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五章 一网打尽(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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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携风醉,月照彩云归!

夕阳映照重峦,霞光铺遍千山。宫城若隐若现,没于晚霞与雾海之间,如琼楼金阙,缥缈浩荡,美轮美奂。

一什甲骑并七八个道士护着一辆双驾马车,急驰于洛水边的官道上。

高肇懒洋洋的靠在车中,神思幽然的盯着窗外,似是在欣赏美景。元悦就跪坐在对面,满脸愁苦,似是挤着笑,但看起来更像在哭。

“舅父……”

“莫问!”

高肇不耐的挥了挥手,“你到了自然便知!”

越是这般,元悦越是忐忑,脸吊的像是苦瓜,仿佛真要哭出来一样。

跑去邙山采了些晚露,准备用于合饵。但甫一入城就被告之,无极观被兵围了?

紧赶慢赶,还未到观门外,又被高肇截了回来。只说跟他走,再无半句废话,而后近似押送一般的关进了马车……

心中如走马观花,元悦绞紧脑汗的回想着这些时日的过往。

喝酒、赏舞、听曲、食饵、炼丹,至多就是和一帮徒弟……玩……

除了“玩”,好似在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但为何高肇满脸凝重,好似自己犯了滔天大罪一般?

心中胡思乱想,且惊疑不定。再等回神之时,马车已然停稳。

下车时才知,日头早已落尽。夜暮初临,但所见之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院中密密麻麻,站满了披甲挎刀的军卒,但就如一根根石桩,纹丝不动,鸦雀无声。

又出大事了?

元悦后庭一紧,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眼珠急瞅,看到那樽高近两丈,如山一般,正反射着幽幽莹光的玉佛时,才暗松了一口气。

如此巨大的玉佛,在整个京城……不,全天下就只有这一樽……

报德寺?

管他呢,只要不是皇宫就好……

“走!”

高肇唤了一声,往后殿行去。元悦老老实实的跟了上去,七八个道士紧随其后。

踏进门中,只是一眼,元悦与众道士便知这应是报德寺方丈之所,长与方都应是三丈三。修的四四方方不说,且金璧辉煌。眼中所见之物,大都由铜铸制,或用金漆染。

殿中就只三人,元雍与元怿一左一右,跪坐在蒲团上,满面肃然。另有一人坐着一辆装着四支轮子的小车,正对佛龛,背对着殿门,像是照着大烛在端详一枚金印。

听到动静,李承志回过了头,骇的元悦一声欢呼:“哈哈……你没死?”

元悦是真高兴:不提二人私谊如何,只从李承志能让他源源不断的能让他赚到钱这一点论,他就一万个不愿意李承志出事。

李承志瞪了他一眼,又竖指往上指了指。

到此时,元悦才看到了立于李承志身后的天子旌节。

怪不得他会居中而座,四皇叔与四皇兄却在下首?

匆匆做了个揖,连腰都没挺利索,元雍便指着他喝问道:“你观中有一女冠姓赵,名绥娘,大致应是去岁冬、或今年春由他人转送予你……此女原为发入官坊的犯官之妇……”

女冠?

无极冠中的女道士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而十之八九都是自洛水边的乐妨、伎馆中买来的,不是乐伎,就是舞姬,要不就是歌伶琴女。再加他不好女色,不论美丑,皆不留意,哪能记的哪个姓赵,那个叫绥娘?

“知不知这女冠犯了何事?”

元怿的脸色异常冷肃,伸手朝着李承志一指,“李侍郎如今下场,便是拜这女贼所赐!”

一个女道士而已,怎会害了李承志?

他明明是被谋刺皇兄的那个女刺客害的好不好……嗯,女刺客?

元悦蓦地一滞,像是照头浇了一桶冰水,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凉到了骨子里。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跌落在了地上。

“怎可能?”

“铁证如山,怎不可能?”

元雍冷声斥道,“让你想你就好好想,怕个鸟毛?又没说那女刺客就是你派的?”

元悦沉身直发抖,眼泪都下来了:“无极观中,就只有男道、童子入门,我才会过问一二。若是女道,孤从未留意,皆由崔延夏处置,故而确实不知这赵绥娘……”

一听此言,元雍、元怿、高肇,并李承志,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丝鄙夷。

男道士和童子,自是给元悦享用的,故而他才会过问。而女道士,则是给被元悦享用或是享用元悦的男道士享用。元恪不近女色,自然漠不关心。

不过好在一点,元悦有的是钱,从来不强抢民女,只会买买买。偶尔钱不管用的时候,民男倒是会抢上一两次。就如李承志……

早就料到会是如此:皇帝遇刺当日,元悦也曾入宫,见过那女刺客的尸体。若是有印象,早就认出来了。

高肇冷哼一声,又朝外喝道:“将那几个道士带进来……”

门外虎贲应了一声,七八个穿的花花绿绿的道士进了殿。元悦突然就跳了起来,扑上去就打:“孤干你老母,你想害死爷爷不成……竟收个刺客进来?”

定睛一看,元悦打的是个红袍道士。长的油头粉面不说,脸上带擦着好厚的粉,嘴唇上的胭脂艳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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