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四章 天佑高氏(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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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罚他降了一级……何等的让人心寒?”

李承志有这么多的功劳傍身,这官却越做越小,确实让人心寒。

但方才见他时,并无见有半丝愤慨,很是风轻云淡,想来是早有预料。

罢了,这等人物行事,又岂是常人可以揣摩?只能尽量补偿予他……高肇当即就想到了置于内城的那套老宅……

心里思忖着,听殿门忽开,高文君快步进来,肃声道:“王中尉来了,但也不进殿,只说是要等叔父……”

哪有臣子到了皇后宫中不入殿觐见的道理?这显是身负皇命,来问高肇个准话了……

本是还要交待皇后一些体己话,但显然是来不及了。高肇微一沉吟,又朝着皇后一拱,眼神幽凉,语气悠长:

“那臣就先告退了,也请殿下勿要忧虑,持身以正即可……其余诸般,皆有臣在!”

这是怕皇后寻胡充华报仇。

报仇是暂时不可能报仇的,三娘怕是已劝了孤上百遍了。

至于忧虑……以前倒是有,但自前**急了李承志,听他献计之后,孤还有何可忧虑的?

他那番话是何等的一针见血:

不就是儿子么,胡氏生得,你高英为何生不得……

虽说生子生女未有定数,但至少也有一半的机会,为何不搏一搏……事在人为罢了!

这些话,让高英何等的振奋?

皇后微微一笑:“叔父放心……”

说着一顿,又附在高肇耳边一阵低语。

事在人为?

李承志最喜这一句……

但他难道就没想过长幼有序有序的道理?便是皇后有幸诞下皇子,也已然迟了一步……

嗯,不对……李承志说:为何不搏一搏?

再联想到就像是从天下掉下来的司徒之职,及即将就要掌于手中的兵马大权,高肇只觉心如擂鼓,遍体生寒。

难不成,李承志连这一步都料到了?

见他双目狂突,额上青筋隐现,高英很是不解:刚还踌躇满志,满面红光,怎突然间就惊惧了起来?

“叔父?”

“哦哦……臣在!”

高肇悚然一惊,才觉冷汗满面。本能的伸手抹了一把,又低声道:“陛下怕是等急了,臣就先告退了……”

不等皇后出声,他转身就走,生怕追问他什么一般……

叔父好生奇怪?

……

王显还真就是来替皇帝问个准信的。但未等他张口,高肇就远远的朝着他一拱:“还要劳世荣兄,替高某谢过圣恩!”

这是……应了?

但为何不见他面上有半丝喜色,反而甚是凝重?

与府中刚闻喜讯之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王显心思微动,疑声道:“首文不去面圣?”

被高英的几句话骇的头皮发麻,只觉心中一片空白,等见了皇帝,怕是连正常的奏对都应付不来,高肇哪里敢去见元恪?

“陛下未召,自是不敢冒然打扰……”

可能觉得这个理由太扯淡,高肇又叹道:“不瞒世荣兄,弟此时心神激荡如雷,委实不知见了陛下该如何说……”

激荡如雷……莫不是高兴过头了?

但看着又不像?

不过皇帝确实未提及要高肇面圣之类的话,王显只好由他。将他送出宫城,便返身予皇帝复命……

……

偌大的棋盘上已不见几枚黑子。除了将与两个卒,就只剩被打瘸了腿的半边士和相。反观元恪,竟是车马齐全,可见棋力之高下。

刘腾都快要哭出来了。

皇帝戏称:输一次,他就得刷一天便桶,若连输三局,就得连刷十天。

已连输了两局,眼看这第三局便是神仙来了也救不过来了……

李承志这个挨千刀的,好端端的告什么假?

心里骂着,正欲认输请罪,见王显皱着眉头入了殿,刘腾狂喜。

皇帝见状,心里不由一动:“司空呢?”

“称是心神激荡如雷,委实不知见了陛下应如何奏对。故而请托于臣,代他向陛下谢恩。又称明日定来向陛下请罪……”

那就是应了……但怎会是激荡如雷?

不该是欣喜若狂才对么?

皇帝微一点头,又问道:“神色如何?”

“司空确实有些踌躇,臣也很是不解……”

皇帝好不惊奇:若依高肇本性,怎会踌躇,该是志得意满才对?

难不成,真就为整肃佛事给吓住了?

确实很难,但朕升你为司徒,难道只是为了这一桩?

当然是为继任者扫清障碍,铺平道路。

佛事自然要整肃,但与之相比,南梁才是朕之心头大患!

若论阵战征伐,军机决断,元雍也罢、元怿也罢,终是要差高肇一筹……

特别是元雍,简直就是一堆烂泥!

一想起让他领军出征,元雍吓的跪在地上直跪头的场景,元恪就恨的直咬牙。

亏你还是元氏子孙?

舒着郁气,皇帝沉声道:“今日可见雍皇叔?”

刘腾应道:“自早间请罪后,便出了宫,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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