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堂香事 第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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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站在门外。这孩子也给吓傻了,他结结巴巴道:“孙郎中来了,姐姐,咋办?”

是那孙福海,他居然又回来了。

转眼这人已经进了后院,正在四处张望着。见念堂站在酒窖门上,孙福海问道:“罗念堂,你姐姐呢?”

罗念堂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一看姐姐的神情便知道有大事发生,所以缓缓摇头:“不在,走了。”

孙福海唇僵硬的抽了抽,又道:“那你孙叔叔了?”

罗念堂脸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往外嘣着,仍是僵硬的摇头:“不知道。”

孙福海嘴角又抽了抽,忽而手一转,从怀里掏出一角银子来,弯着腰道:“你爹那糜垫子用的太久,不行了,去,到对面粮栈里称二斤糜子回来,我帮你爹换个糜垫子,快去。”

罗念堂也不敢接那钱,满头的大汗珠子,就那么站着。

孙福海见罗念堂还堵在窖门上,便把银子塞到了他手中,低声道:“快去,愣着作甚?”

他这是要支开念堂,然后非得进酒窖了。

锦棠记得上辈子葛牙妹被孙乾干糟蹋之后,下午念堂哭着来找她,她质问他去作甚了,为啥不一直在酒肆里陪着娘,念堂就说,孙福海使着他去买个糜垫子,他之所以当时不在,就是因为去买糜垫子了。

当时锦棠只恨孙乾干一个,还没想到他们父子这般龌龊,原来是前后脚儿的占了葛牙妹的便宜。

瞧这孙福海的样子,就是以为她已经回陈家了,自家儿子也已经得了手,想来趁个过水面的,他们俩父子前后奸污葛牙妹,最后却说葛牙妹为了省几个诊金而勾引他们。

而他们起意奸污葛牙妹,也不是偶然为之。葛牙妹三个月开窖翻一回粮砂,今天恰是她开酒窖,正是忙的时候,她一整天都会在后院蒸煮酒糟,酒窖又是在地下,关上门,恰是个喊死也没人听见的地方。

所以这俩父子是早就想好要强暴她娘的。

“孙伯父。”掰开锦棠的肩膀,从地窖的楼梯上探出身子,爬上楼的却是陈淮安。

虽说才杀了一个人,可他一惯会干这种事儿的,身上干干净净,一丝血都没沾着,面不红手不抖,稳稳妥妥就从地窖里钻出去了。

他道:“乾干刚刚才出门,说要去陈家庄出个诊,怎的,你没有碰到?”

孙福海一幅撞了鬼的样子望着陈淮安,看了半晌,忽而一笑:“按理不该的,你岳丈腿上的针都还未拨了,他怎会就那么走掉?”

陈淮安笑道:“孙伯父真是昏了头了,慢说针,就是药箱子他都背走了,您怕还在做梦吧?”说着,他一把拍上孙福海的肩膀,连推带搡,就把个孙福海给推出门去了。

笑着把孙福海送出了门,陈淮安回头见罗念堂跟个小傻子一样要来关门,厉眼瞪着他道:“好端端儿关的什么门?去,给我坐到柜台后面,生意照做,酒照打,把你的笑脸摆出来,否则叫人看出端倪来,咱们大家都得完蛋。”

“至美,这尸体怎么办?”

至美是陈淮安的字,是后来为官之后,当朝皇帝替他取的。

罗锦棠上辈子,唯有怕的时候,无助的时候,有事要央求于陈淮安的时候,才会唤他一声至美。

陈淮安上辈子没能科举致仕,整日吃酒吟诗比剑,年青时在渭河县过的好不潇洒。

后来到了京城,在生父的引见下见了当朝皇帝,皇帝曾说,陈淮安此人,身高八尺,面容俊朗,相貌堂堂,一看就是心性稳妥,可成大器之人。

再兼他心思通透,善于揣摩上意,合了皇帝的眼缘心思,才会以秀才之身,最后入阁拜相,做到文渊阁大学士。

陈淮安上辈子能有超于常人的际遇,打破非进士而不入内阁的官场铁律,稳居阁臣位置整整八年,除了生父陈澈的关系外,他这幅高大俊朗的相貌,身板儿,以及他刚决果断的性子,才是他能在官场上立住脚的关键。

他的性子,轻易不出手,只要出手,毁尸灭迹,就会做的干干净净。

所以,他道:“没有,孙乾干背着自己的药箱子,出了咱们这酒肆,过渭河,到陈家庄去诊脉了,不信你上楼去问,你爹肯定也是这样说。”

第7章 灵芝骗局

杀人的陈淮安身上干干净净,锦堂倒是因为搬尸体,身上沾了很多血。

灶上的酒糟咕嘟嘟的响着,盖着穹形锅盖的大锅里,酒糟里的酒凝结成了珠子,一滴又一滴的,通过竹管,往旁边的酒瓮里滴着。

葛牙妹已经到前面照料酒肆去了。酒窖里就只剩锦棠和陈淮安。

“陈至美,我娘是叫孙乾干那厮强迫的。”锦棠身上沾了血,躲在只大酒瓮后面换着衣服,一口银牙几欲咬碎:“你或者仍旧不肯相信,就像你永远都不曾相信我一样,但她就是叫人逼奸的,这我比谁都知道。”

因为她的体质,恰和葛牙妹一模一样,她多少次吃亏,也是坏在酒上。

可上天偏偏给葛牙妹一个罗根旺这样的丈夫,靠的,就是卖酒为生。给她一个娘,就是葛牙妹。

锦棠换了件葛牙妹的衫子,软脚塌肩的走了出来,两眼红丝满布,杀过人的怒气还未散去,仰面,指着陈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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