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九章 连环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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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跑遍虎贲三卫大大小小近三十个旅衙。

这还得是诸卫、营、旅等将皆愿意为他们出据的前提下。

也莫要提能不能强令李承志收纳了:当陛下那句“军机立断之权”是戏言,还是长孙恭那句“某虽为上官,但不宜过多置喙甲旅军务”这句是放屁?

这就是李承志时常挂在嘴边的“你敢做初一,就莫怪我做十五”?

包括那欠饷也一样。

不是想等着拿这个看我李承志的笑话么,我就让你好好看一看,最为哪个会成为笑话。

要么老老实实的,从哪欠的从哪销帐,要么就拿来欠饷凭据。

有了凭据,你当李承志不敢去讨要?

这就是个无风都能生出三尺浪的主,但凡没蠢到家,谁敢授其于柄?

故而这欠饷一说,十之八成会成为笑话……

好在那籍册烧的早,若真等满了三日之期,等五百余军将皆已失期违令,李承志再使出这些招来,莫说他元渊了,就连皇帝都得靠耍无赖才能解决。

只因所有的道理全在李承志这一边……

元渊阵阵无语,也不说话,只是满脸古怪的盯着李承志。

李承志被盯的好不难受,忍了好一阵才拱手问道:“中郎可是有示予下官?”

元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些子弟皆是十六七、十八九岁少不更事的年纪,一时昏昧才受人指使,你何必与他们置气?

莫要为难他们了,该入籍入籍,该编军编军,那欠饷本官予你清了……”

李承志好不郁闷,更是纳闷。

说元渊有意包庇长孙恭和元暐,帮着那两个来为难自己吧,但与自己一直都是和颜悦色,温声细语。

说没拉偏架吧,闹出了这么大的波折,他轻飘飘一句话,就给揭过了?

不将长孙恭和元暐逼消停了,下次还要折腾,你又该让我如何应对?

许是猜出了他心中所想,坐在元渊一侧的元演笑吟吟的道:“莫要踌躇,也莫要再惧长孙与元暐会纠缠不休。陛下已传谕:令你自成一旅,不属虎贲三卫,而是由中郎直负,你日后大小诸务皆秉与中郎即可,便是本官也无权过问……”

哈哈?

李承志都有些懵?

皇帝精神分裂了?

早知这么简单,当初求你将元悦调来时,你但凡有这么一句话,不就什么解决了?

元演是元琛的长兄,故而与高肇很是亲近,暂时而言,定是向着自己的。

李承志恭恭敬敬的回了一句“谢卫帅解惑”,又拿眼瞄着元渊,“既是中郎有令,下官只当遵从。但有几桩事,还请中郎准许……”

元渊点点头:“讲!”

“这五百士卒皆为贵胄子弟,难免有骄横跋扈之辈,故而若有狷狂恣意之行,下官定是会行军法的……”

若论骄横跋扈、狷狂恣意,谁能比的上你李承志?

元渊斜睨着他,大袖一挥:“准了!”

李承志又抱了抱拳:“如今即是上下未分,从属未定,故而下官便想:能否暂不论之前军职上下、也不论门第家世、有无承爵及高低,等操练些时日后,再以才能定之,何人该为士,何人该为卒……”

原来李承志为难的是这个?

元渊与元演不由的对视了一眼。

怎可能不论门第家世、不看承爵高低?不然陛下为何专要将这般多的宗室、贵胄子弟挑出专成一军?

就如李承志一般,日后都是要重用的……

不过暂时而言,若不给李承志放些权,定是不利他统属。毕竟他出身委实不高。

至于以后,再重新商定也不迟……

“准了!”

元渊好不干脆,又问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

李承志顿了一下,似有些不好启齿。沉吟了几息才道,“就是下官操练时,带入营中的仆从可能有些多?”

有些多?

元演随口问道:“多少?”

李承志举起了两根手指:“两百余?”

元渊刚举起酒盏饮了一口,听到这句,差点喷李承志一脸。

你满共才带五百兵,竟要两百余仆从,这是想干什么?

“本官记得,你府中上上下下全加起来,也才不过五十余家臣,这多出来的是从哪来的?”

从哪来的?

李承志眨巴了眨巴眼睛:“下官之前以为麾下兵将定无一个会归营,故而向高司空借了些兵。如今想着:既已借来了,就索性留下部分听用……”

留下部分听用,还是高肇的人?

元渊将酒盏放于案下,神色复杂的人看着李承志:“莫遮掩了,说吧,你意欲何为?”

李承志怅然一叹,肃声道:“下官并无他意,只因至多翌年开春,大军定会南征。下官便想着:五百也是练,七百、八百也是练,并无多大差别。便想着试一试,练些合用的斥候、探报,也算为陛下、为朝廷解忧……”

你这哪里为陛下和朝廷解忧,分明是为高肇解忧吧?

怪不得他要朝高肇借人?

要借失期违令尽皆逐了那五百子弟只是其次,想替高肇练兵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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