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中零六章 赐婚(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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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脖子,声音戛然而止,元雍的脸突的一白。

黑衫甲士伸来的刀尖,离他脖子还不足一尺。

“陛下有谕:但有聒噪者,就地擒伏。若违命不遵,格杀无论……”

仿佛冻成了冰雕,元雍浑身一僵:皇帝……没死?

直到甲士收回佩刀,众臣踏上了台阶,既将入殿,他才回过神来。

元雍压低声音,急声一应:“臣遵旨……”,而后就如背后有鬼撵,飞一般的追了上去。

立于殿门处的甲士更多,虽也有穿黑甲的暗人,但大多都是虎贲。就如一堵铁墙,将殿门堵的严严实实。

“诸公,得罪了!”

元渊抱了抱拳,又大手一挥,“搜身!”

立时便有暗人与虎贲冲了上来,三个一组,围至众臣面前。

嗯,为何都是些年轻子弟?

仔细一瞅,高肇暗暗惊疑:竟皆是李承志麾下?

但为何主将换成了元渊,李承志呢?

想到在清泉宫外,也如此时一般,好似大都是虎贲,且是向来与李承志亲近的元演为主将,高肇心中一动:院内那三个刺客,不会是李承志的手笔吧?

不然平日如同羽林附庸、像是影子一样的虎贲,今日突就执戟宫重,反而不见半个羽林?

再看于忠,一张脸黑中带青,也不知是在恐惧,还是在愤怒。

心中猜疑,任由暗人与虎贲搜完了身。非常时候,自是无人敢有怨言。不看身为太尉,还是元渊的之父,元嘉不也无半丝难色?

刚至殿门外,好几位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如皇后、高肇、刘芳、崔光、元悦等。

这几位或是被李承志医治过,或是问李承志求过他那特制的伤药,自然一闻便知。

虎贲打开了殿门,殿中已密密麻麻的跪了许多:有陈留长公主、司马显姿、婕妤李氏、胡充华等贵妇嫔妃,也有刘腾、宇文福、元熙等近臣。及一众侍卫、医官……

皇帝斜斜的靠在榻上,懒洋洋的打量着众人。身上围着棉被,看不出伤势如何。就是脸色有些腊黄,也不知是流血过多,还是被吓的。

就只王显侍奉在侧,手中捧着一碗酒,似是在等皇帝饮下。

再往后,徐謇带着子侄弟子,似是在救治什么人,眼尖的已从装束及体型猜到,应是李承志……

高英如遭雷殛。

就是这只手,曾为她治过伤,为她敷过药,也曾抚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更曾狠狠的扇过她一巴掌。

但此时,却软软的耷拉在案下,就如死人的一般……

皇后心中一痛,仿佛插进了一刀尖刀。脑中就如走马观灯,浮现着与李承志有关的每一副画面:

将她护于身后,以身挡刀……

为她割疮、吸脓、施药……

为她两斥胡充华,破其奸计,于已百般维护……

高肇怒极,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李承志再次将他护在身后……

从来都不知道,李承志在她心中的份量竟如此之重。明明只有***好,却如刻骨铭心……难道只是因你救过我两次?

不知不觉之中,元恪在她心中已变了一个符号,而李承志,却成了支柱?

你若死了,我该怎么办?

心中痛极,阵阵气血上涌,脑中一空,皇后就如一根被砍折的柱子,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高肇连忙扶住她,看到皇后两眼圆睁,眼泪如泉水一般往外狂涌。双眼赤红,牙关紧咬,唇下已见殷殷血迹。

陛下还没死,你何必如此……刚冒出一丝念头,见皇后嘴唇微动,念的似是李承志的名字,高肇脸色大变,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真真是疯了……

“殿下……殿下……”

高肇狂呼两声,在高英的手指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又在她耳边急声呼道:“陛下安然无恙,你何故自己吓自己?”

是因为陛下么?

感受着指尖扎心般的刺痛,高英惨然一笑:是了,叔父在提醒自己:元恪才是自己的夫君……

哪怕他对自己弃如敝屣,厌如狗屎?

哪怕他任由胡充华谋害、构陷自己这个皇后,却视若无睹,百般袒护?

夫君?

呵呵呵……

窥到李承志双目紧闭,生死不知,高英一声痛呼:“陛下……”

如杜鹃嘀血,痛彻心骨。

元恪都为之动容,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胡充华大难临头各自飞时的一幕,又往下瞅了一眼。

原本美艳至极的一张脸,此时近如扭曲。胡充华双眼如箭,冷冷的盯着皇后,满脸狠毒之色。

再看皇后,悲痛欲绝,泣不成声,似是站都站不稳,高下立判……

皇帝招了招手,

看着被高肇挽扶于榻前的高英,再看看那双已充满血的凤眼,皇帝暗暗一叹:至少不是在演戏。

而如胡充华,光知道干嚎,却连半滴眼泪都挤不出来,可笑致极……

元恪抓住了高英的手,温声笑道:“莫哭了,朕不是好好的?”

不劝还好,一劝,皇后哭的更厉害了。哽咽着问道:“陛下……怎会如此?”

皇帝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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