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天娇 第46节(2 / 3)
夫才请来的,已经出了事情,万不能让事情的严重性进一步扩大。
眼见高贺神色不对,刘拂顾不上小谢先生,忙伸手要去拦。人没拦住,高贺已经被赵臻轻轻推开。
“这事你打算怎么办?”赵臻问。
赵幼苓脸上挨了肘击的部分,青青紫紫的一块,十分显眼。他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视线从上面挪开,对上了赵幼苓的眼睛。
清亮的眼睛里,是一片澄澈。
赵幼苓抿唇,先是对着小谢先生笑了笑,而后在对方略带轻蔑的注视下,问:“先生知道刘兄先生的名姓?”
小谢先生不语。学子间有人问起,赵臻静默一瞬,解释道:“谢柳其名,在过去,可谓是无人不知。这人曾是天子门生,状元之才,后因意外成了一介白身。换作其他人,可能早已自暴自弃,借酒浇愁,终其一生无所成就。可他偏偏对此浑不在意,等到当今天子继位,已经成了一方大儒。”
“既然是一方大儒,为什么我等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号?”
“当年多少人想要拜在谢老先生门下都没能成功,一直到先生归隐,才传来消息,据说是收了前任户部侍郎刘大人的庶子为徒。”赵臻续道,视线落到了刘拂身上,“谢老先生无妻无子,听说收的那个徒弟,日后是要为他摔盆的。天禄十一年城破后,就再没听到过老先生的消息。”
他顿了顿,“如此看来,那位如今住进胥府的老者,就是谢老先生。”
又是和胥九辞有了关联。
有人知道谢先生,可听到胥九辞,脸色变了变。
一代大儒跟佞臣有了关系,实在是……出人意料。
“我天资并不好,先生为我劳心劳力,不惜跋山涉水,冒着危险,找到父母双亡,世上再无亲眷的我。”
刘拂咬牙。
“这世上如果我还有亲人,那就是先生和云雀儿。任何人想要欺辱他们,我都会动手。豁出去就是一条命,我谁也不怕!”
“谢柳待你入亲子,那我们呢?”
小谢先生勃然大怒,甩开扶上手的高贺,指着刘拂的鼻子便道,“什么因意外成了一介白身!先帝欲让他尚公主,他竟敢当场拒绝!那是公主,是天子,岂是一般人家可以随他心意的!”
想到传闻中先帝众多公主驸马,皆是被他从世家子弟或是天子门生中跳出来的,众人便对小谢先生口中,胆敢当场拒绝尚公主的谢先生满是佩服。
众人静默间,赵幼苓开口:“然后呢,先生拒绝尚公主,所以就成了今时今日,可被人污名的理由?同样姓谢,两位先生可是出自一家?”
小谢先生方才狂跳不止的心,在这一瞬稍稍安生了许多,然而心跳的频率依旧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剧烈,仿佛是要将满腔集聚了几十年的怨恨全都发泄出来。
“如果那个人是谢柳,那的确我们出自一家。”
“谢家本是闽南大家,谢柳幼时在闽南就有神童之名,我懂事之时,他就已名声远扬。当年谢柳殿试得了头名,成了状元,谢家人连摆七日流水席。哪知不久之后,他当场拒绝了先帝命他尚公主的旨意!”
“先帝震怒,将其罢官,夺取功名,以白身逐出朝廷,行踪不知。闽南谢家也因此一落千丈,其父病逝,其母迫不得已只能从旁支择子代传香火。我就是因此被谢家宗族从身生父母身边强行过继到谢柳其母名下。”
“谢家大败,我与父母骨肉分离,皆拜他所赐!如此,他难道就不是一个不忠不孝之人!若他忠,他该奉旨迎娶公主,若他孝,就该为父母宗族,做这个驸马!不然谢家和我又怎么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小谢先生句句尖锐,声嘶力竭,对赵幼苓怒目而视。
赵幼苓两指捻起茶盏,将泼未泼,高贺兄弟俩急忙再劝:“这事如此说来的确是那位谢老先生的错……”
赵幼苓以冷笑回敬:“先生是有错。”她话音未落,就见高贺兄弟俩松了口气,她蹙眉,“先生的错,就是没有遵旨,迎娶一个并不爱的女人。他应该向权势折腰,尚了公主,闽南谢家就不会没落,而是会跟着水涨船高,往京城的世家靠拢。”
“大胆!”小谢先生怒吼,挥袖砸了桌案上的东西。
刘拂紧张地望着赵幼苓,早前对小谢先生的愤怒,全都化作了对她的担忧。
这次诗会上多的是汴都的世家子弟,他不愿先生的名声被辱,也不愿赵幼苓受人欺负。
赵幼苓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臂膀,面对小谢先生,仍旧还是不变的冷嘲。
“你满口仁义道德,将一切的过错都推给了先生。可是否想过,先生愿不愿意?”
亭外风雪渐起,帘幔被吹起一角,外面是一片白雪映红梅的景象。赵幼苓背对着那白雪红梅,纤瘦的身姿挺拔如松。
“是了,先生的意愿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整个家族的荣誉。可这其中,最没资格怪罪先生的,难道不是你吗?”
措辞极不婉转,语气中更是带了慢慢的哂笑。
赵幼苓看着小谢先生,深吸口气。
“你不埋怨谢家宗族,不埋怨先帝,埋怨被夺功名的先生,难道不是欺他心有愧疚?”
赵幼苓大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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