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二章 图穷匕见(2 / 3)
醒了过来?”
李承志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刚醒,皇帝竟就敢将玉玺交给自己,原来是再无人可用、无人敢用了?
“而你可知,今夜为何如此之乱?便是因你诈尸还魂之故,朕竟予方寸大乱之际稳住了阵脚,未因这些乱臣贼子之死罪而将之问罪、下狱……
也因你予之开脱,朕甚至未解卸元嘉、高肇、元雍、元怿等人的兵权。更因你予朕力荐的元渊,率虎贲将这清泉宫围的就如铁桶,整整十日,未给敌人半丝可趁之机。
而若是任你再追查下去,贼人必无所遁形,功亏一篑,故而才逼其狗急跳墙,孤注一掷……”
李承志头皮直跳。
猝然发动……怎么发?
就靠宗正寺的那把火、华林别馆的那场刺杀?
更何况,宫中还有上万虎贲?
“莫看了……知不知朕为何骂你是蠢材?明明暗示予你,你却如一根筋,以为朕在示敌以弱,竟又自投罗网般的跑了回来?若你持天子节,无论中军、虎卫、新军的哪一支,也早调来了……”
元恪意兴阑珊的叹道,“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若朕所料不差,此时的皇城已然被围的如铁桶一般……”
原来皇帝的那口淤血,是故意喷的?
而刘腾与清泉宫外蛊惑自己调兵的那句话,竟是在试探?
刘腾都能料到,何况宫外的贼头,若自己真敢出宫调兵,怕是已被射成筛子,或剁成肉泥了?
不知不觉间,李承志已惊出了一身冷汗,身音又沙又哑:“臣……不信!”
“不信?还以为朕在欲擒故纵?呵呵……由你!”
皇帝心灰意懒的摇了摇头,“刘腾,为何还不发动?”
就如得到了暗号,刘腾猛的站了起来,厉声吼道:“已然图穷匕见,尔等还在等什么?”
话音方落,“咚”的一声,好像地震了一样,整座大殿都跟着晃了两晃。
数股尘烟自大殿四周冒起,仿佛世界末日一般,将殿内遮的严严实实,伸手不见五指。
“护驾……护驾……”
应是元怿在大吼,殿中一众大臣如梦初醒,纷纷起身向这边奔来。烟尘中尽是人影,脚步声杂乱至极。
千钧一发之际,一股热血自心中迸中,瞬间流遍四肢百骸。身上好像突然就有了力气,又恢复了往日的神勇一般。
“谁敢过来,爷爷砍了他……”
李承志右手抽刀,左手一探,闪电般的抓住元恪的衣领。同时抽身飞退,口中厉喝道:“王显,徐謇,拦住了……”
可怜两老头,加起来都快一百五十岁了,不得不使出全身的力气,胡乱一抓,管它抓住了什么,只管往出砸。
只听“哎哟”一声,好像砸到了元怿的脑袋。
若是平时,瘦的像一把柴的元恪对李承志而言轻的就如一只鸡,此时却重如泰山。只拉着退了五六步,竟累的他浑身刺痛,骨头有如散了架,心脏跳的仿佛擂鼓。
顾不得了……哪怕累死,也好过被乱箭穿心,乱刀分尸。
拼起了全身的力气,李承志硬是将元恪拖到了殿角。又扯着嗓子喊道:“元渊,你是死人么……”
话音刚落,耳边传来几声“咯咯轧轧”的响动,又听“嗖嗖”一阵,就如鬼哭狼嚎,殿门处的惨叫声能刺破耳膜。
“吧嗒……”
数滴冷汗自李承志的额头滚落,滴到了元恪的脸上。
车弩?
这样的东西,竟能出现在皇宫之中、嫔妃寑殿?
头顶上传来几声厉吼:“元渊,你敢擅动,信不信某将皇帝与你父乱箭分尸?”
竟然是从大殿的殿脊上喊出的,关键是这个声音……竟是于忠?
李承志机械的低下头,见鬼一般的看着皇帝:“为何……会是他……他不是已被你下狱了吗?”
“吭吭……逆臣……你想将朕靳死么?”
元恪用力的掰开李承志的手,喘着粗气吼道,“元渊,莫要擅动,让于忠进来!”
元渊哪里还敢擅动?
猝然间,就如从地里冒出来的一样,大殿里围满了披着铁甲、挚着劲弩的兵卒。就如铁墙,已将皇帝和一群大臣围在了中间,更将虎贲死死的挡在了殿外。
烟尘越来越淡,李承志仔细一瞅,大殿四周的墙根下,已然塌陷下去了好几截……清泉宫底下,竟有暗道?
他想骂娘,却不知道骂谁?
有了于忠和刘腾这两个内贼,别说挖地道,就是将清泉宫整座移走,也并非不可能……
“终于来了?”
皇帝轻声笑着,又拍了拍李承志的手臂,“慌什么,扶朕起来!”
“你还能笑的出来?”
“难道你让朕哭?朕是九五之尊,便是死,也要死的体体面面……元怿、王显,将朕的御榻搬来……”
李承志牙都快要咬碎了:“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你要有什么后招,就赶快使啊……”
“后招?呵呵……朕虽心狠,但还没狠到亲眼见嫡亲子侄屠戮一尽,几欲灭门的程度,要有后手,早就使了,何至于凄惨成眼下这般?”
皇帝惨笑道,“朕骂你是蠢材,其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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