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浓花瘦 第2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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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出事。”

冉烟浓听着听着,便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以前认识的男人不多,了解只有爹爹和刀哥一个,刀哥又和他差不多大,她总是忍不住拿他和哥哥比较,刀哥虽然对她也很好,但是他这个人粗枝大叶的,从来照顾不到细微处,容恪就总是很体贴,他设身处地地想到她的为难处。

从上次识人不慎被抓走之后,她风声鹤唳着,想出门也不敢,也不敢和容恪要求,一来是怕他再受伤,二是怕陈留的闲言碎语,容恪却不为难她,什么事想在了她前头,冉烟浓很喜欢被人细致地关怀着的感觉,不觉露出了笑意。

“好啊。不过有空了,还是你带我上街吧,我嫁给你这么久了,好像你还没告诉我陈留有什么好玩的。”

“浓浓。”还没上浮桥,他忽然转身,冉烟浓正说着话,一不留神撞上他的胸,额头被骨头撞得一痛。

她“嘶”一声,容恪用手心替她揉着,慢条斯理地问:“在草原上时,你说有件事要回了陈留告诉我?”

冉烟浓一怔,他果然没听到,想到那句话便一股热都窜上了脸,她打掉了容恪的手,兔子似的往前窜,“我说了。”

容恪没听到,自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说的,但不等他认真地追究起来,那个娇俏的身影已经逃出了花苑。

用晚膳时,明蓁在一旁看着,冉烟浓一直低头拨饭,脸颊绯红,容恪有几分诧异,但细思量起来,也知道女儿家能说的羞人的话是什么,淡淡地笑了起来,他也不想逼她,此事就揭过去了。

容恪受了伤,食欲不振,不怎么吃,明蓁见他放下了木箸,便将礼单递了过来,“这是给二公子准备的,世子过目,若是没有问题,我这便让人着手准备。”

容恪接过手,看了几眼,笑道:“明姑姑知道你们家二公子的喜好,此事我不置喙了,您看着办就是。”

微微瞥过眼,冉烟浓正偷偷看他,在他的目光飘过来时,又若无其事地赶紧埋头吃饭。

饭后,明蓁又嘱咐了一句:“世子可记着我们家姑娘的生辰?”

容恪想了想,笑道:“腊月二十八。”

冉烟浓吃撑了,趴在桌上看他们说话,见容恪流利地背出了自己的生辰,也想着掐指算容恪的生辰,才发觉她压根不知道,不免觉得有点儿心虚。

明蓁点头,“是,与吾皇的寿诞恰好是同一日,因而每年家中总会给二姑娘延后几日庆生,皇上很喜欢二姑娘,每到了生辰时都要将她接入宫中去,今年是她出嫁的第一年,皇上在圣旨上留了一句话,不知世子爷看过没有。”

“看过。”

皇帝说,若无要事,今年年节时请他们夫妇入京,也算是让冉烟浓归宁。

转眼到了仲夏,陈留距上京路途遥远,若是带着东西随行,只怕少说要两个月才能到,这事也快要提上日程了。

“这事我会安排人筹备,明姑姑暂且不用忙。”

一听要回京,冉烟浓兴奋地揪起了小脑袋。

容恪笑容狎昵,看着她眯了眯眼睛,冉烟浓羞赧地躲了开去,心怦怦地跳得极欢。

等用完饭,消了食,锦云带着人来将他们的床铺好了,点上了安神香,冉烟浓看着杏黄的床帐出神,有些忐忑晚间该怎么办时,容恪便来了。

来得没有声息,她吓了一跳,一屁股摔坐在床上,“那个,恪哥哥……”

容恪微微挑眉,只见她满眼为难,似在细琢磨着措辞。

琢磨了一会儿,她低着头,脸颊红红地道:“你腰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花蝴蝶飞啊飞,就粘到蜘蛛网上了,跑不掉了嘻嘻

☆、同游

容恪被闹得怔了一瞬, 他徐徐地低着头看了眼已包扎好的伤处, 蹙眉道:“我腰很好。”

怎么这么固执呢?

冉烟浓不自觉地揪住了那床浅红绣着鸳鸯戏水、荷花并蒂的褥子, 窘迫地踟蹰了许久,又道:“你相信我,它……它不好。”

她黑如点漆的眸子骨碌碌地瞎转, 忐忑地等着什么,或者在委婉地拒绝着什么。

容恪方才只是被她突兀的一句“腰不好”打乱了思绪,她又重复一遍, 他就知道她想什么了,微微地一笑,便将冉烟浓沿着腿弯抱了起来,将她挪上了床。

陈留的夏季并不燥热, 甚至有几分凉爽, 清风徐来,满室树影婆娑。

冉烟浓羞怯地看着脱去衣衫的丈夫,绞着手指,悄声道:“这话不是我说的,大夫说的。我谨记着医嘱, 你也不可、不可造次。”

原来与新婚夫人同床便是造次。

容恪愉悦地笑着,侧躺上了床,“伤口好得差不多了, 不必担忧,浓浓。”

因着冉烟浓素日里有在上床前洗把脸的习惯,明蓁记着, 让人烧了热水端过来,正巧与锦云走到回廊下,天色有些黑了,里头只有一支烛火,燃着半明半暗的光,锦云还要再往里走,明蓁一把拉住了她,示意先听听动静。

里头先是冉烟浓的声音,咕哝着,她的嗓音本就柔软,说着话儿时像一只黄莺,又软又媚,“我帮你好不好?”

然后世子轻轻地哼了一声,“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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