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铁血 手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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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俊彦当年和同村陈文彬一起去煤矿招工。

陈俊彦是老三届第二届的高材生,不仅文笔好,一手毛笔字也写的龙飞凤舞。

农村人不怕吃苦又有才学,陈俊彦很快就在单位崭露头角。被煤矿领导任命为掘一队队长。

陈文彬比陈俊彦大三岁,为人处世比较奸滑好吃懒做。在单位不招人待见,好在有同乡照应勉强站稳脚跟。

每次陈俊彦在单位受到领导表扬,陈文彬觉得都是在打自己的脸。日积月累心里产生了嫌隙。

有一次煤矿塌方,作为队长的陈俊彦身先士卒抢救被困的工友。没想到陈文彬为了自身安全,将陈俊彦推进了火坑。所幸陈俊彦命大,只被矿石塌坏了右腿。

陈俊彦最后落得腿里参着钢板终身残疾。陈文彬落井下石的消息也在单位流传出来。

陈文彬恼羞成怒一气之下回了农村。两家为此生了仇怨。

陈文彬生了五个儿子,仗着男丁兴旺在村里横行霸道。成为村里有名的‘村盖子’。

子不教,父之过。

陈文彬对儿子们灌输的思想就是宁可我负人,人不可负我。五个儿子都是争强好胜之辈,村里人没少被欺负。

每逢陈俊彦夏收或者秋收回家,陈文彬都会无事生非。陈俊彦年轻时也是一条汉子,可惜腿坏了以后只能忍气吞声。久而久之陈俊彦回家的次数就越来越少。‘跛子’之名也是陈文彬给起的外号。

那一年陈锋才十岁,家里的老羊吃了陈文彬田里的麦子。陈文彬的媳妇苟秀芳撺掇儿子陈建军收拾高玉琴。

陈建军刚从高中毕业血气方刚,当着半个村的人撸了高玉琴两巴掌。大姐陈书唯也被一脚踹倒在地上。

缺少父爱的陈锋自小就养成了怯懦胆小怕事的性格。

高玉琴一人拉扯三个孩子,还在村里处处被人欺负。不堪忍受折磨在家里的二梁上悬梁自尽。

幸亏对门的大妈刘凤玲来家里借家具,才幸免于难。

大圩村的高世勇听到大妹被人欺负都快断了气。一怒之下纠集了本村200多个小伙子,连夜将陈文彬的家砸的稀巴烂。

从此以后,陈文彬和儿子们才有所收敛。明里秋毫无犯,暗地里小动作不断。

陈建军如今已经是村里的生产组长。村里各组的公粮任务由组长负责。

“妈,明天他们来,你别管。咱家只交三个人的粮食款,大姐的户口都迁走了。”

陈锋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在桐树下劝慰母亲。

陈村的人口少,只有一条东西走向的主街道。其它两个都是半条街。

街道两边栽满了梧桐树,昨夜刮起大风,叶子落了一地。

“高玉琴,组里只剩下你们一家没交公粮,今天早上必须得交齐。”

大清早,高玉琴在门前扫树叶,恶客就上门讨债。

“建军,交公粮没啥说的。但是我家只交三个人的。”

高玉琴扔下手中的扫帚,心平气和的看着陈建军和他的两个弟弟。

陈建军今年三十八岁,身高一米八,是一个精瘦汉子。马脸粗眉,鹰钩鼻。一双大眼如同捕食的鹰眼目露寒光。

“说得轻巧,你家人死光了。就剩你娘们三了。想逃税门都没有。”

陈建军微微眯了眯眼睛,将嘴里的烟头扔在地上。

“陈建军,人的良心都叫狗给吃了。陈村哪家女儿出嫁了还要交公粮?”

“高玉琴,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四个人的粮食款,一个都不能少。”

陈建军气急败坏的将肩头的粗布褂子扔在地上。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势。

“陈建军,今天我把话撂这儿。我家没有粮食,用钱来抵账。但是,想要我家多交。瞎了谁的狗眼。”

陈锋在后院上了一趟厕所,突然隐约听到前门有争吵声。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大事不妙。立刻飞奔到前门口,正好瞅见陈建军的阴险嘴脸。

陈锋一把将母亲推在身后,目眦欲裂的怒瞪着陈建军。

陈建军的瞳孔骤然一缩,他在陈锋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惧怕。那双小眼睛里似乎有一束火焰。

这小子何时这么硬气了?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黑褂子,脑海里百转千回。

陈家的这根独苗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几天前他看到他的时候,他的目光慌乱有意识的躲避。今天怎么变性了?

陈建军百思不得其解。

“大哥,和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墨迹啥呢。不交粮食款,把他家这棵桐树伐掉抵债。”

“还有家里的老羊。”

陈建军的两个弟弟,陈建库和陈建群俩人撸起袖子就往家里冲。

村里去年收农业特产税,这俩货将组里陈二毛家里的老牛拉出去卖了,尝到了腥味。这会都有些迫不及待。

陈锋将母亲推到桐树一边,扑上去阻拦陈建库兄弟俩。怎奈势单力薄,被弟兄俩撸倒在地。

高玉琴担心儿子吃亏,跑上去拉架,被陈建群一肘子撞在太阳穴上昏死当场。

“妈?”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躺在地上的陈锋浑身不知从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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