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浓花瘦 第2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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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恪淡淡笑道:“肉是给我夫人烤的,公主也知道,烤好了我自然就走了。”

明明……明明不是那样,青木觉得这个李闯有点问题,她气极之下,不由得瞪着冉烟浓。

冉烟浓看了看两人,为他们之间的某些不可言说的默契而懊恼,“李哥哥,你和公主说了什么?”

不待容恪说话,青木挺起了她那刚张开的便足以傲人的胸脯,骄矜傲慢地翘起了花瓣一般甜美的芳唇,“我跟他说,我看中他了,要是我能赢了你,你就把他让给我!”

闻言,冉烟浓微微一怔。

青木脸颊上飞扬的骄傲刺眼得令人自卑,冉烟浓想,若这是在上京,哪怕是在陈留,她也应该不逊于青木的骄傲,而在草原上……她是俘虏,而公主是高贵的主人。

可是……可是那又如何,公主想要,她就要拱手相让不成?

在容恪缓慢地俯下眼睑,神色莫测时,冉烟浓忽地扳过他的脸,用力地亲吻了下去,在他的嘴唇上嘬出一个极响亮极清脆的声音,容恪愣了,青木也呆了,冉烟浓回眸道:“你们草原的规矩我不懂,但我们中原的规矩,这是我的丈夫,我的男人,我不想给,你就不能想着要。”

青木愣愣地看着容恪,他突然弯腰笑了开,很愉悦的那种笑,青木兀自不死心地问一句,“要是,我拿公主的身份跟你换,把我的草场送给你,你愿不愿意把你男人分我一半?”

冉烟浓眯了眯眼,狡黠如狐地启唇:“死物怎么能和我的夫君相提并论?”

青木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见容恪还在看着他夫人笑,好一会儿后,她跺了跺脚道:“李闯,我不要你了!”

她飞快地冲出了营帐,有点儿难堪,又有点儿庆幸他的夫人这么维护他。

冉烟浓低下头抹了抹嘴唇,见容恪正望着她笑,莫名其妙好一阵羞恼,她压低唇音道:“有我在,你休想纳妾。”

容恪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在冉烟浓满脸晕红地去拿匕首取肉时,才笑着回道:“浓浓厚爱,李某人受宠若惊了。”

“……”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草原蜜月已进行一半了,还是很甜哒!

最近会不时加更,因为考虑到,我想写的这篇文的精彩处在后面呢~

☆、再赢

用完了烤肉, 冉烟浓贤惠地将床铺收拾好了让容恪安睡, 他累了一天, 又是锁笼子里又是骑马射箭的,白皙的脸挂了几道灰痕。

在容恪躺下来阖上眼时,冉烟浓随意找了一块干净的布替他擦脸, 塞北风大,又干燥,容恪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光泽微微暗了些,额角起了几缕白屑,她看着看着,心便疼了起来。

倘若当时容恪没有跟来, 或者徐徐图谋, 怎么也不至于孤身犯险,单枪匹马地沦陷在草原,那时候,他是不是心里很着急?就因为他也是这么喜欢她。冉烟浓不傻,看得出来真心和歹意。

他说不再想着那个心上人以后, 就真的没有再想着了,很守承诺。

她也没再想过齐咸,一刻都没有。

“浓浓。”

男人的声音里掺杂了鼻音, 恍如呓语。

冉烟浓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回:“我在呢。”

容恪猜到她在想什么,嘴唇浅浅地漾了起来, “你是,第二个对我好的人,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这就是容恪的本领了,他装睡的功夫总是一流的,冉烟浓从来都分辨不出。细细听了一会儿,又问:“我对你好……吗?”

那点儿芝麻绿豆大的好,哪值得他这么不计后果地冒死来救她。

何况,“第一个是谁?”

说到这儿,容恪蹙起了眉头,指尖抬起来揉了揉眉骨,冉烟浓趴在床边等着,将脑袋歪在枕头上等他说,容恪又笑了笑,道:“是我祖母。”

“祖母?”冉烟浓斟酌良久,没想起来陈留郡有这号人物。

容恪缓缓道:“在很久以前,为了父兄的基业,他们将一个齿牙动摇的老人送进了虎口,欺上瞒下地掩盖了这一恶行,你自然不会知道。”

冉烟浓还没太明白。

要说是很久以前,那时候她公公应该还在陈留执政,腿脚也是好的,可她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茬,所谓送入虎口……其实是被送到夷族来做人质了?

她忽然想到这一点之后,觉得事情有了几分眉目,难怪容恪结交那些夷族人,其实是为了打探祖母的消息?

她待要再问,容恪已经歇下了,陷入了沉睡。

她侧躺着,正好可以看见容恪的眼睛,睫毛修长,像两把小扇,冉烟浓笑着,小心谨慎地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心里全是糖水似的甜。她想,要是能回陈留,她一定要对他很好很好。

草原上的日光很灼人,等到第二场比试时,容恪束了长发,青木公主虽然说不想再强人所难了,但还是友好地为他们送了两套可以换的夷族服饰,容恪穿着一身茶白色的短衫,萧萧肃肃,犹如嵯峨玉山,看得忽孛心里头直犯嘀咕:这个小白脸怎么穿我们的衣衫还好看?

容恪将他的夫人安顿在昨日那张软毯上,将冉烟浓早已扣好的金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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