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六章 死无对证(2 / 3)
的肝疼,恨不得当场问候问候游肇的祖宗。
莫看这老头其貌不扬,一点都不像个当官的,就跟个老农一般。但他不但是廷尉卿,还兼任侍中。
而游肇本就是当世大儒,若论学识,刘芳、崔光可能都比他要逊色一些。故而元恪未立储、还只是孝文帝皇二子之时,游肇就是他的老师。立储后,游肇一直兼任东宫属宫,太子太傅。堪称元恪心腹中的心腹……
脾性也不是一般的刚:高肇权势最盛之时曾想让他改名,被游肇怼了回去:某之名“肇”乃先帝所赐,若想改之,除非先帝赐旨。
意思是有本事你让孝文皇帝活过来……
元暐终时没忍住,满含怨岔的问道:“敢问寺卿,佐官、吏员之言虽无异常,但某与长孙司马几番指证,寺卿为何就不采信?”
游肇袖子一甩:“你二人皆是臆测,不足为信!”
你那是指证么,分明是胡扯。
竟称李承志会施妖法,定是隔空纵的火?
人家当时已然入宫,候在式乾殿外,与起火之处足足隔着好几里……
连游肇都如此说法,皇帝能怎么办?
确如李承志所说,那册子在他手里好好的,为何刚到长孙恭与元暐手中,就突然着了起来?
且还是他二人强索走的,并非李承志硬塞给他们的……
只能怪李承志设计的太巧妙、这两个也太心急,且运气不好……
皇帝沉吟一阵,又指着长孙恭与元暇:“可曾听清寺卿所言?”
这两个猛的一震,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意思是只能当无意失火处置……
“陛下,臣冤枉!”
元暐“咚”的跪了下来,厉声道,“此计定非李承志一人可为之,只要将他那十数仆从缉来,定能逼问出端倪……”
皇帝也不应,只是细细观察着李承志的神色。见他只是隐隐冷笑,却不见有何惶急,元恪便知,李承志真不怕这个。
除上他自己,就李亮知道些底细,李承志有何可担心的?
若只是一顿拷打就能逼得李亮就范,李承志怎敢将他召入京城?
皇帝又转过头看着游肇:“卿以为如何?”
游肇拱拱手:“秉陛下:酷刑之下,何求不得?”
意思是严刑逼问出的口供不足为信,且今日之事,也用不着这般劳师动众……
皇帝突的扯了扯嘴角,若有深意的扫了游肇两眼。
元渊也有些懵。
若说方才游肇是秉公直言,这一句,就明显有些给李承志拉偏架的意味了。
不应该啊?
游肇虽不似于忠那般,与高肇水火不容,但二人之间的仇怨也不小。从这一点论,他也不该向着李承志才对?
李承志也有些想不通,也就皇帝猜到了一些。
一是李承志素有文名,且志向高远,意坚似铁。游肇爱乌及屋,自是将他当做了同类。
二是,游氏世居任县(今河北省邢台市任泽区),魏氏世居巨鹿(今邢台市巨鹿县),两家只离着十数里,且世代都为姻亲……
举京皆知李、魏两家应会联姻,都在等着看高肇的笑话,游肇又怎会没有耳闻?
皇帝暗叹一声,又挥了挥袖子:“即如此,此事做罢,李承志留下,其余都退下吧……”
长孙恭与元暐又气又急,都懵住了。
来时还设想过:即便不能让李承志以死抵罪,也能让他脱层皮。至少这虎贲将是别想做了。
哪知竟是如此结局?
圣谕已下,便是金口玉言,二人不敢聒噪。情急之下,不断的拿眼瞅着元渊。
不想元渊故做不知,若无事的给皇帝揖着礼。
直到转身后才瞪了二人一眼,又不动声色的朝殿外努了努嘴,意思是识相些,赶快滚蛋。
二人暗恨不已,只能先躬身告退。
出了殿,二人齐齐的拦住了元渊,扭曲着一张脸,要多狰狞有多狰狞:“中郎,事到如今,我等不敢求中郎为我等翻案,只求中郎能否为下官解惑:
陛下明明已然起疑此事与那贼子脱不了干系,但为何会如此决断?”
还能为何?
只因陛下深知,便是强令游肇去查,估计也查不出什么来。
倒不是说游肇会假公济私,而是皇帝断定李承志早有准备,最后定是一笔糊涂账。
至于缉拿李氏仆从严刑逼供?
朝廷自有法度,便是皇帝也不能事事都随心所欲:李承志再不济也是朝廷命官、从五品的朝官,岂能无凭无据就无故缉拿其家人?
当然,如果彻底恶了皇帝,便是不审、不判,也能斩了李承志。但偏偏陛下对他日渐宠信……
元渊轻轻一挥袖子:“有何可疑惑的?游寺卿所判并无不公,陛下总不能强令错判吧?你二人也不要怨岔,此事就此做罢……”
怎可能不怨怒?
堂兄刚被射瘸了腿,自己又被破了相,与李承志之仇已是不共戴天,怎可能就此做罢?
元暐紧紧的咬着牙,声音就像是从嗓子里硬挤出来的:“敢问中郎,下官身为郎将,日后又该如何施为?”
怎地,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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