把番州刺史得罪了个干干净净,他是好几次上奏疏要朕主持公道啊。”

文武百官:……这事儿能上瘾吗?

其实齐野不过是想炫耀一番容恪的困兽之斗,不论他杀得死多少头猛虎,他始终是在笼子里的,在齐野的股掌之上的。

宴席上容恪喝醉了,这事便没有成。

最后他脚步蹒跚地由人扶出宫外,马车外侍立的曲红绡和江秋白等候已久,江秋白更是上前搀扶,一把架住了世子的手,皱眉道:“怎么喝了这么多?”

冉烟浓心虚,别人劝酒,她可一杯都没有拦过。

好歹算是将容恪送上了马车,喝醉了的容恪,白皙如瓷的肌肤镀上了一层张扬的粉,英挺的鼻梁微微翕动着,靠着冉烟浓的肩膀发出一阵哼声,很难受的模样,她扶着他,小手抱住了他的窄腰,容恪的唇上还携着几分晶莹薄酒,潋滟着一波妩媚感。

她从来不觉得容恪生得女气,但喝醉了,衣襟半敞、发丝凌乱、脸颊浮红、嘴唇如血的容恪,真的就……让冉烟浓都有点想揽镜自照和他比比了。

“恪郎?恪哥哥?听得到我说话么?”

冉烟浓柔软的小手,在他的眼前挥动了几下,没得到任何回应。

原来是真醉了啊。

不知为何,冉烟浓有点窃喜,好像这么脆弱的像半大孩子似的容恪,她还是第一次接触。

“浓浓……”喝醉酒后容恪的鼻音重了些,透着一种难受和慵懒,格外引人垂怜。

她俯下嘴唇,学着他的模样亲吻他的额头。

恪哥哥,你答应做景阳王,是想放弃陈留么?为什么你都不肯告诉我?

冉烟浓重重地一声叹息。

“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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