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六章 幸亏跑的快(2 / 3)
,近如逃命?
更不敢置信的是,竟真有甲兵于驿外阻截,不但戴盔披甲,更是负刀执目,几如明火执仗。
李承志再不堪也是一品国公,当朝新贵。上党如此作为,与造反何异?
懵了好一阵,元天赐才惊觉王显就在一侧。下意识的脸一沉,不卑不亢的问道:“敢问王史君,意欲何为?”
这也不是个好东西,不管是予不是,一张嘴就按到了王显头上。
王显怅然一叹:“与老夫何干?”
说罢便站起身,却自顾自的往外走去。
听其亲兵、扈从呼喝之声,似是要出城去寻李承志,元天赐一个激灵:这怕是要打仗了?
好端端的,王显发什么疯?
他急忙唤来属下,令其看好驿站,自个又骑了一匹马,往城外奔去。
城外也是一团糟。
佐大的军营,就如被灌了水的老鼠窝。军官嘶吼,士卒乱窜,殊无头绪。
也怪不得会这般乱。
委实是军令来的太急,饭碗还端在手里,上官突然就称有敌来袭,要出营列阵。
若是聚于一处倒也罢了,怪只怪李承志体恤士卒,怕连日阴雪野外湿寒,借了民居供其夜宿。是以各处金鼓敲的震天响,士卒却不知该向哪一处聚集。
事后还是李会献计,点燃了一处谷场中的草垛,才将兵卒集起。
都快乱成了一锅粥,但司马谷楷却半点都不急,只道李承志大惊小怪,不知搞什么把戏。
此乃上党,中原腹心之地。又非边镇,常有马贼、流匪出没。况且李国公居于城中,何险之有?
他从而在马上,好奇的盯着半空。
方才便是功曹李会来寻他,称城内有急令传来:驿站猝然生变,有逆贼欲谋害国公。又称国公即将出城,令中军予陈外列阵迎敌。
谷楷是司马,为国公府军事主官不假,但其下六曹,有四曹主官皆是李承志之心腹。就如中兵曹、功曹、户曹、仓曹,李会就是其中之一。
再者李承志威名在外,诸般诡谲之术惊世骇俗,是以李会称李承志已从城内传来令信,谷楷已信了七八成。
他就是好奇,如今城门紧闭,城下也无金鼓之声传来,城上更是伸手不见五指,那这讯令是如何传出,又是如何传的这般清晰,且这般快的?
待李会给他指了指天,谷楷才猝然发现,半天之上就如流星倒垂,爆出一团团的火花。
“此乃何物,竟如此神奇?”
李会言简意赅:“火!”
谷楷又追问道:“如何制的?”
李会未作声,只是古怪的看了谷楷一眼。
此乃李氏绝密,太后、元英、元澄、高澄等人那么逼迫,郎君都未吐只字半语,这谷楷哪里来的胆气敢问这样的话?
他只是摇头:“某也不知!”
别说他不知道,整个李氏,知道全盘配方并具体流程的,就两个人。
一为李承志,二为李亮。
余者皆是一知半解,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谷楷自知失言,讪讪一笑。又听“咯吱”一声,他猛一抬头。
城门,竟然开了?
无论县城、郡城、州城,但一入夜,城门紧闭。便是朝廷急令,更或是来了圣旨,至多也就是将人吊上城去。但城门是绝对不会开的。
这是常识,也是法令。
但若一开,无不表明已有变故。
但晚晃晃的一队甲骑鱼贯而出,分明就是李氏部曲,谷楷心里一咯噔:莫不是真有人行刺李国公?
也就数息,银铠甲骑便已陆续奔过护城河。听李会唤了一声郎君,谷楷才认出那当先一骑就是李承志。
他催马上前问候,李承志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而后又看了看依旧乱哄哄的军阵。
离他发出警讯至此,已近两刻,这两千兵马竟连阵形都未列好?
固然有谷楷以为李承志大惊小怪、消极怠工之故,但也由此可见,这两千中军但是比乌合之众强一些,也强的有限。
朝廷自然不可能奢侈到将护卫京城之中军派给李承志为封国之兵,但考虑到路途遥远,北地各州叛乱四起,是以并未给他临时征召一帮民夫,而是将原本用予高肇征蜀的新军派了两千。
器甲刀兵、车马粮草也算齐备,就是这战力委实不敢恭维。
虽是由高肇操训,但不可能人人都是高肇心腹。有谷楷这个愣头青在,再者诸曹、诸旅都有李氏仆臣为主官,李承志倒不但心这两千中军会就地反戈。
若有反一,也就只能将就着用了。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又高声喝道:“李聪,立帐,恭迎王史君大驾!”
王史君,王显?
谷楷微微一愣:“王史君为何会来上党?”
何至王史君,怕是还是加上一个高司空才对。
不然高湛不会凭空跑来上党,更甚者是摆明车马,谷对李承志不利。
不是李承志小看他,若无绝对的依仗,借高湛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般放肆。
看到一盏硕大的灯笼冉冉升空,知是李国公之仪仗,营中的吵闹之声才稍小了些。
也就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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