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三章 河西马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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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快马急行,一日就到。

但宇文元庆不想受那巅波之苦,是以令麾下备了一驾马车,准备行足这三日。

至于元晖召他所为何事,宇文元庆大致知道一些。

半月前,他才收到父亲宇文福自京城送来的家书,其中特地提到元晖继任为东凉州刺史,欲在开春后与西凉州、敦煌镇联合出兵,巡防边境。

但偌大的东凉州,辖地不过武威、张掖两郡,民不过五六千户,兵更是少的可怜,一郡也才堪堪千余,能派出多少兵?

估计也就是跟着元鸷敲敲边鼓,混混日子。

宇文元庆既为河西马场典牧都尉,兼张掖郡守(从五品),定是要受召往州府听令的。

但要说派兵,至多也就是五六百。再要是多,莫说守城之卒,连缉盗肃奸的衙兵都得派出去。

元晖并非跋扈之人,想必也不会为难他。

这般猜忖,宇文元庆登上了马车。

但屁股都未坐稳,突听一声锣响。

他吓了一跳,心想此为典牧府衙,何来的盗贼?

刚掀开车帘,正欲喝问,又见一骑惊慌失措的奔了进来:“都尉,敌袭!”

宇文元庆悚然一惊,跟头绊子的跳下了马车:“吐谷浑打过来了?”

河西马场就在祁连山北麓,山南便是吐谷浑地界,距吐谷浑旧都伏埃城堪堪五六百里。

不过河西千里广袤,人烟稀少,既无多少丁口,也无多少存粮,抢无可抢,是以如鸡肋一般。

再者这些年吐谷浑与南梁狼狈为奸,一直在图谋关中,故而与河西尚算相安无事。

当然,事无绝对,也不一定是吐谷浑觉的报不了大仇,想先报些小仇,将河西马场抢了了再说……

“十之八九!”

来将急声报着,“来骑皆戴毡帽,皆着皮袍,定是胡骑无疑。且阵容极为齐整,军纪甚是严明,直至马场五里外,才为牧户察觉……”

已到了五里外?

宇文元庆头皮一麻:“来敌多少?”

“不知,满山遍野,四面皆是……”

话音未落,宇文元庆突的一呆,就如僵住了一般。

“轰隆隆隆……轰隆隆隆……”

仿佛天边打雷,传到了几千里之外,耳中已能听到轰然闷响。

而脚下更如翻了地龙一般,颤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是清晰……

宇文元庆虽未多打过仗,但已为典牧都尉近四载,终日与马为伍,他焉能不知这是万马奔腾之阵势?

动静如此之大,来敌便是没有上万,怕是也有五六千。而马场之中牧户也就千余,便是将妇蠕老弱全部算上,怕是还无这般多。

完了……

宇文元庆只觉天都塌了下来。

“都尉,逃吧……”

不知哪个麾下疾喝一声,宇文元庆一个激灵。

对,逃……

这种时候,哪能顾得上小妾?

竟比猴子都还要利索,也就一息,宇文元庆就跳上了马背。几声呼喝,百余扈从紧随其后。

但也就跑了百余步,宇文元庆忽的一声“吁”!

还跑个鸟毛?

眼能所及之处,尽是骑兵,黑压压的就如一堵不见边际的墙。

再往左右一看,尽如这般,似铁桶一般往中间围来。

宇文元庆浑身冰凉,万念俱灰。

他再是不知兵事,兵书至少读过几本:来敌分明已予昨夜就将马场围困,因怕夜里变数太多,才等到清晨发动。

此时的马场,定已被围的水泄不通……

怎么办,死战?

刚刚生出一丝念头,猛听一阵厉吼:“跪地不杀,跪地不杀!”

这号令怎这般熟悉?

虽是用鲜卑语喊出来的,但宇文元庆很确定,他绝非第一次听到。

好像上次是汉人喊的……

这一迟疑,好不容易凝聚的勇气便涣然一散。宇文元庆咬了咬牙,将手上的刀往地上一丢:“降!”

便是不降,又有何用?

马场之中牧兵也就千余,而来敌足有数倍,焉能是其敌手?

也就几息,扈从便跪了一地。当就便有百余骑冲了上来。而后翻身下马,抽刀的抽刀,拿绳的拿绳。

看其并非如胡人一般,冲上来便杀,而是三人为组,一人持刀防备,二人合力捆缚俘虏。宇文元庆边松着气,边在心中狐疑:什么时候,胡贼也这般有章法了?

看了一阵,宇文元庆更是惊疑不定。

看穿戴,皆是皮袍毡帽,好似胡骑无疑。但诡异的是,兵卒近身之时,他竟未闻到多少腥骚之气?

再一细瞅,其面貌皆是黑眼黑发居多,也不似胡人一般,大都或碧眼紫髯、或蓝眼黄髯。而这般之流,竟十人中都见不到一个,更诡异的是,毡帽之下好似束着平冠,而非扎的是辫子,更或直接披散着头发?

更有甚者:凡敌卒,无论是骑于马上观望警戒,还是下马捆绑俘虏,皆是一般的装备:长槊、骑弓、腰刀、圆盾。

甚至是百宝钩上的诸般刀兵挂放的位置都一般无二?

扯什么鸟毛蛋?

要是吐谷浑的胡骑,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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