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浓花瘦 第2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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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些破碎的呜咽声,很难过,很后悔,也很想哭,该怎么办,要怎么才能带着他回家?

容恪的嘴唇细细地颤动了几下,他迷蒙地睁眼,冉烟浓正扑在他怀里抽抽搭搭的,蓦地嘴角一牵,笑了起来,“以为我死了么?”

冉烟浓挣动了一下,从他怀里爬了起来,郑重其事地问:“告诉我,这条手帕哪里来的,是不是我送给你的?”

听到“手帕”,容恪的脸色有了细微的断裂,那条绣着夭夭桃花的素净绢子被捧出时,一切已昭然若揭。

连否认都无从否认。

容恪抬手覆住了额头,有点无力,“嗯。”

还算是老实,冉烟浓嘟起了唇,再也不哭了,“那,蘼芜苑的桃花,是给我种的?”

“嗯。”

心情都雨过天晴了,“那,那,你每天看着它,是为了睹物思人?”

她眨着明媚的杏眼,被泪水洗练过后,犹如澄塘映霞,透着一缕若有若无的妇人妩媚。

容恪扬起了嘴唇,笑意渐浓,“嗯。”

冉烟浓欢喜了,原来没有什么“心上人”,一直都是她啊。

“那……算了我不问啦,你还能走吗,我带你回家。”冉烟浓将帕子卷起来,大胆地据为己有,收到了自己的袖子里,见容恪盯着不放,便哼了一声,“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物归原主不为过吧?”

容恪哪里能置喙什么,只是,“它跟了我很久。”

冉烟浓脸一红,“那、那也是我的东西。”

容恪点头不言,冉烟浓有点儿不舍她这块桃花手帕,因为是母亲给她绣的,可是直白地说她当年并不想给出去,会不会太伤容恪的心了?

“嗯……你要是能平平安安地回家,我就把它还给你。”

孩子气的话让容恪忍俊不禁,“一言为定。”

冉烟浓放下了心底的一块大石头,一直以来,她心里总有个结,虽然容恪对她很好,很体贴,也极尽温柔,但是总怕着哪一日他又后悔了念及他那无疾而终的心上人,心中懊悔,她会更不知所措。

原来,他一直不说的秘密,竟是这样一个秘密。

劫后余生,又添新喜,被劫走后满肚子的苦水倾倒了个干净,她想着早些回家,把心底那些话都告诉他,一定也不会太迟。

冉烟浓将他搀扶起来,小心地怕他咯到什么东西,“恪哥哥,还能走吗?”

容恪笑道:“还行,要是你不把我往下扯,就更好了。”

她比他矮太多了,连扶他都不那么够看的。

冉烟浓嘀咕了几声,哼哼唧唧地撒开了手,让容恪走在前面,她在后头照应。

山路崎岖,容恪受了伤,走得很慢,步伐也不太稳健,但是两个人都仿佛走在云里,冉烟浓已经吃了满嘴的糖了,都甜到心底里去了,忍不住就看着他的背影一路吃吃地偷笑。

作者有话要说:大晚上的,吃糖不好哦~

可还是有很多嘻嘻

☆、回家

走山路很吃力, 等爬到第一座峰顶的时候, 他们看到山腰处还有几个夷人在徘徊, 容恪抱住了她的腰,“他们迷路了。”

他怕她跟丢了?冉烟浓哭笑不得地点头,“我知道, 我会乖乖地跟着你的。”

容恪扬起嘴角,牵着冉烟浓的手,到了山南面下去的时候, 容恪放出了信箭。

一缕烟花在山坡上炸开。

夷族人得到了消息,那边有陈留士兵活动,也不敢再追着去了,苍松连着远山在万壑之中婆娑着, 发出树叶摩擦的动静。

看到大片的陈留士兵冲下来, 冉烟浓面色一喜,要握紧容恪的手,正想说“救兵来了”,容恪却轰然如山崩,“恪……”

冉烟浓抱住了他, 险些一起摔在地上,容恪腰上的伤虽然不深,但一直在渗血, 没有得到及时治疗,他失血太多了,冉烟浓咬着嘴唇, 看着江秋白他们迎上来,仰着脖子问了好几遍:“带伤药了没有?有没有大夫?”

“世子!”

他们一齐四手八脚地冲上来,将容恪扶上软轿,江秋白执剑,沉声道:“世子只是命我们事先准备好代步的软轿,其余的没有交代,当时事出仓促,世子来不及嘱咐许多,所以我们也没有带伤药。”

“那赶紧回陈留找大夫!”冉烟浓急得脸色发白,诸人也不敢耽搁,带着世子和世子妃一路潜回陈留。

回侯府后,药堂里已准备了好几位大夫,天色已暮,他们等得着急,见到受伤晕厥的世子,都纷纷围堵了上来。

明蓁也在药堂外候着,冉烟浓回来的时候,一身血污,还穿着夷族人服饰,脸上挂着泥灰和泪痕,蓬松的乱发斜搭着脑袋,弱弱的像可怜的猫儿,眼眶也是红的,还在抹泪,明蓁心疼得要命,冲了上去,“我的姑娘啊!”

这些年在大魏,在上京,冉烟浓何曾受过这等委屈!明蓁看着心里着急,可这事怪不得世子,何况世子也受了重伤,明蓁无法怨侯府里任何一个积极营救的人,只能抱着冉烟浓哭。

明蓁的手臂在冉烟浓被劫时受了伤,这会儿还缠着绷带,冉烟浓也心疼,“姑姑你的手……”

明蓁泪中带笑地将那条受伤的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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