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三章 包藏祸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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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便只余惊惧、不安。

李承志……也真敢问,真敢说?

这分明就是在质问太后、元英等人:尔等莫不是要逼的我李承志造反?

确实很解气,但就是过于……猖狂了一些,竟一丝余地都不留,堂而皇之的就问了出来?

若不是魏子建已然回惊,已知李承志之后诸般布置,崔光险些就以为,这番诛心之言之后,定是李承志起兵勤王的檄文。

心中暗惊,崔光微一侧目,见刘芳面如土色,满面惊疑,显然已是这般以为。

他冷笑不已,又看了看元英等人:若非老夫,尔等焉能予此稳如泰山?

怕是早已吓的如刘芳一般,已是坐卧难安。

活该……

暗骂一句,崔光又往下看:

“为人臣者,当尽人臣之责,所谓雷霆雨露,俱为天恩。臣一时惶恐,寝食难安,本欲就此休兵,面缚舆榇往京中请罪。

然忆及先帝之恩浩荡,臣无以为报,且如今逆寇未平,唯有荡尽诸逆,以慰先皇在天之灵。故而臣只得冒天下之大不韪,以求济其私心之所欲……待大仇得报,臣必缚手负荆,以死谢罪……”

再往后,便是李承志为防高肇率兵入关的消息外泄,从而使大军生乱,不得已就地遣散州兵,而后将中军一分为三,分置各地等等。

崔光看的心头火烫,刘芳更是唏嘘不止。二人一般心思,均是不约而同:常言忠肝义胆,碧血丹心,也就如此了罢?

便是为顾大局委屈求全,李承志做了多番布置。可惜他宁折不弯,不知韫匵藏珠,此番质问字字诛心,如毁冠裂裳,使辅中三王颜面扫地,威严尽失。

待此信彰昭于朝野,三王更是会沦为天下人之笑柄。试问,焉能不使其怀恨在心?

元嘉倒也罢了,与李承志尚有姻亲之义,若斡旋一二,未尝不能冰释前嫌。但其余二位,怕是会与李承志誓不两立……

果不其然,见二人阅罢,元英便迫不及待,有如一锤定音一般:

“李承志骄狂自大,蛮横无智。若是他一日三报,事无巨细,焉能使我等以为关中已然十万火急,危如累卵,继而使我等弄巧反拙,更使他以为明珠暗剑,以至生此不虞之隙?”

哈哈……常言嫁祸于人,反咬一口,不外如是!

崔光双眼一瞪,悠悠问道:“以中山王之言,李承志不但无功,反倒有罪?”

元英猛的一噎。

平沃野、擒窦领、覆杜仑、败强敌、定关中……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便是赞李承志一句擎天之功也不为过。

故而又岂能是他一言就可抹杀?

他硬是忍下一口恶气,冷声回道:“身为人臣,焉能如此信口雌黄,听风是雨,以草茅危言之姿而直指太后与陛下?

此为死罪也,故而便是建不世奇功,也万不可混为一淡……”

“若你这般小题大作,借题发挥,李承志怕是早死了一百遍了!”

崔光冷声笑道,“可记得先帝之时,李承志时而便当面直呼先帝名讳,又可见先皇惩治过他一次?便如他所言,只要大义不失,又何必拘于小节?中山王又何必以此大作文章?

常言天网恢恢,疏忽不漏,此事终有大白天于天下之时。若真依此而治了李承志的罪,岂不是陡惹人嗤笑,让世人以为太后与陛下小肚鸡肠,无容人之量?”

大白于天下……

徒惹世人嗤笑……

若是崔光什么都不知道,何以说出这番话?

元英眉毛猛的一挑,牙都咬了起来:“我当是哪个狗贼走漏的天机,原来是你崔孝伯?”

“是又如何?若非我崔孝伯,此时元晖已然往岐州宣旨,高肇已然领军过了潼关。而予关中之十万大军方得大胜,正是气势如虹。若猝然听闻朝廷如此言而无信,寡恩薄义,怕是能立地哗变。

故而中山王不谢我也就罢了,竟视我为仇寇,这是哪般道理?”

“好你个崔孝伯,已死到临头,竟还振振有词?”

“敢问中山王,你以何治我死罪?是我崔某里通外国,泄密于敌?还是我崔某假传圣旨,图谋不轨?至于泄露天机之言,纯属属无稽之谈……”

崔光竟一点都不怵,坦然自若,“先帝遗言:太后若遇大事不决,并外兵之事,须召诸辅商议,附议者有其无,方可行之……

敢问殿下,与我等商议之时,分明是遣高司空率大军驰往北镇,故而我等才附议。但为何如今大军却又突至关中,是有人假传矫诏,还是有人欲图谋不轨?”

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气的元英脸色乌青,七窍生烟。

就连刘芳都止不住的担心:元英已然病入膏肓,病不久矣,若是被崔光气的一命呜呼,那就乐子大了。

眼看就要打起来的模样,高英怒声斥道:“够了……”

崔光是见好就收,连忙后退一步,拱手拜道:“臣一时激愤难平,多有失礼之举,请太后恕罪。”

元英是自知理亏,便是胸口都要被气炸了,却无可辩驳。

他捂着胸口,微一恭身:“臣有罪!”

若是以往,高英必会温声宽慰元英几句,但此时却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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