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二章 加一把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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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子莫若父!

李始贤虽然很是不解,不知李承志为何恨救他一命的高肇更甚于谋刺予他的元英,但他至少知道,儿子已视高肇生死仇敌,且半点都不遮掩。

既然如此,高肇又岂会以德报怨?

他直觉,高肇十之八九又欲坑害李承志,但一时间理不清头绪,是以也只能打哈哈。

“待回府之后,我定与他商议。在此先谢过太尉……”

李始贤满脸堆笑,高肇只看了他一眼,便耷下了眼皮,又劝着李始贤吃菜。

而侍立在一侧的高允却两眼如灯,目光似是钉在了李始贤脸上。

但李始贤稳如老狗,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笑就笑。高允眼睛都瞪酸了,依旧未从李始贤脸上窥出半丝异常。

这一场酒,一直喝到了申时,听到左右衙房中的官吏已然准备下值,高肇才起身,意犹未尽的与李始贤告辞。

临别之际,还让李始贤转告李承志,若有闲瑕,可让李承志携高文君去高府一趟。称分别在际,日后再见高文君不知又是何时,故而高平公主日日以泪洗面。

李始贤满口答应,称一定转告,又恭恭敬敬的将高肇送出衙房。

见到这一幕,同僚更是羡慕。无不以为李始贤必将青云之上。也就这一对亲翁心知肚明……

……

双方各归府邸。下车之际,高肇还是满面和煦,使人如沐春风。但方一踏进书房,脸便猛的垮了下来,阴沉的仿佛能滴下水来。

常言城府如山,泰然自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者有之。言谈时滴水不露,守口如瓶者亦有之。

但明知我欲害你,你依旧欢颜笑语,待我如至亲,且数个时辰内半丝不虞之色都不显露之人绝对寥若晨星。

至少高肇纵黄官场数十载,还真就没见过。

李始贤若有如此能耐,何至困在泾州数十年,蹉跎半生?

心中已然有了定论,但高肇依次不死心:“依你之见呢?”

高允连忙恭下身:“以仆之见,李始贤并不知情!”

并不知情,果然是不知情?

高肇颓然一叹,似是被抽走了骨头,软软的往后一靠。

高允大惊,看到高肇脸色虽然难看,但依旧睁着眼,才猛舒了一口气。

怕就怕,家主经受不住噩耗,一头厥过去。

高允咬了咬雅,低声劝道:“李承志天纵其才,有枭雄之姿,未尝不会行非常之举。是以仆斗胆,难保不是他断尾救生……”

“呵呵……”高肇突然冷笑了一声,“高允,这话你自己信不信?老夫又何需你宽慰?下去吧!”

高允如蒙大赫,恭身退下,高肇又意兴阑珊的吐了一口气。

李承志啊李承志,你意欲何为?

行非常之举,断尾救生?

若非李承志重情重义,早就借元嘉设计令高文君复归高氏之际,与其悔婚了。何必一见自己这张老脸便欲作呕,还不得不忍着恶心唤他一声“外舅”?

若李承志能行非常之举,何需屡次三番以身犯险,救先帝与危难之际?

也就更不可能因几个家臣的性命,与他高肇誓不两立。

待妻妾,元恪,及区区几个家臣都如此重义,何况亲生父母?

所以这话高允自己都不信。

李始贤也绝对做不到视死仇如手足,一个时辰从头到尾和颜悦色,谈笑风声。

所以就只有一种可能:李始贤什么都不知道。

以微见著,便可断定一二:李承志绝对不会起事,至少暂时不会。

不然至少会与李始贤商议关键之时脱身之计,而李始贤听到自己欲他领兵护粮予北地之时,会是一脸迷茫之色。

而如今,自己主动予他免了后顾之忧,他又该如何?

高肇反复盘算,终是殊无头绪。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

李承志握着瓷杯的手突的一僵:“高肇不日就会遣父亲护粮北上,并令大兄与三弟随军?”

“正是如此!”

看到李承志眼中的杀气仿佛要溢出来一般,李始贤心中警钟大作,“可是不妥?”

何止不妥?

这老贼不但在为遗部造反铺平道路,更是将父亲与两位兄弟当做了人质:你不反,那我便逼着你反!

这哪是运去赈灾救民之粮,分明就是运去北地,助逆贼起事的军粮。

无论李始贤从是不从,只要这粮食入了逆贼之手,他就是死罪……

李承志只觉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里全是火气,更恨不得提把刀冲进城砍了高肇。

但稍一转念,他突然又冷静了下来。

自己也是糊涂了。

高肇是太尉不假,身为属官,父亲自然要唯命是从。但往不往北地运粮,却非高肇说了算。

既然你这么急,那我就再帮你添把火……

李承志心下大定,展颜一笑:“太尉一片好意,能有什么不妥?朝廷何时下诏,父亲何时动身就是了。”

放屁!

高肇要是一片好心,你为何咬牙切齿?

看着只是数息之间,李承志的脸竟变了好几变,就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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