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我登基 第22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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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彰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看着他长大的大哥,他看着长大的幼弟……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如同幻梦。他和管平波一样死了亲人,但他却没有一滴泪。哪怕在这个嚎啕大哭也没人怀疑的当口,他也哭不出来。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明白什么叫五味陈杂。

这就是兵戎相见的模样么?满目尸首里,他默默承受着双倍的痛。源远流长的汉人姓氏,四分之三的姜戎血统;母亲的谆谆教诲,养父的宠爱庇佑。纠结他半生的矛盾,今日不得不做出了结。

孔彰走出破败的城门,一步步走进管平波暂居的庄园。我无论如何做不到视人命于无物,所以我至始至终都只有一条路。唯一的一条,跟随虎贲军步伐的路。

站在房门外,张金培越发嘶哑的声音传出来。他知道张金培在防备他,所以不敢离开管平波半步。但张金培的身体应该已经到极限了。才推开一条门缝,忽听张金培的音调拔高:“我睡在你床头怎么了?还不是为了看着你别吹灯拔蜡!”

管平波被噎的半死:“你就没点性别意识吗?”

张金培翻个白眼:“要紧当头讲个屁的性别,你那日重伤,我跟孔将军都把你剥干净了,也没想起你是个女的不是!”

“你大爷!”管平波怒道,“这能一样吗?你是觉得没人收拾的了你了是吧!?”

张金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等你恢复了,随你收拾。”

管平波呆了呆,不由想起谭元洲的隐忍,心中阵阵发酸,良久,才道:“怎么,你也看上我了?”

张金培伸手戳了下管平波的胸,在管平波震惊的目光中,理直气壮的道:“太硬了,不喜欢。”

门外的孔彰:“……”张金培,你真壮士!

在管平波发飙之际,孔彰推门而入。张金培登时浑身紧绷,孔彰缓缓走近了两步,突然扣住张金培的手腕往后用力一折,紧接着把他整个人拽出床铺,扔去了旁边的塌上,冷冷道:“你防不住我。”

张金培毛都炸了,像只愤怒的豹子。孔彰没看他,扭头对管平波道:“回禀将军,潭州已清理完毕。烈士的骨灰也收拾妥当,请将军示下。”

管平波眼眸垂下:“无法区分吧?”

“嗯。”

“划出块地,做好标记。”管平波艰难的道,“将他们安葬在里面,天气暖和了后,着手修建烈士陵园。”

孔彰问:“谭将军……也留在此地么?”

“嗯。青山何处不埋骨,如果我死了,照例死哪埋哪。”

孔彰严肃的道:“将军请慎言。”

管平波扯出个笑:“孔将军,我的副将只剩你了,日后请多担待。”

孔彰看着管平波短短几日就几乎瘦到形销骨立的模样,心里倏地一软,拿出那串木珠,放在了她的手心。

管平波低头,看见破碎的珠子静静的躺在手心。那样的爆炸下,理应什么都留不下,但这串珠子连同他的手,被气流带到了她的眼前。仿佛冥冥中的谭元洲非要再见她一面。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在心里流过,管平波攥紧了木珠,到此时我才知道你爱我至深,如果你能早说出来,是不是就不会有如此执着的遗憾?

孔彰轻声道:“将军,请节哀。”

管平波深吸一口气,道:“孔将军放心,大业未完,我岂敢与他黄泉相见?”

木珠落回孔彰手中,孔彰怔了怔。管平波淡淡道:“随他骨灰一起下葬吧。”他心爱的东西,尽管带走。不需要睹物,她也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绝对信任的人。

第218章 追杀

第15章 追杀

太初三年,正月初二。各种装扮的夜不收在官道上疾驰而过, 战报飞快的在广袤的土地上传播。窦正豪终于接到了潭州战的详细信息, 一面送信往应天, 一面令窦家所有细作准备, 趁机刺杀管平波。同时, 面无表情的甘临扶着李玉娇的手跳下了船,踏上了巴州的土地。

安静的船舱内,被噩梦惊醒的孔彰猛的睁开眼, 只觉得四肢冰凉。梦中的尸山血海带来的恶心感还未尽数退去,孔彰平复着呼吸, 就着缩在地板上的姿势, 顺手抓了下身边的管平波。手中滚烫,孔彰微微叹气, 居然还没退烧。

张金培在对面的随意搭出来的地铺上休息, 怀揣着用惯的苗刀,睡的极不安稳。门外是层层守卫, 但孔彰与张金培谁都不敢大意。潭州城都被算计的夷为平地, 数年心血养出来的火器营灰飞烟灭。

谁知道守卫中有没有窦家人。指望着张金培一个人是不现实的,在孔彰第三次把张金培揍趴下后, 两个人达成协议, 轮流在管平波身边守卫。然管平波高烧不退,孔彰琐事缠身, 累得狠了,方才闭眼就睡了过去, 两刻钟不到又被惊醒,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接着干起了亲卫的活。

回飞水的船逆流而行,摇晃且缓慢。管平波不是铜皮铁骨,刀伤深可见骨,铁骨朵震伤肺腑,又痛失爱将,几重打击下,饶是她心性坚定,也是卧床不起。人在痛苦的时候,会本能的蜷缩,但管平波刀伤在背,只能难受的侧躺。看着她的模样,孔彰被绍布敲的粉碎的玻璃心自觉粘上,比起倒霉催的母老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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