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四章 无不可查之官,无不可杀之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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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被元怿献给了景乐寺和报德寺。价值何止百万金?

至于捐铜献金铸造铜佛,予佛像渡以金身等,对元怿而言就如家常便饭,只要他有……

正在腹诽,元雍又是一声惊呼:“金……金山?”

此时他才知道,骨山一侧,约两百虎贲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一个圈,围着的是什么东西了。

真的是金山:成箱的铜铤一层一层的累起,足有七八尺高,近十丈方圆,绝对不止千万斤。

最令元雍惊疑的是那堆真金:大大小小二十余箱,怕不是有五六万金?

元雍堪称富可敌国,但只是针对名下庄园、盐池、矿山、宅院等而言。是人知道他家中地窖藏满了奇珍异宝,真金铜铤。但与眼前相比,怕是不足十一……

“殿下如今可知,朝廷为何如此缺铜了吧?便在此处,而这只是区区一个报德寺……而眼前这些,才只是报德寺穷奢极侈、挥霍无度后余下的,不足搜刮之财之十成之一……”

李承志呵呵一笑,又指着往前堆的比铜山大了四五倍的一座肉山,“下官也算是见多识过了,但在京中,还真是第一次见如此多的美食。

这些皆是自专供食寺中高僧及诸堂的厨间抬出,其中腌制的鹿、猿等肉食竟达千斤之臣,熊掌、虎骨、豹胎都不鲜见……敢问两位殿下与司空,三位府上,更或是宫内,有无这般多的好东西?”

有个屁?

西市虽有售,但价比真金,连爷爷这亲王,一年中舍得享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报德寺中竟达千斤之巨?

这宗德真真该杀……

心中暗骂,元雍又怪异的看着李承志。

这般巨财,李承志竟就视如无物一样,堆在这寺中空地之上?

他这般坦然,显然就没想过上下其手……果然是视钱财如粪土?

李承志只做不见,朝元怿拱了拱手:“正好司徒在此,可稍后差人解入司农或是内库……”

似是信仰在猝然间已然崩塌,元怿有如木偶,机械般的点了点头。

李承志冷笑不语,继续领着他们往前走,准备让这三位好好见识一下,元僧保修在象池之下的那座地宫有多奢华。

不出意外,宫殿四墙与底应皆是用金、铜所铸,与方才见过的那一金一铜两座山相比,怕是只多不少。

走到后园,见几个廷尉平和画师正对照着尸体画相,李承志又停了下来。

“这便是祖空、祖觉及起事的同党,皆已毙命。等像画成,下官便会张贴至京中诸坊,令官民辩认……”

回了一句,李承志又往旁边一指,“这三位,妇人是宗德藏于地宫中的暗室,其身侧之一子一女皆为其所生养……”

为了详细记录其相貌特征,和尚也罢,妇人与稚子也罢,皆被扒了衣物,浑身不着寸缕。

已然成了一具尸体,也没甚好忌惮的。胆小些的,如元怿只是瞅了一眼便挪过了脸。高肇是无心思细看,倒是元雍好色成性,盯着那赤条条的妇人很是多看了两眼。

“可惜了如此美色……便是这身肌肤,也称得上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况且已然生养了一子一女,这腹上却无半丝痕迹?可见那祖空、祖觉为了谄媚宗德,很是用了些心思……”

已然生养,腹上却无半丝痕迹?

李承志细瞅一眼,果然如元雍所言。心中不由一动:刺了自己一笔管,差点让自己一命呜呼的那个女道士,不也是这般:虽生养过,却通体白皙如玉,了无痕迹?

他刚要请教,话到了嘴边又住了口。

自己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何需请教元雍?

生完孩子不留妊娠纹的,一百个女人当中都不一定能找一个出来。

当然,也可能是巧合,但万一呢?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稍一沉吟,李承志喝道:“元谳!”

“属下在!”

“去寻府尹,让他先看查验宗德还活着的那位妾室,是否也是肤白如玉,虽已生养却通体无痕。

若确实,让府尹着重问其来历,并让其辩认宫中女刺客的画像,看两者是否相识……”

正交待着,院外传来一阵“让开”的急喝声,听着好像就是杨钧。

李承志刚回头,就见杨钧满脸凝重的冲进了后园。

他甫一开口,就震的众人齐齐的一皱眉:“宗德那暗室,是废京兆王府中的歌伎?”

京兆王,元愉?

去年秋,元愉起兵造反,事败被俘。元恪以示仁慈,恕其死罪。但在押住京城的半路上,却被高肇灌给了一杯毒酒……

但造反是事实,府中仆从,定是充军的充军,官配的官配,卖入官坊(类教司坊)的卖入官坊了。

李承志狐疑道:“会是会是巧合?”

“某之前也是这般以为……但某又问她:被祖空所害,与她一同被宗德藏于暗室之妇人,是否也为京兆王府中伶伎时,她称那妇人自称是受咸阳王元禧牵连的犯官之妇,与她一般,皆是犯官之后,被祖空自官坊买来……

直到此时,某都以为是巧合:皆因官坊之中大都是犯官之妇、之女。受咸阳王、京兆王牵连的官员又何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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