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堂香事 第7节(3 / 3)
养着。”
锦棠不翻还罢了,一翻之下才发现,光是大伯罗根旺一家,一个月就要从这酒肆里掏走近二十两的银子。
这也就难怪酒分明卖的很好,葛牙妹整日整夜一个人劳累着,背高梁背的快要累断了腰,还要欠下那么大的债了。
却原来不至孙福海拿灵芝骗葛牙妹,大房也在啃她的这点血汗钱。
锦棠缓缓和上账本,回望着后院里的酒窖。
那是可以出好酒的好窖,到如今里面积攒着的数十年的陈酿,至少几十大缸。
而她,有个天生擅长酒的好舌头,假以时日,只要好好经营,就不愁一辈子没有生计,可笑上辈子她除了踩曲之外,就没有踏足过酒窖,最后竟让这么一座好窖也落入他人之手。
重活一世,借着这座酒窖,她自信自己是可以翻身的。
第10章 酥骨浪声
且说陈淮安这厢。
昨夜在罗家挨了半夜的冻,直到后半夜,锦棠才舍了他一点被子角儿,着实狠冻了一夜,进自家门的时候,鼻子便有些发痒,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才止住。
他这个人,虽说下手果决,杀人狠辣,但一般来说不轻易结仇。不过有一点,就是别的事都能容忍,最不能容忍男子们欺负妇人。一个大男人,杀人放火,只要事出有因,都能称英雄,但独独一条,就是强奸妇人,叫他看到,非得一刀结果了才成。
所以,他才一刀结果了孙乾干。
杀人总要善后,善后就需要银子,所以,清清早儿起来,陈淮安就准备回家,到老娘齐梅跟前儿弄点儿银子去。
陈家大门外蹲了个抽旱烟的驮工,正在叭叭儿的抽着大烟叶子。
陈淮安远远瞧见这驮工,虽认识,却也不打招呼,从另一侧转过了照壁,便见大嫂刘翠娥正在大门外倒刷锅水。
“你和锦棠两个感情是愈发的好了,昨晚居然宿在她娘家。”刘翠娥道。
陈淮安与这个生不出孩子来的大嫂自来不说话,今儿倒是悄声问了一句:“娘可还好?”
上辈子他统共跟着罗锦棠在娘家宿过一回,齐梅虽未说什么,但是躺在炕上整整哭了三天,打那之事,陈淮安就再也没在罗家宿过。
刘翠娥是个鹅蛋脸的妇人,眉眼颇平,不算美,但声音格外的娇甜,说起话来沙沙哑哑的。
她倒完了刷锅水,拿块抹布慢慢儿擦拭着那只铝锅子,低声道:“今儿早上都没吃早饭,,一直在炕上哭了,你小心着些儿。”
说罢,腰身一扭,回厨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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