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八章 金蝉脱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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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不堪,上党也是一郡之地,又非青楼窑子,岂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就算是国公又如何?

莫说王显了,便是出身陇西李氏,与他算是同出一脉的上党郡守李钦也是一肚子的火。只推托已然宵禁,为防被贼所趁,城门是绝对不会开的。如果李国公非入城不可,可以将他吊上城来。

好歹也是国公,哪丢的起这个人?

也未磨缠,李承志授意元天赐知会城上,只是将李孝先并几个家臣吊了上去,说是要到驿站看守车驾并财货。

此乃人之常情,郡守李钦也未过多刁难,放下吊篮将人吊进了城中……

……

一夜北风号啸,至天明之际,天又转了晴。虽然依旧风大,至少见到了日头。

几個老卒躲在门洞里,缩着脖子夹着枪,静静的看着李承志并十几个甲骑入城。其中一个穿着软甲,分明就是个女子……

城门官立在耳房一侧,面做恭顺状,心中却狐疑不已:昨日出城之时声势那般浩大,今日入城,怎就只有这几个鸟人?

等李承志渐行渐远,往郡衙而去时,城门官连忙转身,找上官秉报了。

“李承志未去驿站,而是只带了十数个家臣,去了郡衙?看来,他是怕驿站易攻难守,不好防备,是以准备借宿在衙舍之中?”

高肇悠悠一叹,“他这是算定就算王显已然从附予我,但李钦出身陇西李氏,定不会与我同流合污?果真好算计……”

高允稍一沉吟,又低声问道:“便是如此,也不该只带十数个仆从,他那百余家臣呢?”

“哦,是我疏忽,忘了知会予你!”

高肇捏了捏额头,“城门方开,便有探马来报,称天色甫亮,便有百余李氏家臣急奔往西,持的就是李承志之国公令信,称是受国公之令,有急事回京秉报!”

“便是回京报信,又何需派这般多??”

高允拧着眉头,“家主,这百余李氏仆臣该不会是往潼关去了吧?”

“除了急往潼关相救李始贤,还能往何处?故尔我才多次提及,纵然李承志聪慧非凡,但并非毫无破绽。就如此次,突闻李始贤将被我掳去北镇,便让他慌了手脚,竟连自身安危都弃之不顾?”

高肇猛的呼了一口气,“委实不容易啊,多少年了都未曾这般劳智劳力,耗费这般多的心神?还好,殊途同归,终是将他诱进了死局……

如今李承志已如折翅之鹰,无齿之虎,纵使他有三头六臂,也难逃生天。但其诡计多端,生性多疑,是以你还是要谨慎些,莫要漏了马脚。而不动则已,动则雷霆万钧,必置其于死地!”

“仆遵令!”

高允恭身应着,起身后,又似有些怀疑,“家主,此次虽有波折,但与以往相比,犹则如顺水行舟,游刃有余……是不是太顺了些?”

顺?

“你也莫将李承志看的太高,其虽有生而知之之能,但也非天下事尽在其掌握。便如冬月廿三予京中遇刺,若非我授计予你,在千钧一刻之际将他救下,他早随元英共赴黄泉了。故而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便是失手了也无大碍,只要李始贤在手,便如握住了李承志之命门,任他恨我入骨,也不敢造次……再退一步,就算他在使诈,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哄着老夫亲自去谋刺于他?”

高肇稍一顿,又怅然叹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尽力而为……”

高允心中微微一颤。

家主让他尽力而为,而为“不成功,则成仁”,就是在明示予他:小心遭了李承志的算计。

看来就算是家主也并非如他口中所称,此事十拿九稳。而是与他一般心生疑窦:会不会太顺了些?

高允连声应诺,待抬起头来,高肇已出了房门。

他看似气定神闲,实则暗暗惋惜:要早知李承志会成心腹大患,他何至于等到今日?

有无数次置李承志于死地的机会,全被他给错过了。

包括今日,若非京中细作急报,称西部敕勒与潜伏于夏州的绣衣密使均已入京密告。甚至元澄已然上书,奏请太后急遣中军缉拿自己,他何至于如丧家之犬一般,连半刻都不敢多留?

但凡再能多留一日,任他李承志是真的中计,还是将计就计,也定将他烧成一把灰。

可惜了……

高肇万般不甘的吐了一口气,朗声喝问道:“可是已邀过王史君?”

“秉太尉,下官已然请过了,王史君称已然准备妥当,只待太尉大驾……”

“那就启程,出城!”

高肇一翻身,跨上了一匹律马。

也就两刻,数百部曲护着高肇与王显出了上党郡城。

……

“郎君,高肇竟然走了?”

李聪满脸的不敢置信,就差说:郎君,你莫不是算错了?

“这般浅显的伎俩都识不破?这叫欲擒故纵,蠢货!”

李承志冷笑着,“再者高肇权倾朝野十数年,死仇遍天下,府中若无死士,他焉能活到今日?所以他走不走,与害不害我又有何关系?”

意思就是,高氏的刺客说不定已然到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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