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三章 欲擒故纵(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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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好文房四宝。

昌义之坐予案后稍一沉吟,便下笔如刀:

昌某此败心服口服:若知贵朝之李郡公为天授之人,可于庙堂之中断世间未生之事,更如神遣仙授、握天雷之利器,某定不敢领军来犯……故而此败非战之过,实乃天意……

心腹的眼神不由的一凝: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元魏高太后与诸公何等愚昧,才会中了县候这等拙劣的离间之计?

但若深想,未尝不能由此使元魏朝廷与李承志生嫌。

所谓功高盖主,李承志未至双十之龄,就已为郡公之尊,此次更可谓不世之功,便是封了这一次,但下次呢?

就如秦之白起,汉之韩信,终因封无可封,赏无可赏而遭于非命。

而如今元魏正值主少国疑,风雨飘摇之际。但凡八辅之中有一二深谋远虑之辈,见之此信必会惊疑:身为仇敌,连名将昌义之都对其推崇备至,可见传言非虚。

天授之……这等人物又岂会久屈于人之下?

如此,便能令二者日渐生嫌……

当然,有些想当然。但闲着也是闲着,至多也就是费些笔墨而已……

……

好在李韶等人并不知昌义之此举,不然绝对会被惊的头皮发麻。

已近四更,县城内外寂静无声。而县衙之中依旧灯火通明。

一众李氏仆臣如临大敌,将衙堂守的水泄不通。而堂中就只李韶与李始贤。

二人对案而座,满脸凝重。

李韶怅然一叹:“承志年轻气盛,心切求成之下,难免操之过急。但你宦海浮沉,见多识广,自当未雨绸缪,慧眼如炬……见他行此骇人听闻之计,为何不予劝阻?”

老夫官只做到从六品,算什么宦海浮沉?

李始贤心中腹诽,更是有些懊恼,哪还有初闻李承志一纸骇退昌义之之时的得意?

常言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得李韶点拔,他才后知后觉:似如天雷、火油这般利器也就罢了,虽震天烁地,至少有迹可循。

但如“未卜先知”、“极往知来”之类的流言坐实,会使人何等的惊心骇神?

掐指可知天下事……试问太后与朝中诸公对这样的李承志何以安心?

说句诛心之言:李承志既然已有不臣之心,难道不是这天下越乱,他成事的机率才越大?

再退一步,便是因顾念先帝予他恩重,意欲回报。依如今之局势,只需循序渐进,一仗接一仗的往下打,也万万没有败的道理,又何必兵行险招?

“是弟糊涂,未料到此节!”

李始贤半是争辩,半是狐疑道,“但承志颇有智计,深谋远虑,且入京之后素来谨小慎微,就如先帝在世之时,诸般手段从不显露半分,生怕引起猜忌。

但先帝宾天之后,为何突然就这般嚣张行事,荤素不忌?故尔弟猜疑之,看似是因李松擅自覆灭杜仑部,迫使他不得已为之,但若深想,未尝不是他有意为之……”

有意为之?

李韶的双眸忽的一凝:欲擒故纵?

便是造反,也不能说反就反,至少要有个名义。

但李承志之“忠耿不二”、“挽大厦于将倾,扶狂澜于既倒”之义已天下皆知。若他猝然举事,岂不就是重蹈后汉王莽之复辙,人心皆失?

越想越觉的有可能,李韶恍如惊梦,猛一个激灵:“太急了!”

怎么也该观望数年,待这天下再乱一些,待藏于河西的李氏旧部壮大一些,再行此策略也不迟。

李始贤张了张嘴,话到了舌下,却又被他咽了回去。

便是有些急,也顾不得了,总比

但先帝宾天之后,为何突然就这般嚣张行事,荤素不忌?故尔弟猜疑之,看似是因李松擅自覆灭杜仑部,迫使他不得已为之,但若深想,未尝不是他有意为之……”

有意为之?

李韶的双眸忽的一凝:欲擒故纵?

便是造反,也不能说反就反,至少要有个名义。

但李承志之“忠耿不二”、“挽大厦于将倾,扶狂澜于既倒”之义已天下皆知。若他猝然举事,岂不就是重蹈后汉王莽之复辙,人心皆失?

越想越觉的有可能,李韶恍如惊梦,猛一个激灵:“太急了!”

怎么也该观望数年,待这天下再乱一些,待藏于河西的李氏旧部壮大一些,再行此策略也不迟。

李始贤张了张嘴,话到了舌下,却又被他咽了回去。

但先帝宾天之后,为何突然就这般嚣张行事,荤素不忌?故尔弟猜疑之,看似是因李松擅自覆灭杜仑部,迫使他不得已为之,但若深想,未尝不是他有意为之……”

有意为之?

李韶的双眸忽的一凝:欲擒故纵?

便是造反,也不能说反就反,至少要有个名义。

但李承志之“忠耿不二”、“挽大厦于将倾,扶狂澜于既倒”之义已天下皆知。若他猝然举事,岂不就是重蹈后汉王莽之复辙,人心皆失?

越想越觉的有可能,李韶恍如惊梦,猛一个激灵:“太急了!”

怎么也该观望数年,待这天下再乱一些,待藏于河西的李氏旧部壮大一些,再行此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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